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方世昭冷笑着:“张百万,对于你这个昔日的大毒枭我早有耳闻。”
方世昭盯着张百万,声音放缓道:“你知道吗,曾经的张百万是我最敬佩的人,他的好勇斗狠、他的杀伐果断,他的不避锋芒,他的运筹帷幄正是现今商场上最狠厉的角色,而我方世昭也正缺少这样的人才,缺少这样的搭档,而你这种人正是我现时需要的人,怎么样,我们还是合作为上!”
“不,我还是坚持要到我的地盘中去进行交易!”张百万一双鹰眼发出凌厉的光芒,狠狠地盯着方世昭。
在对视之间,张百万的眼睛如修罗般的冷酷渗人,使方世昭感到了一股寒气从脚心升起直通向四肢百骸,他感应到了这个杀人不眨眼,酷毒无比之人的心境,内心不由冒出一个念头:不愧是人见人怕的大魔头!”
“二位,二位。”牛永利害怕了,想到这二位匀是跋扈恣睢之人,真要到了图穷匕首见的时候,他们三方都是得不偿失的,而那样的结果并不是自已想要的,于是他极力劝解着:“有话好好说,我们不妨找一个折中的办法,如何!”
听到牛永利的规劝,方世昭和张百万同时放下了咄咄逼人的气势,方世昭点头示意牛永利说下去。
“要不这样,”牛永利分别向方世昭和张百万点头讨好道:“在靠近保山地区的一个小镇上,我有一个地方可以确保安全,二位不妨都退一步到那里交易,那里地临边境,交通便利,还是一个旅游圣地。。”
这个办法立刻引起了张百万的极大兴趣 :“可靠吗?”。
“绝对可靠,我表弟在那里办了一个加工厂,是黑白两道通吃,放心,一定能确保你们的人身安全和财富利益的。”
“好!”方世牊当机立断:“只是不知道张大明先生意下如何?”
张百万沉思了片刻,回复道:“这个办法还行,权衡利害,我也只能退一步而求其次了。”说到这儿,张百万换了一副善意的面孔道:“方老板,祝我们合作愉快!”
方世昭的面色也缓和了下来:“张老板不必客气,方某也是性情中人,刚才多有冒昧之言,请多包涵。”他转向牛永利道:“牛兄,烦劳你多费心了!”
之后,三个人推杯论盏,敞开胸怀,大快朵颐起来。
走廓上,伍德贵已经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了,他焦灼地走来走去,他希望张百万早些结束这次交易,因为事情紧急,他几次欲推门而入但都被自己的思想控制住了,他知道,这次生意的谈成是否,决定着张百万和自己下半生的命运。
这几年,二人如丧家之犬在漂泊不定和寄人篱下中生活,只要这笔交易能够谈成,这种担惊受怕,颠沛流离的日子就能马上过去,所以伍德贵不想在这时候硬闯过去,令张百万难堪,如果这时候有一丝一毫的闪失,就必定会让方世昭产生疑惑,因为,这次张百万是以张大明的身份出现的,如果方世昭知道和他谈生意的就是昔日臭名远扬的张百万,那他一定会中止交易,翻脸无情的。
酒足饭饱,经过三个人的慎重考虑,张百万先离开房间,所以张百万在开门之际就被火急火燎的伍德贵推着到了走廊的拐角处。
伍德贵发现四下无人才慌忙道:“国栋不见了!”
“什么!”张百万显然是受惊不小,他大张着口,眼睛直直地瞪视着伍德贵“你确定!”
伍德贵肯定道:“一个小时前,我去他房间查看,里面没人,我以为他到外面去散心了,不想等了半点钟还不见他,我才发现我房里包裹的现金少了一大半,只留下我们五天的盘缠,于是我就到门口客服部查问,一个门卫和一个服务生说,国栋在一个小时前就离开了酒店,由于小富贵长得很帅,所以给他们的印象很深,门卫说,他是坐上25路公交车走的。”
“25路车!”张百万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25路车,是通向军分区的。”伍德贵抓住要领道。
“嘿!”张百万猛拍着自己的大腿道:“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轻易不要离开客房,他怎么就……对了”张百万猛回神道:“你怎么知道钱是他拿的?”
“噢,是这样的,你走了以后,我独自在屋里,突然他闯了进来,说他有点发烧,让我再去给他买些感冒药,只是等我买药回来时就不见他了。”
“唉!你怎么这么大意!”张百万无法平息自己的情绪,烦躁、焦灼一齐涌上心田:“难道他不想跟着我了?他要走回头路?”
伍徳贵担起责任道:“你不必着急,我曾经到过那个军分区的周围,对那里的地势和情况比较熟悉,我马上去追他,也许还来得及。”
张百万不管不顾地道:“我也去!”
“我说爷呀,你可不能去,如果你真的在那边出现,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加强警戒的,几年来你的通缉令遍布在大街小巷,就连五岁的小孩子都知道你是谁。”说着,伍德贵紧握着张百万的手道:“你放心,我一定把他毫发无损的带回来的。”
对于张百万来说,伍德贵是他最知己的兄弟,也是最得力的助手,在多少次危急关头,张百万都得到了伍德贵的舍身相救,而张百万也一直把他作为自己的知己朋友以及亲生兄弟而善待的。
此刻望着伍德贵远去的背影,张百万有一个意念,那就是伍德贵一定会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带回来的,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