钱伯正在自己家里接待着一名军人。
“你是说刘国标啊,已经有两个人来找过他了,他们也说是部队上的人,与国标是战友,可是我们也不知道国标到哪里去了。”
坐在钱伯面前的这个人正是西北某军区政治部主任兼政委华为强,来此地的原因就是要找寻刘国标。
因为刘国标延迟了回部队的日期,而且已经整整延迟了个月,至今是音讯皆无。
这个以刘国标为荣,时刻拿刘国标做一级英雄的华为强终于沉不住气了,在派出两拨人来到刘国标的家乡找寻他无果后,自己亲自出马,长途跋涉不远千里来到了这里。
他心系着刘国标的安危,因为边防特勤大队不能失去像刘国标这样的军事人才,他是国家的一级作战力量,哪怕自己退一层皮也要把他找回去。
可是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他在新江市己寻找了整整一个星期,户籍、档案甚至派出所都走访遍了,依然没有刘国标的一点踪迹,他只好像前边的两个战士一样走老路找到了钱伯。
“钱叔,你和刘国标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华为强问道
钱伯垂头想了想开口道:“那是他火葬了他母亲的一个星期后,他说他找到了安葬他父母的墓地,那天晚上,他找到了我,还为我送来了些烟酒,说是酬谢我的。可是第二天他就离开了,自此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路找来,不想还是徒劳无功,华为强道“你能带我看一看他的家吗?”
院墙不高,是用砖砌起来的,黑漆漆的木制大门,院子里荒凉破败。
“自国标娘生病住院至今,怕是有不少时日了!这院子也无人打理,走,我们到屋里去看看。”说着钱伯引领着华为强走进了一推就开的房门。
屋门开启处,一团腐败怪味迎面扑来,呛得钱伯是咳嗽连连。
“看来,国标很久没有回来过了!”钱伯边咳嗽边道。
望着这满屋的尘土和简易的家具,华为强皱起了眉头,心头酸涩凄苦。
想不到刘国标的家境竟是如此贫寒,可是这名战士却从来没有向组织要求过什么,华为强感到万分愧疚,于心不忍。
华为强忍住心中的悲伤,在心底呼唤着 :“刘国标,你到底在哪里?快回到战友们身边吧!”
就在华为强寻找刘国标时,既懊悔又恼恨的武风初也在不遗余力地寻找着他心目中的张光北。
公园里,西山别墅区,时时可以见到武风初的身影。
十天来,他每时每刻地都在找寻着那个身影,但是那个人就像空气一样让人看不见,摸不着。
有时候武风初觉得他与张光北的相遇相识就像是一场梦,可是这场梦却给自己带来了一场灾祸,带来了一辈子都忘不掉的耻辱和阴影。
此刻,武风初坐在公园的石凳上,他越想越气,忍不住地骂出声来:“张光北,你这个十足的伪君子,有本事你就站出来,咱们一对一的较量,我知道你是黑恶势力派来的人,是假借我手来对付我儿子的,我只不过是被你们玩弄的一枚棋子……不过,你们等着,我会一直找下去。张光北,你等着,我会一个一个把你们从黑暗中揪出来的!”
武风初失控的怒吼引来了不少人的驻足和注目。
“走开,走开!”武风初挥舞着手臂,驱赶着三三两两的人群,然后起身愤然离去。
董天昌家院子里的石桌上,除了一汤一菜外,正中央盘子中放着玉米面和白面掺和做成的窝窝头,张博庆和姜达明坐在旁边看着师傅和师母津津有味的吃着饭食。
“师傅,这是我为小晖办的残疾证!”说着张博庆把证件放在了石桌边继续道:“有了残疾证,以后各种社会福利都会兑现的,我还在华东区的加工厂为小晖联系了一份工作,薪酬待遇都不错,等他完全康复了,就可以到那里上班了。”
“谢谢你博庆,谢谢你们还经常来看我这个让你们失望的师父。唉!你们都是有事业的人,也都是拉家带口的人,以后就不要往我这里跑了。”董天昌的这些话引来了张喜梅的不快,她暗暗地抹起了眼泪。
“师父,难道你放弃了吗?难道你就不管那些为虎作伥的人了吗?”姜达明口直心快地道。
“管!”董天昌的一声沉喝,表明了他的决心,他坚守着自己的信念:“我要一手管下去,但是不需要你们,你们只管安分守己的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对付那些人,我自有打算。”
“师父,你这是小瞧我们了,师父能舍身而进,难道我们小辈就不能替你担此重任了吗?”姜达明表述着自己的心声。
“我这是为了保全实力,难道我们得到的教训还少吗?”董天昌提高了声调,但是他立刻发现了自己的失控,又沉声道:“对不起,我不该对你们发火,其实现在的局面是我一手造成的。想想我耿直济世的脾性,我就后悔,我这种人根本不适合在官场中立足。唉,其实一开始我就不该与沈远征硬碰硬地对抗,只需暗地里搜集证据就行,待到证据确凿时就没有搬不到他们的时候,可是我太鲁莽太耿直了,结果却落得到今天的这种境地,也连带你们受到了冲击。”说完,董天昌的眼里噙满了浑浊的泪水。
姜达明和张博庆都深深地低下了头,表示着对师傅的活的默认。
“所以,为了慎重起见,我建议你们以后就不要与我见面了,但还是那句话,只需暗地里查访搜集线索,待到时机成熟之时,我们就能让那些阴沟里的罪恶晾晒于光天化日之下,给新江市老百姓一个清明平和的家园了。
“好,师父,我们就按你的话去做,但是你要好好保重。”说完,张博庆拉起美达明的手,二人踏步走出了院门。
“国栋哥。”远远的,石玉昆就向鲁国栋招起了手。
从公交车下来的肩负背包的鲁国栋加快脚步地跑了过来。
“小妹,你怎么在这里!”由于离别的太久了,鲁国栋一见到石玉昆,一片暖意便充满了自己的心田。
“我是特意来接你的,”石玉昆仰着脸望着比自己高半头的鲁国栋道:“好长时间没有到郊外了,再说这段时间学习比较紧张,所以趁着接你顺便也放松一下心情。”
鲁国栋闻着石玉昆那清纯的气息,不由地心潮涌动,他看了看手表,深情地道:“小妹,现在才一点钟,难道你要带我去放松吗?”
“先别着急,今天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走,跟我来。”
石玉昆拉着鲁国栋的手欢快地跑向前方的一个仙客来饭店,进得屋来,石玉昆把鲁国栋按坐在凳子上嘱咐道:“国栋哥,你在这儿等着,千万不要离开啊!”
石玉昆放开鲁国栋的肩来到了橱窗口,神秘地和里面的人攀谈着,不一会儿便满怀期待地返了回来。
“国栋哥,你一定是饿了吧!”石王昆坐下来闪着亮晶晶的眼睛问道。
“嗯,确实是饿了,早晨吃的饭都支援前线了,唉呀,我真的好饿啊!”
“是吗!那我们就开始吧!”石玉昆立起身击了三掌后,三个熟悉的面孔便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