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京兆华原人,相传为楚大夫屈原的后人,唐代医药学家、道士,被后人尊称为“药王”。十分重视民间的医疗经验,不断积累走访,及时记录下来,终于完成了他的着作《千金要方》。唐朝建立后,孙思邈接受朝廷的邀请,与政府合作开展医学活动,完成了世界上第一部国家药典《唐新本草》。
孙思邈,自谓“幼遭风冷,屡造医门,汤药之资,罄尽家产”,幼年嗜学如渴,知识广博,只是后来身患疾病,经常请医生治疗,花费了很多家财,于是,他便立志从医。少年好读,天资聪明,每天能背诵上千字的文章,据《旧唐书》载,西魏大臣独孤信对孙思邈十分器重,称其为“圣童”。18岁时立志究医,“颇觉有悟,是以亲邻中外有疾厄者,多所济益”。到了20岁,就能侃侃而谈老子、庄子的学说,精通道家典籍,被人称为“圣童”,开始为乡邻治病。
北周静帝时,杨坚执掌朝政,召孙思邈任国子博士,孙思邈无意仕途功名,认为做高官太过世故,不能随意,坚决不接受,一心致力于医学。见国事多端,孙思邈隐居太白山中,一方面下功夫钻研医学着作,一方面亲自采集草药,研究药物学。认真研读《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神农本草经》等古代医书,同时广泛收集民间流传的药方,热心为人治病,积累了许多宝贵的临床经验。从理论到实践,再由实践经验中提炼出新的医药学研究成果,以毕生精力撰成了医学着作《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
唐太宗即位后,召孙思邈入京师长安,见到他70多岁的人竟能容貌气色、身形步态皆如同少年一般,十分感叹,便道:“所以说,有道之人真是值得人尊敬呀!像羡门、广成子这样的人物原来世上竟是有的,怎么会是虚言呢?”太宗想授予孙思邈爵位,但被他拒绝了,仍回到乡间为民医病。
唐高宗即位后,孙思邈又被接到帝都,拜谏议大夫,这次他虽留住在长安,但仍不愿当官,碍于情面就推荐了自己的徒弟刘神威,说徒弟好学,年轻有为,高宗就应允后立即安排刘神威进了太医院。孙思邈年高有病,恳请返回故里,高宗特赐他良驹等物,还有已故的鄱阳公主的宅邸居住,当时的名士宋令文、孟诜、卢照邻等文学大家,都十分尊敬孙思邈,以待师长的礼数来侍奉他。
孙思邈一生勤于着书,晚年隐居于故里京兆华原五台山专心立着,直至白首之年,未尝释卷。孙思邈与世长辞,享年142岁,留下遗嘱:要薄葬,不要焚烧那些纸扎的阴间器物,祭祀时不宰杀牲畜。
孙思邈不仅精于内科,而且擅长妇科、儿科、外科、五官科。在中医学上首次主张治疗妇女儿童疾病要单独设科,并在着作中首先论述妇、儿医学,声明是“崇本之义”。他非常重视妇幼保健,着《妇人方》三卷,《少小婴孺方》二卷,置于《千金要方》之首,在他的影响之下,后代医学工作者普遍重视研究妇、儿科疾病的治疗技术。
孙思邈非常重视预防疾病,讲求预防为先的观点,坚持辨证施治的方法,认为人若善摄生,当可免于病。只要“良医导之以药石,救之以针剂”,“体形有可愈之疾,天地有可消之灾”。并提出“存不忘亡,安不忘危”,强调“每日必须调气、补泻、按摩、导引为佳,勿以康健便为常然。”他提倡讲求个人卫生,重视运动保健,提出了食疗、药疗、养生、养性、保健相结合的防病治病主张。针灸术也颇有研究,着有《明堂针灸图》,以针灸术作为药物的辅助疗法,认为“良医之道,必先诊脉处方,次即针灸,内外相扶,病必当愈。”积极主张对疾病实行综合治疗。
在研究医学的过程中,孙思邈把硫磺、硝石、木炭混合制成粉,用来发火炼丹,这是中国现存文献中最早的关于火药的配方,在所着《丹经内伏硫黄法》一文中,记述了伏火硫黄法的制作方法。
孙思邈重视医德,不分“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皆一视同仁。声言“人命至重,有贵千金”。他认为医生须以解除病人痛苦为唯一职责,其它则“无欲无求”,对病人一视同仁“皆如至尊”,“华夷愚智,普同一等”。孙思邈具有高尚的医德,一切以治病救人为先,他关心人民的疾病痛苦,处处为患者着想,对前来求医的人,不分高贵低贱、贫富老幼,亲近疏远,皆平等相待。他出外治病,不分昼夜,不避寒暑,不顾饥渴和疲劳,全力以赴。临床时,精神集中,认真负责,不草率从事,不考虑个人得失,不嫌脏臭污秽,专心救护。特别是他提倡医生治病时,不能借机索要财物,应该无欲无求。他这种高尚的医德,实为后世之楷模,千余年来,一直受中国人民和医学工作者所称颂,被尊称为“药王”。
孙思邈崇尚养生,并身体力行,正由于他通晓养生之术,才能年过百岁而视听不衰。他将儒家、道家以及外来古印度佛家的养生思想与中医学的养生理论相结合,提出的许多切实可行的养生方法,时至今日,还在指导着人们的日常生活,如心态要保持平衡,不要一味追求名利;饮食应有所节制,不要过于暴饮暴食;气血应注意流通,不要懒惰呆滞不动;生活要起居有常,不要违反自然规律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