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云知谦去镇上时,刚才碰到他的同窗好友陈子期。
那陈子期有些日子没见云知谦,一直兴奋地拉着他说话。
最多的是说起梅书语。
梅书语来到了石桥镇,他刚好碰到过一次,可把他高兴坏了。
云知谦想到,娘说过,那梅书语在给谢府小姐做女夫子,确实在石桥镇。
又想到她给谢府那些烂人教书,顿时让云知谦失了兴致,没有听下去的欲望了。
他便说了一句:“能跟谢府那个蛇鼠窝混在一起的人,又能是什么好人。”
云知谦这话一出,他也后悔了。
怎么因为娘的事,牵扯到无辜女子了。
但他想收回,难了。
他说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陈子期听了个清清楚楚。
陈子期见有人这么诋毁他的心上人,立即怒了!
即便梅书语从没有搭理过他,但陈子期跟入了魔似的,每日想着念着梅书语,哪怕远远的看她一眼,他也能开心上三五天。
即便那个人是他的同窗好友,也不能诋毁他心中的仙子。
“云知谦,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知谦自知理亏,便想道个歉:“我…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你不该跟我道歉,你应该去给梅先生道歉。”
“走!去给梅先生道歉。”
陈子期说着,便去扯云知谦的衣裳,试图拉着他去给梅书语道歉。
云知谦一把甩开了他:“莫名其妙!”
然后二人便因为一个从没有说上一句话的梅书语,大打了一架。
云知谦脸上有伤,陈子期身上的伤更重!
云家人不清楚情况,还以为云知谦是因为赵英子的事,与那赵家人打架了。
云知彰问道:“大哥,你不是与那赵家人打架了吗?”
云知谦眉毛轻微挑起:“我与赵家人打架?”
“是啊大哥,你别理那赵英子,上次我见过她,就觉得她不是啥好鸟,还果真如此。”
云知谦眼神充满疑惑:“发生了什么事吗?”
大家面面相觑,原来他还不知道啊。
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好。
那他脸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见大家都看着自己,云知谦瞬间明白。
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解释道:“我这伤无碍,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老二,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云知彰悔得想打自己的嘴。
若不是他嘴快,大哥还不知道那事。
此时见瞒不住大哥,云知彰只好说了实情。
云知谦听完后,先是蹙眉,而后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想到自己还对那赵英子动过心,他想吐,像吞了苍蝇般难受。
“清者自清,由他们去吧。”
他不屑!
因为她不配!
“谦儿,你不站出来说几句话,你的声誉可就真的毁了。”
刘氏红着眼眶道。
她看着自己的儿子,便更心疼了。
她的谦儿这么温文尔雅的一个男儿,就连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对任何人讲话都温和有礼,鼻息间永远带着淡淡的笑,这么好的孩子,怎容他人这样抹黑。
再说谦儿虽然已退学,还是要考秀才的,若是这事传到书院,会不会把他在书院除名。
无人推荐,他连参考的资格都没有。
“娘,一群跳梁小丑而已,还不值得我放到心上。”
刘氏听见儿子这样讲,心里更难过了。
都怪她,谦儿才被沾上了污名。
云扶见大哥这样,反而更担心了。
他还不如找那赵英子当面对质,大吵一架发泄一通呢。
她这才明白了,本来就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的大哥,反而对男女感情之事渐渐产生了厌恶。
这么好的大哥,她不能由着别人泼脏水。
就像一块玉般洁白无瑕,突然被人突然玷污了一块,谁看了不觉得可惜。
云扶暗暗在心中有了主意。
不就是泼脏水吗,谁不会?
大哥不屑与那赵英子纠缠,她可不想放过她。
既然大哥无法自证,就让他赵家人自乱阵脚。
她赵英子不是喜欢泼脏水吗?那就让她自己也尝尝这被泼脏水的滋味。
云扶借口去如厕,走了出来。
她记得村里有个赵有财、赵二狗兄弟俩,在大哥带着村里人捡栗子时,这兄弟俩偷奸耍滑,企图不劳而获。
若是她给这兄弟俩送点钱花花,这兄弟俩还不屁颠屁颠的接着。
但她并不知道赵有财兄弟俩的家在哪里。
正在她在心里盘算着找谁打听时,后面冒出来个脑袋。
“五哥,你干嘛,吓死我了!”
“妹妹,我猜想,你肯定在想办法如何对付赵英子,便跟着你出来了。”
他的脸庞轮廓分明,带着丝丝稚气,一双眼眸干净明亮,仿佛从未被这世上污浊之事玷污过。
“你是想,也往赵英子身上泼泼脏水吧。”
云扶点头如捣蒜!
云扶: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这都被你猜到了。
云扶拉着五哥,走到墙根处:“嘘!五哥,可别被爹娘听到了。”
“还真被我猜中了,问题是去哪里找这样的人呢。”
云扶看着云知礼道:“我倒是知道村子里有这么一个人,但不知道他家住在哪里。”
“谁?”
“赵有财和赵二狗。”
云知礼微微蹙眉,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二人住在哪里。
不过他也曾听虎子说过二人,知道妹妹找的人可行。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