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随着岁月流逝,人类年龄渐长后便常常沉浸于往昔回忆之中。
其中一些人可能会为年轻时错失过多而深感遗憾;然而还有些人则对年轻时期的种种经历夸夸其谈、大吹特吹。
这种现象在华夏社会尤为明显。
面对令人遗憾之事,人们通常选择默默承受,暗自神伤,不愿四处张扬。
反之,对于那些自认为值得骄傲的事情,人们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惟恐身边之人不知晓。
此种心态或许已深深植根于我们的文化血脉之中,可以借用古语“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来形容,或者以现代流行语“另开族谱”表述之。
因此,自古以来,华夏子民皆怀揣着成就一番伟业之心,待年老之时更热衷于宣扬自己曾经所谓的“丰功伟绩”。
只是这些“大事”究竟掺杂了多少水分,恐怕无人能知。
正如鲁迅先生所言:同样一件事情反复述说,便会成为令人生厌的祥林嫂,周遭众人自然对你心生反感,渐行渐远。
正常人发现周围的人有这种情况,不会自讨没趣,会停下来。
但有些人,会因为有身份优势,依然我行我素。
在如今的聚义厅中,正面临着这样一种令人无奈的状况。
上方的唐虎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兴致勃勃地大谈特谈他年轻时的种种经历,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
唐虎所讲述的,或者说是吹嘘的那些过往的丰功伟绩,在以往的聚会中早已多次提及,各位当家对此早已耳熟能详。
每一次,大家都只能默默忍受,毕竟唐虎是前辈,不得不尊重。
各位当家原本以为此次相聚是为了商讨如何应对全性四张狂这一棘手的问题,然而此刻却发现,仿佛变成了聆听唐虎回忆往昔的专场。
但依照以前的经验,大家心里默默计算着,再有半个小时,这场“独奏”应该就会结束。
可唐虎的催眠功力似乎越来越厉害了,他那冗长且重复的话语,如同一首单调的催眠曲,搞得现在各位当家都昏昏沉沉,浑身没劲。
大家强打精神,努力保持清醒,却发现越发艰难。
等等,突然有人察觉到了异样,浑身没劲?这不对劲!不好,有情况!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原本被唐虎的话语弄得有些混沌的思维,此刻也瞬间警醒起来。
究竟是什么情况?是唐虎的讲述背后隐藏着什么阴谋,还是有外部的危险正在悄悄逼近?
唐虎也停止吹牛逼了,他瘫坐在椅子,像一摊烂泥。他是老江湖了,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十有八九是给人下了药了,给这么多人下药,好大的手笔啊。
此刻,聚义厅中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突然,紧闭的大门缓缓推开,那木头的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低吟,瞬间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大门,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警惕,都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是发现不对的喽啰前来报信,还是那隐藏在幕后一直未露面的黑手终于现身?
只见门外走进来四个人,他们步伐整齐,身姿挺拔。
四人皆身穿黑色西服加白色衬衫,头上戴顶白色帽子,显得整齐划一,然而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腰带。分别是黑金红蓝四种颜色,这独特的腰带色彩似乎蕴含着某种特殊的意义,却又让人一时难以捉摸。
就在众人还在对这四人的身份暗自揣测之时,唐虎突然奋力向旁边的桌子撞去,动作迅猛而决绝。
只听“砰”的一声,桌子被撞翻在地,上面的瓷器随之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发出巨大声响。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惊。
“别忙活了,你在这里吹嘘自己的时候,我们已经把你的手下拿下了。”一个西装男双手抱胸,悠哉悠哉地说道,脸上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
唐虎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我的手下五百人,易守难攻,你们来了多少人?”他的声音因愤怒和震惊而变得颤抖。
“我们就四个人啊。”一西装男轻描淡写地回答道,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唐虎崩溃地大喊,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自己精心部署的防线,众多的手下,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被四个人突破。
“别人做不了的事,我们能做,别人杀不了的人,我们能杀,别问为什么,因为我们是全性四张狂。”一西装男扬起下巴,嚣张地说道,那目中无人的神态让在场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你们就是全性四张狂!众人大惊失色,心中的恐惧瞬间蔓延开来。
全性四张狂,这不是他们今天来这里要商讨要对付的人吗?他们怎么会出现这里?众人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没错,四人正是心远他们四个,全新出炉的全性四张狂。
“呵呵,看来各位当家听说过我们啊,自我介绍一下。”心远停了一下再道。
“鄙人,全性四张狂,酒狂窦梅。”
“鄙人,全性四张狂,色狂夏河。”
“鄙人,全性四张狂,财狂沈冲。”
“鄙人,全性四张狂,气狂高宁。”
……
“你们来这有何贵干?”唐虎毕竟是经过几十年的江湖沉浮,很快调好心神,冷静问道。他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这四位不速之客,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探寻出一丝端倪。
“没什么,这不是听说唐大当家是这一带的总瓢把子吗,我们来拜拜山头。”蓝腰带心远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看似恭敬,眼神中却透着狡黠。
“呵呵,你们这不是来拜山头,是来灭山头的吧。”唐虎面无表情,话语中却充满了质疑和警惕。他的双手暗暗握拳,身体紧绷,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危险,只可惜身体还是提不起多大力气。
“怎么会呢,我们是来拜山头的啊,只不过路上看到一群凶神恶煞长得还鬼斧神工的人,就顺手搞定罢了。”红腰带 03 满不在乎地说道,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轻蔑。
“还顺手,用不光彩手段吧,你这种小犊子我一个打十个。”唐唐讽刺道,眼神中满是不屑。他在江湖上闯荡多年,见惯了各种场面,自然不会轻易被这几人的言语所迷惑。
“你要打架吗?你不要跟我打架哦,我会打死你的。”黑腰带 01 瓮声瓮气地说道,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从胸腔中发出的闷雷。
“刀拿来,老子砍不死你。”唐虎怒目圆睁,愤怒地咆哮着。他的额头青筋暴起,整个人如同被激怒的狮子,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
“你很会打吗?会打有个屁用啊,出来混要与时俱进,现在用枪啊老大爷。”金腰带说着,一把左轮枪瞬间顶在了唐虎的脑门上。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在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唐虎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毫不退缩地与金腰带对视着。
此时,聚义厅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怎样惊心动魄的一幕。
其他当家想上去帮忙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小心激怒了对方,导致唐虎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而心远他们则一脸的从容,似乎胜券在握。
在这紧张到极致的氛围中,每一秒都仿佛变得无比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