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火通明的酒楼里,秦绝响轻轻晃动手中的酒杯,金色的液体在酒杯内如同阳光般璀璨。他侧头看向安子腾,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你真觉得俺答会是我的对手?”
安子腾眉头微皱,手指轻敲桌面,沉思片刻后道:“俺答虽是个狠角色,但他背后的支持力量可不容小觑。别忘了,他与蒙古的关系密切,能够调动大量资源。他可不是简单的人。”
秦绝响摇摇头,似乎不以为然:“他不过是个粗手猛脚的草原武夫,凭着一身蛮力而已,未必能与我匹敌。”他抬起头,目光倨傲,将周围的喧嚣置于脑后,仿佛整个世界都不足以对他构成威胁。
安子腾叹了口气,语气认真:“你可能低估了他的决心。俺答在草原上拼杀多年,不仅有战斗经验,韧性更是常人难以企及。与其说他是一个武夫,不如说他是一个真正的战士。”
“战士?”秦绝响轻蔑地一笑,酒杯微微摇动,映照出他眼中的轻蔑,“我向来不惧任何人,纵然对方是战士又能如何?我不过是宁死不屈之士,宁可孤身一人,也绝不让任何人妨碍我的计划。”
安子腾咬牙,他知道秦绝响的骄傲是他最大的弱点:“你这是在赌你的未来,跟火焰打交道,总有一天会被烧伤的。”
“我承认,有些事情需要小心翼翼,但与我为敌的终究是敌人,我不会退缩。”秦绝响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退,转化为一股坚定。
此时,酒楼的门被推开,寒风呼啸而入,带走了一部分酩酊的酒气,露出一个单薄的身影——是俺答。他高大威猛,黑发披肩,脸上虽有几分疲惫之色,但目光锐利如刀,扫视全场,直奔秦绝响而来。
“秦绝响!”他带着浓重的草原口音,声音如同牛鬣,震耳欲聋,“你和我有必要好好谈谈。”
酒楼内的气氛立刻凝重起来,安子腾微微一震,向秦绝响投去一抹担忧的目光。
“俺答,”秦绝响无畏地回应,基于一场旷日持久的角逐,语气中透出一丝戏谑,“你知道我和你谈什么吗?这是我的地盘,为什么要与你交谈?”
“可你还是会倾听我的意见,”俺答一步步逼近,咬紧牙关,“我不想与你为敌,但也不想我方的信任被置于你毫无底线的手中。”
“信任?”秦绝响忍不住嗤笑,“在这个乱世中,信任是不值一提的奢侈品。我相信强者,也就相信我自己的实力。”
安子腾心急如焚,插嘴道:“绝响,没必要此时此刻激怒他。你知道他的反应会怎样。”
“我不怕任何威胁,”秦绝响勉强摆出一副从容之态,却在目光中透出一丝不安。
“你依然年轻,甚至有点天真。”俺答的目光如鹰一般锐利,逼迫着秦绝响,继续说道:“你以为自己能在这儿安稳日子?但风暴终究会袭来,一个人不可能永远置身事外。”
“风暴?”秦绝响微轻一怔,心中忽然浮现出一幅画面:草原上空黑云翻滚,战火蔓延,四周都是敌人肆意妄为。
“是啊,风暴。”俺答微微一笑,脸上透出几分狡黠,“而我将是那暴风中的雷霆。”
眼见气氛愈发紧张,安子腾试图劝解,分析道:“俺答,你说你不想与绝响为敌,但继续这样对峙我们就会走向一条不归路。”他期待能让两者放下争执。
“安子腾!”秦绝响斜眼瞥去,眼中带着不满意的神情,“你在替他说话吗?”
“不是说话,而是警告。”安子腾冷静而坚决地回答,“我不希望因为你们的争执而引发战争,这将沦为无谓的牺牲。”
“无谓的牺牲?”俺答微微一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在叱咤风云的时代,牺牲乃是常态,谁能为了自己的梦想而放弃一切?”
“可你愿意承受这代价吗?”安子腾没有退缩,逼迫着俺答继续思考,“这不仅是争夺权力,还有无数人的未来。”
“那些未来在我眼中毫无意义,只有胜利才值得追求。”俺答觉得自己的回答无懈可击。
“真的是这样吗?”秦绝响终于发问,那口气中夹杂着挑衅,“你不怕生死,只在乎胜负,你难道未曾意识到这种做法将让你身边的人失去理智?”
“我想要的只有力量,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获得一切!”俺答的眼神逐渐炽热,似乎真的被这股力量驱使着。
“即使得到一切,也会失去自己的心。”安子腾不甘示弱,他知道冲突是难以避免的,但说服对方是他唯一的希望。
然而在此时,秦绝响突然放下酒杯,站起身来,摇摇头:“你们俩都太天真,我想要的不仅仅是力量,更是主宰这个时代的机会。”
“色厉内荏!”安子腾忍不住对着秦绝响怒吼,“别指望能够一帆风顺。这场变局中,无论是高高在上的权力,还是那草原深处的豪杰,终究都是在血流成河的命途上。”
“那么我会亲手去争取我的未来,无论代价有多高!”秦绝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两个随我又能如何?”
“你可笑。”俺答的目光冰冷,“一切的选择都是在你手中,你想要的只是对权力的渴望,而我却对这条路充满着敬畏。”
“敬畏?”秦绝响的语气更为强硬,“你对这个动荡的世界又能有什么敬畏?在真正的强者面前,敬畏只会变成杂音和空谈。”
“既然你如此坚持,那么我不妨陪你一场。”俺答一咬牙,嘴角扬起一抹挑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