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沧是茶马古道的集散地,自古就有茶叶交易,很多人会做茶叶,也喝茶。
只是这十几年茶树越砍越少,少数人家自己家有那么一两棵茶树,采了茶做茶喝。
老工人自豪地说:“你们自己做茶叶?不就是随便搞搞,哪里比得上我们茶厂的茶。”
闻晴点头,老工人:“你们怎么做茶?”
闻晴递给老工人一把榛子,“就是摘下来放锅里炒青,在揉捻,最后晒干。”
老工人:“南美那里气候不错,茶树是大叶种茶吧?你们这么做可能不怎么好喝。”
闻晴忙道:“老哥说得是,乡下人自己胡乱做的,喝起来有青草味、苦味重,不太好喝。所以想来换些好茶。”
老工人挺起胸脯,自豪地说:“我们厂里的茶可是吸收了皖省那边祁红的工艺精心制作的,还出口国外,换了外汇的。”
闻晴又拿出一包干蘑菇,塞在老工人手里,“老哥,能带我进去看看你们怎么做茶叶吗?也教教我。”
那时还没有技术保密的说法,老工人见闻晴一个老头对自己厂子的茶叶很是推崇,更是脸冒红光,有些矜持地说:“今天做的茶不多,你要看就看吧。”带着闻晴进去了。
滇红的制作工艺是:萎凋、揉捻、发酵、干燥。
两人边走边聊,滇红茶的萎凋采取长时间恒温自然萎凋,这对形成红茶的香气关键。
萎凋车间闻晴只看了一眼,就继续往前走,走进发酵车间,看着工人是如何把茶叶放进发酵筐中,如何控制发酵温度。
老工人说:“红茶主要是看发酵,发酵做得好,风味就出来了;发酵做得不好,就是烂茶。你们的茶青草味重,一定是发酵没做好。”
闻晴发现滇红茶发酵堆茶厚度比普洱薄多了,茶堆高度20到30厘米,发酵室的温度比室外高一点,大约是26、7度,但茶堆摸上去也是潮湿的,说明发酵室里湿度也很高。
闻晴问:“老哥,茶叶这么堆着就行了吗?”
老工人说:“这哪行,我们还要定时测温,如果温度超过37、8度就要翻堆,直到茶叶的颜色变深,一般春叶成红色,老叶成紫红、暗红才行。
发酵过度,茶叶堆会出现酸馊味,那就不行了。”
后面干燥车间没人,老工人简单地介绍,发酵完成后进行挑选,最后成型干燥。
闻晴与老工人一道走出茶厂大门,闻晴指着背篓:“老哥,你看能换多少茶叶,你随便给。”
老工人拿起背篓中的东西,又掂了掂背篓,说:“东西还不少,换3斤茶叶吧。”
闻晴连忙点头:“可以、可以。”三斤茶叶已经不少了。
换了茶叶,闻晴背起背篓告辞离开。
经过一个密林,她正在找地上有无草药,突然听见远处有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她马上把背篓拿起,一起躲树后。
“tm的,被人点水了,这次的货被人盯上了。”
一个公鸭嗓说:“我们把东西先藏起来,那些人找不到货拿我们也没有办法。”
“藏哪里?”
“藏在树林里,这里找个山洞藏起来。”
“不行,这边没路,开不进来,就是开进来,地上的痕迹太重,很容易被发现。”
“那藏什么地方?”
“就推下去,藏在坡坎下,拿草盖起来,这边没有什么人来。过两天等风声过去,我们过来开走。”
一阵嘈杂声音和重物落地的声音,忙乱过后,听见远远地有人说:“出去躲两天,大家也别联系。”
脚步消失在树林深处。
边境地区,作奸犯科的事情从来都少不了。
闻晴并没有放松警惕,她扫去自己休息的痕迹,爬上大树高处,浓密的枝叶遮住了她的身影。
过了一阵子,又有一队人带着狗子跑了过来,向刚才那行人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闻晴等他们走远才迅速地从树上下来,前面那伙人像是走私的,这种人前世她抓过不少,后面那帮人应该是官府的人。
闻晴从那些人的方位找过去,按照地上的痕迹,找到藏东西的位置。
就在土路边坡下的土沟里,是一辆四轮拖拉机,上面被杂草匆忙盖住,青草味道重,所以狗子一时没有发现。
她掀开杂草,拖拉机上面放了二台摩托车和一个大箱子,闻晴也没时间细看,全部收进空间,然后迅速从沟里上来,离开了此处。
闻晴沿着前一队人的印迹往前追,追了二十多分钟,从侧面远远地超过了这队人。
在追踪过程中,闻晴发现第一伙人已经跑进森林,明显对当地的环境比较熟悉。
这里的植被虽然茂盛,但在冬天,地上的杂草还是有些枯黄,看得出有人经过的痕迹。
闻晴对在森林里追踪非常熟悉,她从空间里拿出长木棍,迅速拨开面前浓密的树枝,跟着印迹追去。
又走了半小时,听见远处有人踩断树枝的声音,她放轻脚步声,悄悄接近。
听见有人说话,“甩开他们没有?”
“不知道。”
“哎哟,累死我了。”是那个公鸭嗓。
“死胖子,平时就你吃得多。”
一个声音呵斥,“别说话,赶紧走快点。”
她从旁边包抄过去,树林里植被密集,小路比较窄,看见四个男人鱼贯而行,脚步飞快,几个人之间的距离大概相隔2、3米。
闻晴静静地接近最后一人,一棒敲击在那人后颈,那人眼前一黑,倒在地上,闻晴上前把人接住,轻轻放在地上。
她又跟上前面一人,那人听见闻晴的脚步,没有发现已经换了人,闻晴再次上前把人打倒在地。
这几个人也没有什么功夫,不一会儿,她把四个人都放倒了。
她都是从后面袭击,四个人都没有与她正面相对,把四人打晕后,闻晴迅速离开。
过了十几分钟,带着狗子的那队人追了上来。
看见倒在地上的人。
“怎么回事?”
“有人帮我们?”
“先不管了,把人抓住再说。”大家一起动手,把地上的四个人一个个绑了起来。
果然,那四个人是走私的,不仅走私物品,还走私dp。
他们与对面的亡命之徒也有联系,一年后,公安沿着这条线索把境内的走私团伙一网打尽。
两天后,闻晴回到了向阳村。
到家时已经是半夜,她打开房门,点了油灯,摸黑煮了一锅稀饭,就着咸菜吃下。
二天时间都是在赶路,大多数时候吃的饼或者点心,一点热粥下肚,人舒服不少,闻晴才烧了水洗澡睡觉。
第二天早上她起床已经快9点钟,出了房门,发现顾骅已经回来了。
他房间的门开,门口晾着他的衣服,人却没有看见。
她和吴青喂的那几只鸡早在回家前,两人就杀了做成了腊鸡,现在也不用喂鸡食,她拿了扁担和木桶去挑水,走到院门外,看见顾骅挑着水桶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