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前……
釜夜是一只刚成为十二鬼月不久的下弦,即使只是下弦之六,但是对于胸无大志的他来说依旧十分满足。
作为下弦来说,他没有十分豪华的战绩,甚至连柱的面都没有见过,但是并不妨碍他在众多恶鬼之中取得十二分之一这样重要的位置。
无他,只是因为他血鬼术的特殊。
血鬼术·瘟
血鬼术·旋流
单拿出来每一个血鬼术来说,都不是特别的出众,他的第一个血鬼术就如同字面意思,可以用自己的血液作为传播媒介,使人类得病,让他们失去抵抗能力。
第二个血鬼术就只是类似一个风元素的小型法术,杀伤力有限不说,范围还特别小。
但是当这两者结合而来,就是他为何能够跻身下弦的底气了。
上一次,他使用这两种血鬼术成功的污染了整个村庄。
对于那个与世隔绝几乎没有外出经历的村里人来说,用旋流将血液传到每一个人的面前对他来说是个非常简单的事情。
于是整个村子从老人到孩子,全部被他的血鬼术所感染,丧失了抵抗能力。
他也就轻而易举的吃掉了其中的大部分人类。
就这样,他从默默无闻的小鬼,一跃成为了十二鬼月这样的存在。
虽然他单对单的战斗力依旧十分拉垮。
今天是他准备开始第二次猎杀的日子。
对于他来说,那样的村子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因为他的血鬼术并不难解,但凡是个稍微懂一点点医术的人都能破解他的血鬼术。
但是他很有耐心,并不着急,他只是想慢慢的积攒自己的实力,时间对于他来说到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就不信,按照这样的方式,一百年两百年这么长的时间,他还到不了上弦的位置!
而且他知道,假使那位大人能够看上自己,给与自己充足的血液的话,自己未必不会觉醒更多的血鬼术。
并且,血液浓度越高,自己获得强大血鬼术的概率也就越大。
这让他打定主意要苟着发育,即使拥有可以跟鬼杀队拼杀的实力他也绝不出头。
就在他苦心积虑的踏遍了不知多少地方之后,又找到了一处偏僻的村子之时,他狂喜的几乎要跳起来。
上一次自己从普通小鬼转变为下弦之陆,那么这一次,是不是可以坐二望三?
釜夜磨拳擦掌,准备在夜晚拿下这个村子。
他已经能够幻想到自己感染所有人之后他们看向自己的恐怖面容了,那感觉真是让人欢喜。
他变态的舔着自己的嘴唇,涂着刺青的脸上露出一抹狞笑。
忽然!
一瞬之间,他面前的景物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手中几乎是同时,出现了一朵青色的龙卷风,淡蓝色的竖瞳不断的环视周围想要找出埋伏他的人。
“难道是鬼杀队的陷阱?我被发现了?”
釜夜的心里一惊,右手也凝聚出赤黄色的‘瘟’以备不时之需。
釜夜吞咽了一口唾沫,眼前的景色不再旋转,彻底固定下来。
然后他发现了一件让他惊悚的事情,那就是眼前的所有事物,似乎是倒转了过来,而他正倒吊着站在地板之上,传来的真实触感让他心中升起荒谬的感觉。
“这是……血鬼术?!!”
釜夜反应过来,心中微微松了口气,但是仍然警惕的看着四周,即使证明了这不是人类设下的陷阱,但他仍然不敢大意。
“铛!”
远处传来似乎是琵琶弹奏的声音,他抬头寻找着声音的来源,想要找到施展这个血鬼术的鬼。
釜夜的额角流出一滴汗水,他的心中出现了担忧的情绪,“这是关于空间的血鬼术吗?”
看着这样一个不知道宽广到了什么地步的空间,釜夜再次咽了口唾沫,这样的血鬼术难道不是只有上弦才能掌握吗?
难道自己是得罪了某位大人,要将我就地正法?
然后他就听见声音越来越近,眼前的景色再次变化,一处小阁楼出现了他的面前。
于是他便看见了弹奏琵琶的主人,而空间扭曲的源头似乎也是在那里传出来的。
一个黑发黑衣的女子跪坐在地,手中捧着一个几乎和她等高的琵琶,手中正在拨弄琴弦。
她的皮肤呈现黯淡的灰白色,宛如传说中的贞子。
釜夜看不见她的眼睛,甚至看不清她的脸,也就不知道她是否属于十二鬼月。
鸣女再次拨弄琴弦。
这个时候釜夜便看见了另外四尊恶鬼,他瞳孔微缩,分明是看见了各自眼中的阶级。
正是其余的下弦!
他们分别站在不同的空间,甚至所处空间的重力也并不相同。
釜夜眼神一凝,发现人数似乎有些对不上。
“难道下弦之五被人杀了?”
釜夜对于其他的下弦并不熟悉,只是知道他们大概的能力,对于下弦之五,他并没有太多的印象。
只是感觉那个如同孩子一般的恶鬼可能不止于这个实力,因为他看向其他人的眼神太过于冷漠。
“铛!”
琵琶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五人站到了一起,站在他旁边的,正是他想要结盟但是被拒绝的下弦之一,魇梦。
至于为何要结盟,那是因为釜夜看上了魇梦的血鬼术。
他的血鬼术都是和梦境有关的,如果他们结盟的话,釜夜就可以将魇梦拉入梦中的敌人全部施展‘瘟’。
这样一来,无论什么样的剑士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惜魇梦看不上他,不仅拒绝了他的结盟,并且打击了他。
魇梦说,如果不是运气,他们根本不会所在一个阶级。
这让釜夜的心中十分的不爽,他准备等自己的实力达到下弦一之后,在狠狠的挫挫他的锐气。
而就在釜夜和剩余下弦四处张望的时候,魇梦却死死的盯着前方。
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一个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漂浮在他们面前。
‘她’穿着黑色的华贵和服,头发被黄色的珠子扎住,似乎只是个寻常夫人的打扮。
但是她身上传来的那股气息让几人从头到脚都在颤抖,宛如遇见了不可抗拒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