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记的活动正在火热进行中,而云记的竹杯也在曹木匠父子的加班加点下完成了第一批。
由于云知谦要的急,曹木匠父子仅用了四天的时间,便赶制出了一千个竹杯。
“云公子,这些竹杯我们已经煮过并晾晒了,这样可以保存更久且不易发霉,您瞧瞧可还满意?”
曹老爹给云知谦介绍着。
云知谦逐一检查了几个竹杯,还是很满意的。
曹木匠父子果然细心,还将这些竹杯都高温处理过了。
这样客人用起来会更加放心。
他急于将这批竹杯带回,以便在上面绘上图,并打上云记的标识。
“非常满意,曹老伯,辛苦您了,接下来照这样做就可以。”
“嗯,好。”
曹老爹和曹木匠高兴的帮着云知谦将竹杯装上马车。
为了方便装卸,曹老爹还特意制了几个大木箱,把竹杯整齐地放入箱中,然后搬上马车。
云记铺子里,已有石鼓书院的十几名学生在等候,全都是丹青妙手。
夏日的白昼温长,他们放学尚早,一离开书院,便径直来到了云记冰饮铺子。
这些学生踏入云记,凉爽的气息迎面而来,心中不禁暗暗佩服云知谦,不仅学业优秀,连经商也颇具天赋。
赵掌柜见是东家的同窗,还特意准备了柠果茶来招待他们。
云知谦刚进门,便看到陈子期也在铺子里。
看到陈子期朝他招手,他眉头微微蹙起!
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
他吩咐赵掌柜派人把竹杯搬到二楼雅间。
陈子期见云知谦并没有想理会自己,他主动上前打着招呼:
“云兄,听说你约了同窗们绘图,怎么不约我呢?你也知道我的丹青是书院中数一数二的。”
“你想来便来吧,我又没拦着你。”
云知谦淡淡地回应着。
“你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啊,我都不气了,你怎么还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了。”
陈子期试图缓和气氛。
“并未。”
“那还差不多,我们多年的好友,相信你没有这么小气。”
见云知谦不理他,陈子期也赶忙上前帮忙搬着箱子。
“可以啊云兄,你这铺子布置得真是有模有样,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
陈子期一边帮忙一边忍不住称赞着。
“你以后真的不打算回书院读书了吗?”
陈子期心中有些惋惜,毕竟云知谦的成绩在书院有目共睹。
“不回去了,不过我答应过陆院长,院试还是会参加的。”
云知谦淡淡回应着。
他也不是真正生陈子期的气,他气的是陈子期不争气,竟然喜欢上了梅书语。
想那梅书语可是与谢家一丘之貉。
“那还行,这次院试你一定能通过的,云兄,我看好你哦。”
陈子期笑嘻嘻的说道。
云知谦审视了陈子期一眼,不想这个好友被一直蒙在鼓里,便劝道:
“陈兄,恕我直言不讳,希望你放弃对梅书语的念想,她并非良人,不值得你这样。”
他不能放任自己的好友对一个不值得的女子投入感情,越陷越深。
陈子期闻言,瞬间勃然变色:“云知谦,你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陈子期的执迷不悟,云知谦也毫不相让:“我是为你好,世间好女子那么多,你何必喜欢那样一个女人?”
云知谦那日想到千味楼与两位捕头吃饭时,听到谢家主与孔县令的谈话,心中便恼的不行。
陈子期连连冷笑:“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那样一个女子是什么样的女子?那也总比你找一个目不识丁的乡下女人强得多。”
“你!不可理喻!”
既然他不听劝,那便让他同自己一般,吃个大亏,到时候最好不要再来哭哭唧唧的来寻他诉说心事。
云知谦想着,今日还要把竹杯画好,明日铺子做活动还要用到,便无心再与陈子期争执。
可陈子期这次再也忍不了,云知谦一而再,再而三的诋毁梅先生。
梅先生是多么美好的女子啊,多瞧她一眼都觉得是对她的亵渎。
她才华横溢,容貌亦是倾城之姿,说她是天下第一才女也不为过。
偏偏云知谦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每次提起梅先生,便含沙射影的恶语中伤他心中的女神。
陈子期拦住云知谦的去路,想让他讲清楚。
他不依不饶,抓住云知谦的衣领处,让他讲清楚。
上次诋毁梅姑娘也就罢了,但这一次,他决定绝不轻易放过云知谦。
其他同窗见此,全都上前劝架。
就在二人再次激烈争论之时,陈子期一转头,却瞧见了他日思夜想的那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