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皇上也有难言事
作者:墨寒渊   天机算师之鬼见愁最新章节     
    朝廷的钱粮一到,这场危机总算解决了大半,起码饿死人的惨状得以避免。而楚寒渊此次的贡献,秦广济丝毫没有独吞的念头。连同周围两个同样受益于楚寒渊粮食的县城,他们联名上书,奏请皇上。秦广济曾言,在这般大灾肆虐、自身难保的艰难局势下,还能心系百姓的,楚寒渊当属第一人。
    京城皇宫内,皇上手持奏折,不禁展颜笑道:“莫非这楚寒渊与赵吉所提及之人乃是同一人?”
    吏部尚书田文启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应当是了,皆为福临县之人,断然错不了。况且楚姓乃是国姓,民间虽有此姓,却为数不多,依臣之见,必是同一人。”
    皇上微微颔首,说道:“嗯,不错,朕着实想要见见这楚寒渊了。听赵吉所言,此人不过十六七岁,却身手不凡,谈吐亦出众。”
    “皇上,臣以为此人之善举,实乃仁德之典范。在这人人食不果腹的艰难时期,大商之下虽不乏有余粮者,然而愿意不求丝毫利益而慷慨解囊者,古今皆寥寥无几。相传古商时期有一大善人名为姑苏贺礼,大灾持续三年颗粒无收,就连皇宫之内都陷入揭不开锅的困境。而这姑苏贺礼毅然拿出万石粮食,化解了当时的危机,古商皇帝直接封其为济世王。虽说咱们大梁朝尚未陷入山穷水尽之境,可此人于危难之际豪爽地拿出粮食,又单枪匹马闯入匪窝,击毙了令朝廷都为之头疼不已的匪首狼毒君子。此人若不被朝廷收纳,岂不可惜。”文相柳天和慷慨陈词,举例详述。
    皇上点头笑道:“柳爱卿所言甚是在理,那依诸位爱卿之见,应当如何封赏?”
    户部尚书胡玉堂轻抚胡须,缓缓说道:“封爵为宜,不过无需过高,自然也不能过低。此人年纪轻轻便有此等魄力与本事,想来绝非其能力之极限。若封得过高,日后恐难有更高封赏;封得过低,又难以安抚这等仁善之举之人的人心。故而从从四品男爵即可。据福临县令所述,其妻子亦当街熬粥施粥,不妨赐予从四品夫人。其手下的那一位仆人,也可封个六品护卫。”
    吏部尚书田文忠却摇头说道:“这封赏未免过高了?连仆人都封……即便其功劳不小,也不该如此轻易给予这般高位,倘若恃宠而骄,岂不是适得其反。”
    一直站在后边沉默不语的赵吉,此时躬身道:“臣认为胡大人所言可行。这楚寒渊,臣曾试图拉拢其入军营,他看淡名利,本就对名利场不屑一顾,过低的封赏,无疑是有意戏耍于人。试问在自身都吃不饱的情况下,田大人可愿意将手中那碗饭食让与赵某?”
    田文忠一愣,随即笑道:“可……可以。”
    胡玉堂看着田文忠,微微一笑,未发一言。
    赵吉接着笑道:“如此勉强,还是出自一位饱读圣贤书的老臣之口。试问这楚寒渊如此魄力,怎担当不得一个男爵?且不说其善举,单论其武功,这般说来,便是三五个赵吉也难以近身。”
    田文忠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伯爵倒也尚可。”
    皇上站起身来,声音洪亮地说道:“即刻拟旨,天降灾祸于苍生,幸得天地送此大善之辈于我大梁。以千石粮食解救众县于大难之中,并单枪匹马入黑狼山,击杀了朝廷多年缉拿未果之匪首狼毒君子,其功千秋不朽,可昭日月。封其为福临县男爵,世袭爵第。其妻妇道人家,感黎民之苦,当街熬粥施粥,其行可嘉,封其为从五品福济夫人。其随从辅助主子救济有功,封皮七品掌兵卫,赏御赐佩刀一柄。田文忠,去拟旨吧,赏赐之物切勿吝啬,多得此良人,何愁我大梁朝不兴。哈哈……”皇上开怀大笑,挥了挥手,那四十多岁的面容,虽略显几分苍老,但此刻因喜悦而增添了几分朝气。
    爵位为,王、嗣王、郡王、国公、郡公、县公、县侯、县伯、县子、县男。
    王,食邑万户,正一品。
    嗣王、郡王,食邑五千户,从一品。
    国公,食邑三千户,从一品。
    开国郡公,食邑二千户,正二品。
    五曰开国县公,食邑一千五百户,从二品。
    开国县侯,食邑千户,从三品。
    开国县伯,食邑七百户,正四品上。
    开国县子,食邑五百户,正五品上。
    开国县男,食邑三百户,从五品上。
    待所有大臣退去后,皇上望着窗外,喃喃自语道:“儿啊,要是还在,估计也会如此英勇无畏,仁善待人。朕护得了百姓,却未能照顾好自己的儿子。紫彤,朕对不起你临终的嘱托,愧对无极孩儿。”
    当皇上得知有人欲加害他的三儿子,当即毫不犹豫地派兵救援。然而,最终得到的却是三儿子的死讯。皇上雷霆震怒,立即彻查此事,最终矛头直指皇后。而皇后乃是太后的亲侄女。皇上向来孝顺,太后健在,皇后之位便难以撼动。说来,他已有三年未曾与皇后相见,重大场合虽能碰面,但他也对皇后不理不睬。
    永寿宫太后寝宫,皇上端着一杯茶,自顾自地喝了两口。
    “皇帝,毕竟她是一朝之后,不论如何,你也不该对她如此冷落。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她治理后宫并未出大错吧?”太后看着皇上,质问道。
    皇上皱了皱眉放下手中茶杯道:“有些事儿臣不愿让母后知晓是怕母后惦记着,可儿臣不说不代表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您不知她自己还不知道吗,母后若是觉得儿臣不对,大可以去问问她,此事非小,要不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她这皇后之位都保不住了。”
    “不是小事怎么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值得你这般针对于她?”太后一拍桌子示意自己生气了。
    而皇上却不卑不亢的冷笑道:“杀人放火呵呵…她远比这还歹毒啊。”说着扔出一个香囊在桌子上。
    太后拿起香囊打开看了看她自然认识这些,放到鼻子下嗅了嗅狠狠地摔在地上大吼道:“大逆不道……绝我皇室血脉…皇帝可还有?”
    “她为了给自己的儿子争夺太子之位,先是陷害你的皇长孙说其调戏后妃,其实那后妃是其以家人性命为要挟方才为其所用,事成之后她派人杀了那位的全家上下三十二口,只是怕她把消息传到了家中,朕得知这些的时候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还有她以二皇子无源的名义派了杀手追杀老三,如今老三生死不明……”说到最后皇上也说不下去了,整理了一下心情看了看抖如筛糠的太后皇上站起身道:“若非碍于母后面子,您以为朕该不该杀她,朕的大儿子发配,二儿子没了爵位,三儿子生死不明,不是儿臣懦弱,不敢和您对抗,实在是儿臣不敢,您可以不信大可以去查,儿臣特可以忤逆于您为儿子报仇大不了体内蛊毒发作一命呜呼,您为了我和她在一起下的牵情蛊,就是怕朕对她怎样,可这也成了她胡作非为的救命稻草,儿臣无能护不住自己的儿子,更护不住爱的人,妄为帝王。”说罢皇上步履沉重的朝门外走去。
    太后此时显得更老了十几岁,看着皇帝离开的背影道:“你的蛊毒早已解除,哀家也怕万一自己离开了,她会妄为所以去年就解除了,只是你不知罢了,证据确凿哀家无话可说要杀就杀吧,留个全尸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