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你?不值得我费心。
作者:我不困顿   表姑娘定亲后,清冷探花黑化了最新章节     
    “明明是你故意,如何能怪到沈姐姐身上!”谢妍瞪了张彩怡一眼,刚才那一刻,她是在心底埋怨了沈昭月一句,可谢家向来最讲究府内和睦,便是她有怨气,也绝不会在外人面前显露出来,平白让人看笑话。
    沈昭月不急不慌,缓步走了上去,朝着张彩怡微微点头作礼,又朝着谢妍抱歉道:“妍娘,此事确实是我欠考虑了。”
    张彩怡见她低了头,更是打心眼里看不起她谄媚于人的模样,耻笑道:“我还当你会分辩几句,没成想竟是如此没骨气。谢家可是铁骨铮铮的文臣清流,怎就容下了你?”
    满是不屑的语气,纵然是气在头上的谢妍听了,也明白张彩怡是故意找茬,只她年岁小,气性大,当即就冲着张彩怡喊道:“你在胡说什么。沈姐姐是怕我受责骂,为了我好。她与我道歉,也不过是担心我伤心罢了。你又不是我们谢家人,倒是替我们谢家说上话了。”
    “难不成,你也想嫁给我哥哥,当我嫂子不成?”谢妍见她故意为难沈昭月,还以为她也是看上了谢长翎呢!言语之间,难免有些嘲讽之意。
    张彩怡顿时黑了脸,她是想嫁进谢家,却不是肖想谢长翎,而是觉得沈昭月一身的穷酸味根本配不上谢轻舟。然而,谢轻舟与她定了亲,张彩怡断然不会在人前说出她倾慕谢轻舟的话,有损她的名声。
    “你当谢长翎是人人都爱的香饽饽不成?成天冷着一张脸,我才看不上他。”张彩怡轻哼了一声,“懒得与你们说,浪费口舌。反正这红玉镯,今日就是我的了。”
    “掌柜,结账!”一百两的银票和二十两银子放在了柜台上,张彩怡昂首踱步地走出了门。
    谢妍瞧她张扬的样子,就心底堵了一口气。什么人嘛!
    沈昭月拉住谢妍的衣袖,“妍娘,是我不好,让你失了心爱之物。不如待会儿,我请你去澜悦楼可好?”
    今日刚出门时,谢妍就说了一路澜悦楼的美食,沈昭月这回提起来,总算是稍稍平复了些谢妍心底的不喜。
    “好吧。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那对镯子。”谢妍言不由衷地说了一句,安慰着自己。
    沈昭月点了点头,应和着她的话:“是,我知道。等下次,自然还有更好的。”
    不过,这金玉坊中的东西,怕是不成。等日后,她去寻一对成色好的红玉镯送谢妍。沈昭月心底暗想了一句。
    从金玉坊一楼的角落里,陆恒墨摇着扇子,半遮住了一张脸,笑道:“我倒是第一次见,还有不喜你的姑娘。那位姓张的姑娘,挺有意思啊。”
    陆恒墨前几日安排好了广陵的家事,将陆家交到了陆婉盈的手上,才匆匆到了京城。闲来无事,就约了谢长翎四下逛逛京城,谁知偏偏被他拉来了这买女子首饰的金玉坊。
    一开始陆恒墨还满腹的抱怨,却在看到沈昭月的那一刻,嘴角扬起了一抹趣笑。这谢孔雀,还真是孔雀开屏了啊!
    谢长翎望了眼门口,言道:“她看上的,是谢轻舟。”
    陆恒墨当即“啊”了一声,不可思议道:“那个庶子,就能攀上御史的女儿?”
    脑子里只稍稍一转,随即陆恒墨一拍大腿道:“你你你!不会是你干的好事吧?”
    谢长翎未曾否认,只走到了刚才沈昭月拿起的一串檀木手串,到了柜台处结账,二十两白银。
    陆恒墨跟了上来,语气中满是惊疑,且十分不满地问道:“你莫非,还有那个心思?她一个好好的姑娘,你若是不娶她,又何必糟践她?”
    若非沈昭月相助,陆婉盈怕是早就遭了殃,这份恩情,陆恒墨记在心里。因而哪怕是自己的兄弟,陆恒墨也不会袖手旁观。
    谢长翎将檀木手串戴在了左手上,转身望向了陆恒墨,眼底是万分的坚定:“我会娶她。”
    这下,陆恒墨更是瞪大了眼睛,“你,你认真的?”
    娶一个无所依仗的孤女,谢长翎怕是忘了谢家的处境。
    “既然要牺牲婚事,为何只能牺牲我?”谢长翎突然抬眉,面上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笑意。
    陆恒墨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片刻后,脑中飞速急转。
    张御史曾在太学与京学任职,朝中文臣大多曾经称他为师,只张御史一向中立,深得皇上信任。为避嫌,甚至将自己的嫡长女外嫁出京。
    可若是张彩怡与谢家结亲……那岂不是?
    “你倒是好算计。夺人妻,又赔他一个。一剑双雕,不对,是一剑三雕。”陆恒墨瘪了下嘴,竟有些不服气,这人什么事情都算无遗漏,自己怕是怎么都比不过他了。
    这么一想,陆恒墨抖擞了下精神,“明日,我就去户部报道。”
    “怎么?不再过几天松散日子了?”谢长翎不解。
    松散,再松散下去,只怕自己有一日也被谢长翎算计进去了。陆恒墨看着眼前黑心的男子,冷冷回了句:“我先说好啊,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你可不能算计我。”
    谢长翎白了他一眼,“你?不值得我费心。”
    果真,说话太伤人心了。陆恒墨不满至极,随手就拿了一块白玉带钩递了过去,“哼,送我当见面礼了。”
    谢长翎瞥了一眼,“那是块假玉。”
    掌柜连忙赔笑道:“两位公子啊,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羊脂白玉,怎么是假的呢?”
    “假不假,掌柜自然知晓。”谢长翎丢下这一句话,理都不理陆恒墨,抬脚就走了。
    陆恒墨摸着脑袋,不明所以,“怎么就是假玉了?我正缺一个带钩呢!”
    “眼瞎,就多学学。”谢长翎想着刚才沈昭月一一查验首饰的样子,对她更多了几分敬佩,她会得比他想象中的要多。
    似乎多了解她一些,自己就离她更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