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颜转身又回到了小厨房,小厨房里面点着蜡烛,阎颜要给两口铁锅开锅。
马大婶刚才过来,拿了几个萝卜,教阎颜怎么给新铁锅开锅。
这事情她可是头一回经历,跟着马大婶饶有兴趣地学了好一会儿,才算掌握了诀窍。
她先把铁锅用清水洗了一遍,把表面的杂质和油污都给洗掉,然后将火加大,把锅里残留的水分烘干。接着将切成块的萝卜,放到铁锅里面,用中火加热。
随着温度升高,萝卜慢慢会释放出水分,接着神奇的一幕就发生了,那些萝卜块,竟然变成了闪着金属光芒的黑色,但是用筷子戳过去,还是软软的。
接着阎颜直接拿着半个萝卜开始擦整个铁锅的内壁,一层层擦过去,铁锅的内壁也渐渐变黑。最后,熄灭了火,等锅冷却下来后,再用清水冲洗干净,将铁锅擦干。
这样最基本的开锅也就完成了,只要每次在使用前用油润好,使用后清洗干净擦干,好好保养,这一口锅能够用许多年了。
这铁锅刚开锅,暂时还不能使用,要等上一天一夜才行。
李家人早已用完晚餐,但却没人前去呼唤阎颜一同用餐。
但是当他们吃过饭,看到小厨房里的阎颜偶,目光都充满怪异之色,尤其是小夏过来想找她玩耍时,竟被吕氏硬生生地拽走了。
但是阎颜才不管那么多,现在她只想填饱肚子。
中午带回来的烧饼又干又硬,实在是难以下咽。
她将那口小一点的铁锅揭下来,这灶台就成了一个极好的烧烤炉了,要是能有一个网子架在上头,那就更棒了,改天去铁匠铺子看看。
阎颜将烧饼放在火上烤了一下,等到烧饼烤的冒热气就拿下来,这饼子总算是可以吃下去了。
今晚再将就一夜,明天就做好吃的。
她暗暗想着,心中也计划着明天做什么好吃的。
至于李家人对她又起了什么坏心思,她丝毫也没有放在心上。
第二日清晨,天色尚未大亮,吕氏便早早地起了床。她按照昨晚何大妈传授给她的方法,仔细地准备好各种祭品,然后朝着土地庙走去。
一路上,吕氏心情忐忑不安。她一边默默祈祷着土地公能够保佑赵婆子早日康复,一边又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法子真的能行吗?
虽然何大妈一直以来都被村里人视为有经验、懂门道的人,但毕竟事关重大,吕氏还是难免有些担忧。
终于来到了土地庙前,吕氏虔诚地摆好祭品,点燃香火,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响头。她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做完这些之后,吕氏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缓缓回家。
然而,当吕氏踏进家门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赵婆子的病情不仅没有丝毫好转,反而似乎比之前更严重了些。只见赵婆子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呼吸微弱,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生气。
吕氏顿时慌了神,她开始怀疑起何大妈教给她的方法到底管不管用。
原本吕氏还指望着赵婆子快点好起来,然后两人好商量如何把阎颜赶紧嫁出去。
毕竟像阎颜这样命硬克亲的天煞孤星,一般人家可真是消受不起啊!倒不如直接嫁给宋屠夫得了,那宋屠夫长得五大三粗,一脸凶相,说不定还真能压得住阎颜身上的煞气呢!
可如今看着病榻上奄奄一息的赵婆子,吕氏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她知道此时此刻不能再贸然行事,必须要等待赵婆子清醒过来之后,共同商议决定才行。可是眼看着赵婆子的病情越来越危急,吕氏的内心愈发焦急万分……
吕氏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思前想后,她决定还是得去找何大妈,再请她过来瞧瞧,是不是家里面的小人太厉害,是不是要做场法事才行呢?
她脚步匆匆地朝着何大妈家走去,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的。还没等她走到何大妈家门口,就远远看见何大妈的儿子神色慌张地从屋里跑了出来,紧接着又瞧见何大妈的儿媳妇跟着出来准备关门。吕氏见状,赶忙加快步伐迎了上去。
“大妹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吕氏满脸堆笑地问道。
谁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见何大妈的儿媳妇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二话不说,“呸”的一声朝她吐了口唾沫。
“昨晚我婆婆就是去了你家之后,回来就病倒了!你还有脸来我们家?”何大妈的儿媳妇怒气冲冲地说道。
吕氏一下子愣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何大妈病倒居然跟自己扯上了关系。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几句,可是何大妈的儿媳妇根本不给她机会,连推带搡地将她往门外赶。
吕氏无可奈何,只好默默转身离开。回到家中,她左思右想,准备了两样礼品又去了何大妈家,她还是请何大妈再指点一二,哪知何大妈见都不肯见她,更不肯收她的礼。
吕氏只得又拿了东西回家去,还没到家,就听到村上有人议论,说何大妈病得蹊跷,香灰水都喝了两大碗,还是下不得床,她儿子刚才都去请胡大夫了。
吕氏一听这个,心中就开始打鼓,难道是家里的小人太厉害,何大妈道出了天机,所以受到反噬了?
一路上,她越想越觉得这事蹊晓,难道真的是因为阎颜天煞孤星的命格,影响了赵婆子和何大妈?
吕氏决定,哪怕婆婆还没醒过来,这个家也容不得阎颜继续待下去了,必须要尽快把她嫁出去!要不然,真的要家无宁日了!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屏风上时,阎颜才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毕竟昨天忙碌了一整天,所以今天阎颜有些懒散,丝毫提不起精神,更不想踏出家门一步。
而等吕氏又回到家,正巧碰到阎颜才从小厨房出来。
她眼珠一转,笑着拉住了阎颜:“颜丫头呀,昨晚上你外婆病了,家里忙乱的很,也没顾得上你的事情。这厨房可是建好了?”
吕氏豁出去了,别人不敢靠近阎颜,她来!她儿子都能压制住这个小人,她就不信她作为母亲还压制不了!
“自然是建好了,听说外婆不舒服,昨晚上我见到胡大夫都来了,胡大夫医术还是不错的,外婆今天可恢复了?”阎颜自然知道赵婆子根本不信胡大夫的医术,还请了一个神婆过来。
正儿八经的大夫她不信,偏偏去听一个神婆的蛊惑,这样的话,她本来只是伤风感冒,可能就要拖成重病了。
阎颜心道,自己还是圣母心泛滥,还要去提醒她!其实以她的所作所为,自己不提醒的话,要不了多久就把自己给作死了。
可是作为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新华夏的三好青年,阎颜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活生生死去。
她是想帮助原主夺回属于她的一切,进而帮她报仇,但是让她手上弄出人命,她可没有想过。
“唉。”吕氏叹气:“你外婆到底是上了年纪,受了风寒,怕是没那么容易好呢,现在还昏睡着,我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外婆吉人自有天相,胡大夫的药汤子是苦,但是喝上几服,也就能药到病除了。大舅妈,难不成是我外婆也怕药太苦,不肯喝药?”阎颜开玩笑说道。
“昨晚上我过去看外婆的时候,看那药放在床头都要冷了,外婆也不肯喝一口,大舅妈,你可要多劝劝外婆呀,平时外婆不是最听你的劝了吗?”阎颜说的语重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