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全是熟悉的清香，洪婧文紧紧环抱着卫凌慕的腰身，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任凭泪水打湿脸颊。
    曾经有人和她说，你只有在你最依赖的人面前，才会不由自主地撒娇，才会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
    洪婧文一开始只觉得是无稽之谈，但如今，紧绷了一天的情绪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怎么也压不住。
    洪婧文心里知道，卫凌慕不会嘲笑这样软弱不堪的她。
    卫凌慕轻轻地拍着洪婧文的后背，二人就这么相拥着，很久很久。
    这样的气氛直到洪婧文的肚子叫了一声而打破。
    “是不是饿了？”
    卫凌慕失笑地拿着帕子清洗着洪婧文脸上的泪痕，问。
    “嗯，饿了。”
    洪婧文老实地回答，脸色不自然。
    不过她转念一想，她又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她尴尬什么。
    膳食很快摆了上来。
    卫凌慕舀了半碗清粥，又夹了好些菜肉，他端到床头。
    “我喂你。”
    “啊——”
    洪婧文配合地张嘴。
    “味道怎么样？”
    卫凌慕仔细地端详洪婧文的神色，生怕她吃不下。
    好在洪婧文吃得很欢快。
    一碗粥很快见底，洪婧文吃得很饱，她想了想，问：“这些菜……都是你做的？”
    正在收拾碗筷的卫凌慕身形微顿，而后他答道：“是。”
    “手艺又长进了。”
    卫凌慕转身看着靠在榻上朝着他笑的女子，不觉晃神。
    原来一年前他们也曾这样相处过。
    如果她的眼睛还在，此刻一定是含笑望着他。
    可此刻的她分外疲惫，只是笑一笑，仿佛都用尽了气力。
    “文文。”
    听到卫凌慕的呼唤，洪婧文疑惑地转向声源。
    她感到手心被人轻轻握住，根据这个感觉，可以推测卫凌慕是半跪在床前，抬头看着她的。
    “你怎么……”
    她想要回握，但牵扯到指甲处的伤口，不由倒吸一口气。
    卫凌慕垂眸看着她的伤口，眼里是埋藏不住的心疼。
    “我陪着你。”
    他弯了弯唇，眼前却一阵朦胧。
    “……”
    洪婧文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她只能对着卫凌慕笑笑。
    “卫凌慕，我看不到你，你可不可以靠近一点？”
    “好。”
    卫凌慕坐到床头，洪婧文顺势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洪婧文没忍住笑了一声，卫凌慕低头温柔地注视她，问：“怎么了？”
    “我只是突然想到，我们现在这样子真的……很像一对老夫老妻。”
    说者无意，听者留心。
    卫凌慕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子，纠正着：“不如说，是一对新婚夫妇。”
    如果洪婧文没有失去眼睛，卫凌慕一定能捕捉到她眼底的伤痛。
    她的眼睛能够表达出她全部的情绪，而如今，白绸覆盖，根本无法分辨出她的情绪变化。
    洪婧文问他：“卫凌昱和沈珍炜是什么时候相识的？那个白末她对我恶意很大……”
    卫凌慕伸出的手停在洪婧文脸颊前方，他最终还是没有触上去，只是轻轻放下。
    “恭喜宿主，解锁支线任务。解锁沈珍炜x卫凌昱、白末x禾俞的故事，奖励功德值+30。”
    “传输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