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所谓的盗墓四派,不过是心远他们精心打造的伪装马甲罢了。
就是那个月色黯淡的夜晚,心远他们几人围聚在仲宣楼,看似漫不经心地交谈,所说的却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秘密。
在距离他们不远处,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正缩在草丛,聚精会神全神贯注的偷听,殊不知那是场戏。
心远他们故意提高了音量,将那些精心编排的话语,一字一句地送入了乞丐们的耳中。
这场看似寻常的闲聊,实则是他们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
不然在小地图的显示范围里,哪有人能在他们面前躲藏。
他们深知,在这鱼龙混杂的世间,乞丐群体的存在是极为特殊的。
他们每日游走于大街小巷,情报来源广泛而繁杂,且他们的嘴巴又如同那没有遮拦的城门,任何消息都极易从他们口中泄露出去。
凭借着这种特性,心远他们的计划得以迅速传播开来,而他们最期望吸引的目标——那些贪婪成性的鬼子,就成为了他们的重点“猎物”。
鬼子们的贪婪是刻在骨子里的,对于宝藏一类的东西,他们向来有着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心远他们放出的关于神秘宝藏的消息,就如同一块散发着致命香气的诱饵,不怕那些鬼子不上钩。
为了使整个计划更加天衣无缝,让事情得以按照他们的预期发酵,心远他们还特意预留了三天的时间作为缓冲。
在这三天里,消息会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传播、蔓延,吸引着无数心怀鬼胎之人的关注,也为后续的计划埋下了伏笔,只待时机成熟,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戏便将拉开帷幕。
……
周某人曾经说过,永远不要低估人性的贪婪。
在襄阳城那古老而沧桑的街巷角落里,生活着一群以乞讨为生的乞丐。
他们每日蓬头垢面、衣不蔽体,在这乱世之中艰难地求存,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
起初,只是这其中的几个乞丐,在一次偶然的机缘下,得知了一个神秘的秘密。
他们想着,若是能将这个秘密卖给城里那些腰缠万贯的有钱人,便能换来几顿饱饭,过上几天舒坦日子。
于是,怀揣着对温饱的渴望,他们踏上了这条未知的道路。
这几个乞丐怀揣着秘密,一家一家地拜访城里的有钱人。
然而,他们太过天真,低估了有钱人的贪婪。
这些有钱人,在听到有关宝物的只言片语后,眼中瞬间燃起了熊熊的贪欲之火。
在他们心中,没有人愿意将可能存在的宝物与他人分享,哪怕此时还不清楚那究竟是何宝物,但独占的欲望已然如野草般疯长。
为了将这个秘密据为己有,这些有钱人纷纷雇佣了心狠手辣的打手。
在当天夜里,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那几个可怜的乞丐被打手们围堵在一条幽暗的小巷中。
无情的棍棒如雨点般落下,乞丐们的哀嚎声响彻夜空,却丝毫没有唤起打手们的怜悯之心。
最终,几个乞丐被活活打死,他们的尸体像垃圾一样被随意地拖出城去,扔在了荒郊野外,成为了野狗的腹中之食。
这种残忍的事情,在这个动荡的时代里时不时地发生着,人们似乎已经麻木,并未对此太过在意。
然而,命运总是充满了戏剧性。在这群乞丐中,还有一个乞丐因为吃了不干净的食物,闹了肚子。
当时,他正躲在一处偏僻的草堆里拉屎,因而意外地逃过了这场劫难。
当他从草堆里走出来,满心欢喜地准备与同伴们会合时,却看到了那惨绝人寰的一幕。
他的同伴们横七竖八地躺在血泊中,身体已经冰冷僵硬。
那一刻,他的世界瞬间崩塌,悲痛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心中的悲愤与仇恨交织在一起,让他无法自已。
于是,他决定不再沉默。
他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其他的乞丐伙伴们,而这些乞丐又将其转告给了更远地方的其他乞丐。
就这样,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这个秘密以惊人的速度传播开来。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短短三天的时间,整个襄阳城的每一个角落都在谈论着这个秘密,它已然成了一个公开的秘密。
然而,当这个秘密传遍襄阳城时,包括鬼子在内的很多组织或个人,都只是将其当作一个茶余饭后的荒诞故事听听而已,并未当真。
毕竟,在这个真假难辨的乱世,类似的传言实在是太多了。
但总有一些人,他们被生活逼到了绝境,已经穷疯了。
对于他们而言,在这个乱世中能活着本就是一种奢望。
而这个秘密,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哪怕希望渺茫,也让他们看到了一步登天的机会。
于是,他们怀揣着对财富的渴望,对命运的不甘,决定冒险一试。
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他们也毅然决然地迈出了脚步,在这个乱世中,为了那一丝缥缈的希望,不惜豁出自己的性命。
……
襄玉楼,襄阳最大的酒楼。
在襄阳城的中心地段,襄玉酒楼巍峨矗立。
平日里,这里便是达官贵人、富家子弟、豪商巨贾的常聚之地。
走进襄玉酒楼,雕梁画栋的装饰尽显华贵,大堂内摆放着整齐的桌椅。
酒楼老板是个八面玲珑的有心人,为了迎合不同客人的需求,特意将酒楼一楼专门为普通百姓开放。
而二楼以上,则是身份与财富的象征,没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和足够的金钱,休想踏入那门槛一步。
今日的襄玉酒楼,气氛格外不同寻常。从清晨开始,酒楼内就人来人往,喧闹非凡。
一楼的大堂里,熙熙攘攘挤满了人,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这是平日里从未有过的现象。
要知道,平日里,哪怕生意再好,能有五成的上座率便已是相当不错。
只见众多客人随意找了位置坐下,随便点了几个便宜的下酒菜,便开始交头接耳地闲聊起来。
他们的眼神看似随意,却时不时地瞥向酒楼的大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酒楼掌柜站在柜台后,精明的眼睛扫过堂内的众人,心中早已知晓这些人的来意。
他向忙碌的小二们使了个眼色,小声吩咐道:“用最便宜的碗筷,上最便宜的酒菜,价钱嘛,往最高了收。” 说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他太清楚,今天这些人个个心不在酒饭之上,他们各怀心思,全神贯注地等待着那未知之事,自然不会去计较酒菜的品质与价钱。
在这喧闹的氛围中,小二们穿梭于桌椅之间,吆喝声此起彼伏。
油腻的桌面、散落的酒杯,与人们脸上急切又期待的神情相映成趣,整个酒楼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神秘的气息。
快要到中午的时候,一楼的这些人还是没走,依然耐心等待。
掌柜在低头算账,今天的收益可是很高的,一年到头没几次。
突然,一楼的喧闹声停了下来,几秒钟后又恢复了。
掌柜知道,这些人等的人到了。
他抬起头,只见两个背着黑布包着长条物体的青年走进酒楼大门,走在前面的那位,身姿挺拔,眼神深邃又带着几分锐利,一身简单的着装却难掩其身上那股沉稳的气质。
他步伐稳健,举手投足间都有着一种从容不迫的劲儿,那眼神看似随意地扫过店内,却仿佛能洞察一切,是个有故事的人。
跟在他身后的另一个青年,身材壮实,脸上带着一股不加掩饰的豪放劲儿。
一进门,那眼睛就滴溜溜地四处打量,眼神里既有好奇又有一丝玩世不恭。
瞧他那大大咧咧的样子,走路带起一阵风,身上那股子混不吝的气场,就知道是个性格豪爽的主儿。
这两人站在一起,倒是形成了一种奇妙的组合。
前面青年的沉稳内敛与后面青年的豪放不羁相互映衬,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普通的客人。
掌柜赶忙放下手中的算盘,笑着迎了上去,直觉告诉掌柜,这两人的到来,或许会给今天的酒楼带来一些不一样的故事。
“掌柜的,我们三天前定了包房,带我们去吧。”前面青年道。
“先生姓名是……?”掌柜问道。
“胡巴。”青年答道。
“这位是……?”掌柜随口一问。
“我叫王凯。”另一青年道。
“好的,胡先生和王先生,请上二楼,包房在二楼。”掌柜道。
胡巴和王凯刚踏上楼梯,有个声音从旁边传来“等一下。”
胡巴和王凯听闻声响后停下脚步,警觉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几个身穿短打的人缓缓走来,他们神情凶狠,目光中透露出狡黠与不怀好意,一看就绝非善类。
“外来人,想在这儿混饭吃,怎么不来拜拜码头?”为首的男子语气蛮横,充满了挑衅与威胁。
胡巴眯起眼睛,语气平静地问道:“阁下是?”
“竹花帮帮主吴奇仁!”男子扬起下巴,傲然回答道。
“吴帮主这是要架梁子?”胡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
“外来的小崽子们,别以为带着那点儿破玩意儿就能在我们本地闯出什么名堂!告诉你们,在这儿,你们啥也不是!你们手里的东西,老子今天要定了!不服气的话,就来比划比划,看看是你们的骨头硬,还是我们的拳头硬!”吴奇仁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吼道。
他作为第一个跳出来的人,如此嚣张跋扈,显然没有太多的能耐,短短几句话就彻底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胡巴和王凯对视一眼,缓缓说道:“本地的帮派真是太没有礼貌了。”
一时间,场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双方剑拔弩张,一场激烈的冲突似乎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