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黑色的意识顺着地板悄咪咪地滑到了乔清疏的身边,它继续悄咪咪的向上攀爬,顺着乔清疏的裙摆滑溜的跳到了乔清疏的手腕处。
冰凉,刺骨,阴冷。
路戚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一直没松开,他赶忙松开手,脸上露出歉意的表情。
“抱歉,乔小姐,目前情况有些紧急之后再同你解释。”他道。
路戚光也知道自己激怒了污染物——
只是,如果不将存在极为特别的乔清疏保下来的话,他内心有一种想法,总感觉自己会后悔的。
异能者通常都特别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路戚光自然也不例外。
顾秋有些心神不宁,她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头痛欲裂之下根本无法去看乔清疏的未来。
若是说,她刚刚觉醒记忆的时候还能看到乔清疏一点点未来,那么现在的乔清疏……
的未来全都被黑色迷雾遮挡,白色与黑色交融,看不到半分线索。
等等——
也不是说完全看不到东西。
就在她要看清迷雾里的东西时,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发觉了她都窥探,恶意满满的直视而来!
眼睛如同被深深挖去剧烈疼痛!
在这几欲疼痛之下,她忍不住的她叫出声,全凭借着强大的自制力硬生生的忍了下来,扶手都被她抓的弯曲了弧度。
顾秋捂着自己的嘴巴,鲜血还是大口大口的从嘴角涌出,有一部分甚至喷洒在了她整洁的衣服上。
至于她的眼睛,也止不住的流着血泪,两道红红的痕迹顺着她的脸颊下向下蜿蜒。
本就十分害怕了的代表人面容更是惊恐了,他抓着顾秋的袖子,有些极言厉色的道:“顾老师!你怎么了!”
顾秋压下了嘴里的血腥味,吞下苦涩,只是有些缓慢地摇了摇头。
这不过是她窥探未来的代价罢了。
“别担心,至少我们不会死在末世初期。”虽然没有获得多少有用的信息,但是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现在没有获得坏消息。
顾秋压有些安慰地说着,可代表人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被安慰到,反而更是心如死灰了。
这绝对是他经历过的,最为难忘的一天。
“这还算是一个特别危险的污染区,这些污染物的情绪阈值还算稳定,你好好看看,然后将这些信息上报给那些不相信末世来临的家伙们。”即便已经吐了好几口血了,但她还是冷静的安排着一切。
总不能看到这些凄惨的样子,就对未来失去希望了吧?
那么以后更悲惨的日子得怎么过?
“那些不相信,不愿意做末世来临前准备的家伙都是蠢货。”代表脱口而出,他极为咬牙切齿。
虽然他自己曾经也是这蠢货的一员,但是今非昔比了。
他现在是钮祜禄氏代表。
真·泪流满面。
张秋凯虽扶着顾秋,可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只是绷着脸,像是陷入了某种恐怖的回忆。
“张秋凯,张秋凯!”
顾秋见张秋凯思想有被污染入侵的趋势,严厉的叫着,让代表给了他重重了一拳。
张秋凯瞬间痛苦面具。
好一会儿,他那扭曲意识,才回归。
“嘶——”张秋凯痛的呲牙咧嘴。
顾秋声音幽幽:“……如果不是刚才把你叫醒,你现在已经变成畸变体了。”
张秋凯面色白一些,微微嗫嚅:“……抱歉。”
他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而这边,黑色意识在发现自己将人赶走之后,兴高采烈地在空中打了好几个绕弯,仗着别人看不到它所以特别地洋洋得意。
只是没过多久,贴便蹭上了乔清手腕处,一点点的攀爬过去留下了一道道黑色的尾影。
上头被抓红的痕迹正在淡去,乔清疏甚至感觉手腕有些冰冰凉凉,没有之前那么痛了。
黑色的意识快乐的舔着肌肤,即便被本体警告也黏腻着攀爬着乔清疏,使劲的贴贴贴!
‘我的!我的!我的!’
‘香香!甜甜!香香——’它们如同痴汉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说着话,痴迷的滑跪。
‘亲干净!亲干净!亲干净——’
它们说着污言秽语,意识甚至扭曲的颤动了一下,兴奋的差点将自己的身体都扭成了个结。
裴周妄刚将大部分的意识都投射在这一缕意识上,就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在发烫。
因为意识正对着乔清疏又是贴贴又是亲。
他那清冷的面颊泛红,拿着园艺大剪刀的手微微地停顿了一下,只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手指似乎还有些颤动。
意识传导过来的强烈情绪,以及被触碰所传来的酥麻感觉……
他都感同身受了。
裴周妄缓慢的闭了闭眼。
明明这时候就应该切断联系了,可他却没有。
乔清疏摸了摸手腕,而这一触碰,刚好摸到了那如同醉酒一般的意识。
意识兴奋的简直瘫软了。
一旁潜伏着的其他意识也有些不受情绪控制的从角落里钻了出来,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乔清疏涌去。
在路戚光看来,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污染气息以非人的姿态要将乔清疏吞下去——
若是再这样下去,乔清疏要畸变!!!
他脸上更是变了变。
而看不到黑色意识的乔清疏只是茫然的眨了眨眼,只是疑惑空气突然更冷了。
怎么膨胀得很大其实是无数的黑色意识包裹着她的躯体,它们膨胀的很大很大,让外界窥探不到里面的一点。
它们升腾出来的雾如同无形的牢笼,而它们又似流沙一般的可以四处扩散,将乔清疏扣住,无法逃离。
流进乔清疏的发丝。
钻入乔清疏的漂亮裙摆。
划过乔清疏的手臂。
蜷曲着身体的贴着乔清疏的粉嫩唇瓣,摩搓按压的那唇鲜红饱满。
裴周妄的胸膛前也似是被人轻轻地触碰了一下,他身体僵硬,在乔清疏捏自己手腕的那一瞬间——
感受到贴在乔清疏手腕上的黑色意识也同样的被人捏了捏。
也就是,他的胸前被蹂躏过去——
之后,不仅仅是胸前,腰间,大腿,又或者是敏感的后尾椎骨似乎都被温热的手触碰过。
那无形的力气不大,但却足够刺激。
而干这件事情的当事人却一无所知自己的流氓行为。
裴周妄压着眼角的玫红,咬牙将链接切除,他脊背略微弯曲,似是有些低低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