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不觉间,半个时辰已然消逝无踪。
此时此刻,众人都已经吃饱喝足,正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满足。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段雷鹏却突然神色慌张地闯进了花园。
他的步伐快如疾风,仿佛一阵狂风般席卷而来,脚步显得有些凌乱,身体更是前倾得厉害。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难看到了极点,额头上更是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只见他一边手忙脚乱地用衣袖拼命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一边战战兢兢地躬身行礼。
声音颤抖得像是风中的残叶,带着深深的不安说道:“启禀殿下!
就在半个时辰前,一群穷凶极恶的土匪毫无顾忌地闯入了城中。
他们像一群疯狂的野兽,见人就杀,完全丧失了理智。
城北张家府中的两百七十口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幸免于难。
不仅如此,这群土匪还洗劫了张家。
将一百三十七万两白银,以及价值四十五万两的珠宝古玩统统抢走。
吕将军得知消息后,已经迅速派遣士兵前去追击这些土匪了。”
林天衡眉头紧皱,脑袋像拨浪鼓一般连连摇晃。
嘴巴咂咂作响,说道:“你们都瞧瞧!
我早就说过土匪猖獗至极,如今竟然嚣张地抢到城里面来了。
让你们捐款剿匪,那可都是为了你们好。
你张家就只肯吝啬地捐三千两。
这下可好,不但所有的财物都便宜了土匪,还白白搭上了全家的性命。”
说话间,他还用手指狠狠地敲击着桌面,仿佛要把桌面敲出个窟窿。
张信余此刻怒火中烧,他的双眼瞪得犹如铜铃一般。
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露。
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雄狮,“蹭”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
对着段雷鹏大声怒吼道:“明幽城可是有足足五千名驻军啊!
而且还有坚不可摧的城墙作为防护屏障。
就凭那区区一伙土匪,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攻克下来呢?
这件事肯定有蹊跷!
我看呐,就是吴王贪图我们张家的财产。
所以才会指使手下假扮成土匪,去干这种龌龊之事!”
张信余越说越激动,他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身体因为愤怒而不停地颤抖着。
面对张信余的指责,段雷鹏同样也是怒目圆睁。
他对着张信余暴喝一声:“好小子,你真是胆大包天。
居然敢信口胡诌,污蔑我家殿下!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说完,段雷鹏便气势汹汹地向前迈出一大步,眼神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然而,张信余并没有被段雷鹏的威胁所吓倒。
相反,他挺直了自己的胸膛,毫不畏惧地回应道:“哼!
我一家老小全都惨遭你们毒手,如今我已是孤家寡人一个,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我又有何惧哉!
今日,哪怕是豁出这条性命,我也要为死去的家人讨回公道!”
林天衡不紧不慢地拍了拍手,嘴角微微上扬。
轻蔑地笑道:“倒是有几分骨气啊!
不过,既然你一心想要与家人团聚,那本王便成全你吧。
来人啊,给我杀了他!”
段雷鹏听到命令后,“唰”地一下猛地拔出腰间的长剑。
犹如一只迅猛的猎豹一般,以极快的速度纵身向前冲去。
他的手臂挥舞着长剑,剑身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令人胆寒的寒光。
只见长剑在空中凌厉地划过,随后便是“噗嗤”一声闷响传来,鲜血如喷泉般四溅撒落开来。
张信余的身体“砰”地一声重重倒下,而此时,一道透明的灵魂也从他的体内缓缓飘出。
林天衡的双眼瞬间泛起诡异的紫色光芒,他的胸口处更是出现了一个紫色旋涡。
这个旋涡将张信余的灵魂吸了进去。
随着灵魂被吸入,林天衡微微仰头,脸上露出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沉醉神情。
周围的富商们被眼前发生的事情惊得瞠目结舌,他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有的人甚至像是一摊烂泥一样瘫软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得如同白纸一般。
林天衡却显得非常淡定从容,他若无其事地端起酒杯,旁若无人地给自己斟满一杯酒。
然后轻轻抿了一小口,咂吧咂吧嘴。
摇摇头说道:“这群土匪越来越肆意妄为、无法无天了。
剿匪之事已经刻不容缓,必须要加快进度才行啊!”
李文会立刻明白了林天衡的意思,他毕恭毕敬地向林天衡拱手行礼。
诚惶诚恐地说道:“吴王殿下您说得太对了。
为了能让我们明幽城恢复往日的宁静与祥和,剿匪行动的速度一定要加快啊!
我李家愿意再次追加白银十万两,全力支持殿下您尽快消灭这些可恶的土匪。”
然而,林天衡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李文会说的话似的。
依然不紧不慢地往酒杯里面倒酒,他的眼神冷酷至极,就像寒冰一样令人不寒而栗。
李文会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语气异常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一般。
缓缓说道:“如果这样还不够的话,那我李家愿意再追加白银二十万两。
不知殿下意下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