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赶到餐厅时天已经黑了
蒋帅收到消息后一直等在门口,念岑从车上下来立刻就被人从身后蒙住眼睛。
嘴角忍不住上扬,念岑不用想都知道对方是谁。
“打劫,赶紧把钱交出来。”
念岑配合的举起两只手:“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随会,两人默契一笑。
念岑转身看向一身橙色运动服的蒋帅,笑盈盈的眼里泛着星光
“抱歉,我来晚了。”
长臂把人一整个揽到怀里,蒋帅的眼里藏不住的欢喜
“不晚,在家耽误了一会儿我也是刚刚到。”
两人对视一笑,牵着手朝餐厅走去。
“你点好菜了没,我饿一天了就等着这一顿呢。”
“当然点了,怕你饿点的全是你爱吃的。”
蒋帅带着念岑朝定好的座位走去,念岑一抬头好刚和座位上的人对视。
脚下一顿:”唐曦?”
蒋帅绅士的拉出椅子让念岑坐下,自己顺势坐在旁边的位置。
唐曦放下手机,主动打起招呼:“好久不见呀念岑,见到我是不是很惊喜。”
念岑象征性的弯弯嘴角,扭头看向蒋帅,用眼神示意对方解释一下。
蒋帅:“下午我刚要出门就接到你的消息,然后在走廊碰到了小曦。”
“还是我来说吧”
唐曦把话抢了过去,挺直了身板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刚好我们家水龙头坏了阿元来帮我打扫,结束后我说要请他吃饭,他说你们约好了一起吃晚饭,他担心我一个人在家饿肚子就把我领来了。”
蒋帅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样。”
念岑见两人一唱一和,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无所谓,她又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青梅竹马加上住在隔壁嘛,完全可以理解。
念岑不说话,唐曦一直等着对方吃醋,还在状况外的蒋帅只顾着给念岑倒水。
三个人的餐桌就这样以一种诡异的氛围安静了下来。
恰好服务员这个时候端着菜过来,打破了僵局:“各位菜已经全部上齐,请慢用。”
念岑接过用纸巾擦好的餐具,直接夹向唐曦面前的糖醋鸡翅。
两道视线在空中交汇,唐曦面对对方的挑衅不怒反笑
“她们家鸡翅确实很好吃,以前我和阿元来这吃饭的时候也总点这个,念岑你多吃点。”
说着,友善的夹起一块鸡翅放到念岑身前的盘子里。
下一秒,蒋帅的盘子里也多了一块鸡翅。
男生抬头见念岑笑眯着眼睛歪头看着自己,模样可爱极了
“既然小曦都说好吃了,你也多吃点。
蒋帅心都要化了,开心的合不拢嘴
“这么乖?”
还别说,这真是蒋帅第一次享受到念岑的贴心夹菜,不开心才怪。
念岑一股脑地把每个菜都夹一遍,看着蒋帅的盘子里堆成了山心里这才解了些气
“当然呀,必须全部吃完不许剩。”
吃吧吃吧,撑死你这个大傻子,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带别人来和我约会!
蒋帅得到了甜头,哪还顾得了吃不吃得完,一口答应
“那必须!岑岑给我夹的,我一定全部消灭。”
唐曦刹那间眼睛发酸,避开视线:“大家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口感就不好了。”
“小曦说得对,咱们快吃吧。”
念岑夹起盘子里的鸡翅,故意朝向对面大口地吃了起来。
在嘴里仔细品了品,然后朝唐曦竖了个大拇指
“哇塞,真的好吃欸!以后要多来!”后面一句是对蒋帅说的。
蒋帅以为她是真的喜欢吃,开心极了:“你想吃我随时带你来。”
两人无时无刻不在秀恩爱,殊不知一旁的唐曦酸的脸色都变了。
她承认,在从蒋帅嘴里得知两个人要一起吃饭时,自己有过恻隐之心,特意建议蒋帅选了两人常来的这家店,为的不过是故意给念岑添堵。
谁曾想聪明反被聪明误,念岑这一招借力打力用的实在妙。
观察到对面的情绪波动,念岑在心里暗爽。
活该,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三人安静的用了晚餐,蒋帅虽然一直在照顾念岑,但也没完全把自己的青梅忘了,时不时的关心几句。
慢慢用完餐,两人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唐曦的话题全是两人小时候的事,念岑插不上嘴干脆坐在一边欣赏窗外的夜景。
“时间真快,我们都已经搬来郝城五年了。”
蒋帅点头:“是呀,回想当初我们两个在悦城老家的日子真的很难忘。”
“我记得当时你总逃课去学校后面的网吧打游戏,有好几次你还拉着我,害的我被外婆关在家里好久,但蒋奶奶从来不罚你,你每次都很过分的跑到我家楼下来气我。”
说完唐曦假装不经意的朝念岑看一眼,对方却是出奇的安静,坐在那听着他们两个的回忆。
蒋帅伸手,摸了摸念岑散在身后的长发
“岑岑,当时要是你也和我们住在悦城就好了,我就能带着你和小曦一起逃课去滑雪,泡吧,还可以带你去看悦城有名的樱花。”
随着蒋帅的话念岑幻想到唐曦和他做这些事时的情景,不由的出了神。
这些是她从前连幻想都幻想不到的,换言之,只要有夏媛在,这些她一辈子都不可能经历。
这就是为什么刚刚的念岑一直在安静的聆听,她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唐曦的“用心”呢?
只不过两人的童年经历太美好了,她听着听着就出了神。
随着两人的描述在脑子里幻想出当时的画面。
没有吃醋,更多的是羡慕……
“以后会有机会的。”
念岑柔柔的一句话,让唐曦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说不出来的难受。
蒋帅对念岑的童年有所了解,看着身旁人眉眼间的忧伤,心疼的握上念岑冰凉的手:“以后我带你去看。”
念岑抬头,感受到对方的心意,笑着点点头:“好。”
头疼眼睛疼,唐曦不想在这种氛围下多呆一秒,立刻转移话题
“对了岑岑,你脖子上的烫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
这对念岑来说那是段不愉快的回忆,只简单的敷衍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