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力拒后唐——李彝超
作者:徐夏半生   史事讲将2隋唐五代最新章节     
    李彝超,五代十国后唐时党项族的首领,为定难节度使李仁福次子,历任夏州左都押衙、防遏使,李仁福卒,三军立李彝超为留后。后唐明宗李嗣源担心定难军勾结契丹,以李彝超为延州刺史、彰武军节度使,而彰武军节度使安从进为夏州定难军留后,从而撤销党项在定难军的世袭割据。并派遣邠州药彦稠以兵五万送安从进到夏州,李彝超紧闭城门,拒不办理交接。
    党项族,古代北方民族,属于西羌诸部之一,又称党项羌。原居西南部的青藏高原,后来生息繁衍,逐步向周围扩展,相继归附隋、唐王朝。在唐王朝的支持下向西北方向迁徙,各部分散居于广大的西北地区。唐朝初期党项部落主要分布在:“东至松州,西接叶护,南杂春桑、迷桑等羌,北连吐谷浑,处山谷间,亘三千里”。在辽阔的草原上,党项羌按姓氏结成大小不同的部落,各自分立,不相统一,着名的部落有细封氏、费听氏、往利氏、颇超氏、野利氏、房当氏、米擒氏、拓跋氏等八部,其中以拓跋氏最为强大。
    “安史之乱”爆发后,党项族进行了大规模的迁徙活动,持续十年之久,主要是陇右道北部诸州的党项向东迁至关内道的庆、夏、盐、灵等州;而原在庆、灵、夏等州的党项有的更向东迁银、绥、延等州。还有部分党项曾东渡黄河进入石州,党项经过大迁徙后,同当地汉族和内迁的其它少数民族如室韦、吐谷浑、吐蕃、回纥等族杂居共处,交往密切,使党项原来氏族与部落内保持的血缘纽带松弛,逐渐形成以地缘为纽带的部落集团。如在绥、延二州地区的,形成了以党项野利部为主的六府部;党项拓跋部地在庆州陇山之东的称东山部,以夏州为中心的称平夏部,居鄜、延二州之北山地区的称南山部。
    党项平夏部首领有州刺史拓跋思恭,协助唐王朝镇压黄巢农民起义军,被唐朝升任为夏州定难军节度使,统辖夏、绥、银、宥、静五州之地。拓跋思恭又进爵夏国公,复赐李姓,夏州地区的党项拓跋氏成为名副其实、称雄一方的唐朝藩镇。
    后唐明宗李嗣源企图用调防的办法兼并夏州,受到党项首领夏州定难军节度使李彝超的坚决抵制,明宗被迫妥协,夏州党项的政治威望日益提高,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在李彝超之前,定难节度使已经历任了拓跋思柬,拓跋思恭,李彝昌和李仁福四名党项平夏部首领。历史上,李彝超应属拓跋思柬族孙,为小说需要特改为其子。
    李彝超,做过夏州左都押衙、防遏使,定南节度使、检校太师、兼中书令。朔方王李仁福去世,三军打算立李彝超为帅,以李仁福的名义向后梁朝廷上奏说:“臣疾已甚,已委彝超权知军州事,乞降真命。”
    河西诸镇都说李仁福暗通契丹,后唐朝廷怕他和契丹联合用兵,并吞河右之地,南向侵掠关中。正好李仁福去世,任用他的儿子李彝超为彰武留后,调迁彰武节度使安从进为定难留后,仍然命令静塞节度使药彦稠带兵五万人,由宫苑使安重益为监军,护送安从进赴镇所上任。又考虑到李彝超和定南军将官可能不会从命,下敕文告谕夏州、银州、绥州、宥州的将士吏民:“近据西北籓镇奏,定难军节度使李仁福薨。朕以仁福自分戎阃,远镇塞垣,威惠俱行,忠孝兼着。当本朝播越之后,及先皇兴复之初,爰及眇躬,益全大节,统临有术,远迩咸安。委伏方深,凋殒何速,忽窥所奏,深怆予怀。不朽之功,既存于社稷;有后之庆,宜及于子孙。但以彼籓地处穷边,每资经略,李彝超年才弱冠,未历艰难,或亏驾御之方,定起奸邪之便。其已除延州节度观察留后,便勒赴任。但夏、银、绥、宥等州,最居边远,久属乱离,多染夷狄之风,少识朝迁之命,既乍当于移易,宜普示于渥恩。应夏、银、绥、宥等州管内,罪无轻重,常赦所不原者,并公私债负、残欠税物,一切并放;兼自刺史、指挥使、押衙已下,皆勒依旧,各与改转官资。
    朕自总万几,惟宏一德,内安华夏,外抚戎夷,先既怀之以恩,后必示之以信。且如李从严之守岐、陇,疆土极宽;高允韬之镇鄜、延,甲兵亦众。咸能识时知变,举族归朝。从严则见镇大梁,允韬则寻除钜鹿,次及昆仲,并建节旄,下至将僚,悉分符竹。又若王都之贪上谷,李宾之吝朔方,或则结构契丹,偷延旦夕;或则依凭党项,窃据山河。不禀除移,惟谋旅拒,才兴讨伐,已见覆亡。何必广引古今,方明利害;只陈近事,聊谕将来。彼或要覆族之殃,则王都、李宾足为鉴戒;彼或要全身之福,则允韬、从?严可作规绳。朕设两途,尔宜自择。或虑将校之内、亲要之间,幸彼幼冲,恣其荧惑,遂成骚动,致累生灵。今特差邠州节度使药彦稠部领马步兵士五万人骑,送安从进赴任,从命者秋毫勿犯,违命者全族必诛,先令后行,有犯无舍云。”
    彝超上表奏称:“奉诏授延州留后,已迎受恩命,缘三军百姓拥隔,未放赴任。”,明宗下诏派阁门使苏继彦前去夏州催促他。
    李彝超拒不奉诏,派遣自己的哥哥阿王把守青岭门,聚集境内党项诸部以自救。趁药彦稠的不对刚进芦关立足未稳之时,李彝超派党项兵抄掠官军粮运及攻城器具,后唐军被迫从芦关退守金明。
    安从进领军至夏州城下,而李彝超仍然拒不接受朝廷的调令,安从进无奈只有下令猛攻夏州。夏州的城垣本是赫连勃勃所筑,坚如铁石,凿不能入。又有党项四万多骑兵在四野流动,抢掠粮食财物,致使官军不能进行收粮、运粮。山路又艰险狭小,关中百姓运输一斗米、一捆柴草,要费钱数贯,民间困若竭尽,无力供应。
    李彝超兄弟登上城垣对安从进说:“夏州很贫穷,没有珍宝积畜可以充当对朝廷的贡品和财赋的地方,只是因为祖父、父亲世代据守此地,不想把它丢失了。这个小小孤城,战胜它也不足以宣扬威武,何必这样麻烦国家劳师费财!请您上表把情况报告朝廷,如果朝廷能准许我们自新,或者派遣我们去征伐异城,我愿意去打先锋。”明宗听说夏州传回来的战报后,明白夏州城确实难以攻下,无奈命令安从进带兵返回。从此,夏州疏远后唐朝廷,每逢有人叛变,必然暗中与之通连勾结,来达到要求贿赂遗赠的目的。
    权知夏州事的李彝超上表谢罪,并请求昭雪讨伐他的罪行,授彝超检校司徒,充定难军节度使。李彝超重病之中上表后唐朝廷,将夏州军事托付给了自己的哥哥行军司马李彝殷,之后不久李彝超就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