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有大家伙自己介绍一下,从左往右开始吧。”
易中海脑子有点乱,没有领会到聋老太太的话音,为了让自己有时间捋一捋,接下来就让他们自己简单介绍一下。
“顾同志,你好,我是轧钢厂xx”
“你好。”
“我是...”
“你好。”
“...”
很快就轮到许大茂了。
许大茂还特意从后面跑到了顾念身边,从兜里掏出几颗糖,塞给了默坐在旁边的名叫小豪的“孩子”,主要是这个“孩子”干瘦,干瘦的,看起来就像十五六的孩子。
“顾叔你好,我叫许大茂,是咱们轧钢厂的放映员,以后有事您吩咐。”
面对异常热情的许大茂,顾念明显顿了一下,有些不解,这许大茂和这院里的其他的不同啊,热情的有点过分?
难道他认识我?
还是有人在找我?
是仇人?
还是?
一刹那,顾念想了很多。
如果是仇人,只怕这关不好过啊,自己的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现在还有小豪,不行,要提前做些准备了。
“许同志,你好,谢谢你。”
不管怎样,现在也没有从许大茂身上感受到杀气,应该不是威胁。
许大茂就坐在小豪旁边,小声的问道:“兄弟,你大名叫什么?”
虽然声音很小,顾念还是听见了,看来不是找自己的,是来找小豪的,应该是他的亲人,这下好了,治不好他,能见到亲人也算是无憾了吧。
“刘国豪。”
“咳咳咳...”
就说了三个字,刘国豪就不停的咳嗽起来。
顾念急忙轻拍刘国豪的后背,直到刘国豪脸上出现了一丝血色,咳嗽才慢慢停止。
“顾叔,这..这是?”
再傻的人也能看出刘国豪身上有病,而且还不轻。
“唉,一言难尽啊!”
顾念一脸悲切。
刘国豪摇了摇头,紧紧的握住了顾念的手。
“许大茂,安静,现在我要说的是..”
易中海不悦的看了许大茂一眼,出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老骡子,你踏马...”
刚开口叫骂的许大茂,被顾念拉了一下,算是忍了下来。
“放肆,许大茂,你要翻天吗?”
老骡子,这可是对于一个男人最大的讽刺。
许大茂站起来抓住屁-股下的凳子,就要飞出去,被顾念急忙拉住了,初到的顾念,并不想与人发生冲突,更不想刚认识的人为自己与别人冲突。
“你..你..”
易中海气的手都哆嗦了,可惜现在自己的打手傻柱不在,那货一早出去给别人做席去了,不然肯定要让傻柱好好的收拾一下许大茂。
被顾念拉着的许大茂终究是安静了下来。
心里是悲喜交加,喜的是正哥终于找到自己的弟弟了,悲的是刘国豪的病情很明显不轻,尤其是张口就咳嗽,这可是肺上的毛病,不好治。
“我想说的是,咱们大院的传统就是尊老爱幼,千万不能像有些人那样,不尊老,无辜谩骂老人,给我们四合院丢脸,是我们四合院之耻,大家一定不要向他学习。”
说着,易中海拿眼瞟了瞟许大茂。
许大茂撇撇嘴,没有理会易中海的挑衅,他不想让顾念为难。
“咱们大院是一个优秀的大院,是一个优秀的集体,更是一个优秀幸福的大家庭,现在有人遇到困难了,大家伙说说,该怎么办?”
易中海的狐狸尾巴终于露了出来。
四合院众人算是听明白了,这是又要捐款呐,就是不知道这次是为谁家?
“一大爷,你就别卖关子了,你就说这次是谁家吧?”
下面有人搭腔了,这样就好了,这玩意就和后世玩视频的人一样,下面没人和你说话互动,你说着说着就没话说了。
“是贾家,大家应该知道东旭,由于奸人陷害,被关进了监狱,留下孤儿寡母四人,日子过得实在是难,这才求到我身上。”
“我这个一大爷做的不称职啊,如果不是秦淮茹说,我都不知道她们已经断粮三天了,我这心很痛呐,我在这里恳求大家,伸出援助之手,尽最大努力帮助贾家渡过难关,我在这里先谢谢大伙了。”
说完,易中海面对大家鞠了个躬。
秦淮茹一言不发,脸上那悲苦的神情,还有充满眼眶的泪珠,看着都让人心疼。
贾张氏没有出来,这是事先说好的,主要是怕贾张氏那嘴没有个把门的,再把人给得罪了。
心疼,归心疼,想要自己捐钱,没有一个愿意的。
这年头,谁能吃饱?
谁家不去黑市上转转,想方设法的买点粮食回来。
钱都捐给别人,自己吃啥?
“呜呜..”
见冷场了,秦淮茹开始哭出声来,这是定好的策略,秦淮茹也不需要说话,只要哭就行了,哭的越悲凉,越好。
只要把那群老爷们的同情心哭出来,今天这钱就到手了。
哭的那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可是,仍然没有人出来捐款。
易中海有些急了,作为男人,他自认为很了解男人,最看不得女人哭,尤其是那漂亮的女人。
今天貌似又失算了?
可惜傻柱不在,可惜啊!
不行,不能冷场了,还要找个救场的。
“老刘,老闫,你们怎么看?”
易中海把视线看向了刘海忠和阎埠贵。
刘海忠有些为难,说实话,这是个机会,能表现的机会 ,能充分展示二大爷乐于助人的情怀,可惜呀,自从自家老大把家底掏空,一走了之后,他老刘家就没有缓过劲来。
尤其是年前又赔了一大笔钱,最近确实是罗锅上山--钱紧呐。
刘海忠就坐在那里,装聋作哑,顺便看看阎埠贵怎么办?
阎埠贵面不改色,端起茶缸喝了口水。
伸出手,五指张开,挠了挠头。
易中海一看,明白了,这是阎埠贵开的价,五块钱。
为什么说是五块钱呢,因为他了解阎埠贵,这个场合就值这个价。
易中海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既然没人带头,我作为咱们院里的三大爷,就做个榜样吧,捐款嘛,心意到了就好,我捐一毛。”
阎埠贵把一毛钱纸币投进了秦淮茹抱着的捐款箱中。
易中海老脸就是一黑:还得是你啊,阎埠贵,阎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