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正青早已听刘氏讲过,云知谦与梅书语两个孩子的事。
云正青也很是满意,心里可替自己儿子高兴了好几天,觉得云知谦跟他这个爹一样,眼光好。
何父闻言怔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妙容不是经常来云家,难道就没发现云知谦心里有了人?
何父何母也没有心情吃饭了,最后阴沉着脸走了。
他们一进家门,便问何妙容是怎么回事。
何妙容自己也懵了,云知谦有了喜欢的人?
何父瞪了她一眼:“听说石鼓书院考中秀才的共有六人,其他几人是谁,还不去问问。”
何母道:“等松儿回来就知道了。”
何意松也去府城参加院试了,唱报官一直没上门,何父何母便知道他落榜了。
若是考中,兴许何意松还能留在平阳府玩几日,但落榜了,何意松也没这个心情玩了。
为了凑这个机会与县学和府城的学子们打好关系,放榜后,他又在平阳府多留了三日,便回来了。
马车刚行至村子路口时,何意松看到有辆马车停在路口。
那那车似乎也看到了何意松的马车,便招招手拦下了。
何意松因去平阳府考试,何父安排了个长工陪他,赶着家里的马车一同去府城的。
长工道:“东家,有人拦车。”
何意松因落了榜,心情不是很好,他很是不耐烦:“谁啊?”
赶马人是打小跟在陆远争身边的书童,现在是石鼓书院的梁监院。
何意松一眼就认了出来:“梁监院,怎么是您?”
由于石鼓书院的学生太多,梁监院一时没认出何意松:“你是?”
何意松赶忙下马车拱手行师礼:“学生何意松,在上舍丙班。”
“哦,我和陆院长走到此处刚好迷了路,你知道西岭村在哪里吗?”
何意松闻言有了一丝预感,他觉得梁监院和陆院长应该是去云家的。
“学生正是西岭村人。”
梁监院点了点头:“那你知道云知谦家住哪里吗?”
“我家与云家一向交好,刚好学生闲来无事,我可以带您去。”
“那便劳烦你了。”
何意松知道自己猜对了,放榜当日,他也听到了,云知砚所说的恩师正是陆院长。
原以为云知砚只是为了拒绝府学学官,但今日看来,云知砚说的都是真的。
何意松在前面带路,梁监院赶忙赶着马车跟上。
到了云家,见云家大门挂着红绸,里面很是热闹,隐隐约约能听出敬酒声。
何意松下了马车后,让长工先回何家报平安,他见陆院长要下马车,赶忙过去搀扶。
陆院长朝他点了点头。
何意松受宠若惊,引着陆院长走进了云家。
陆院长虽是书院院长,但他隔三差五的也是要授一节课的。
刚好今日是休沐日,前来云家吃席的村里人当中自然也有在石鼓书院读书的学子。
他们爹娘听说云家一下子考上了两名秀才,拉着自家的孩子便来了,试图与云家人搞好关系,日后好向云知谦和云知砚取取经。
陆院长和梁监院一进云家的大门,在云家院子中吃席的村民,全都望了过来。
更有几位石鼓书院的学子。
他们看到陆院长和梁监院的那一刻,赶忙起身走上前朝他二人行师礼。
“陆院长好,梁监院好。”
陆院长朝他们点点头。
不用人介绍,村民们就知道这二位是石鼓书院的院长了。
村民们全都有些惊讶,他们在知道云知谦中秀才的那一刻已经惊讶过一次了,原以为云知谦退学了,没想到这才过了没多少日子,他已经是秀才老爷了。
而十三岁的云知砚夺得榜首,更是让她们惊掉下巴。
那几位学子的爹娘更是觉得这一趟没白来。
云正青赶忙走上前:“陆院长快里面请。”
同时走来的还有西岭村的村长,他笑着道:“陆院长,真是久仰大名啊。我是西岭村的村长,欢迎您来村子做客。”
二人把陆院长和梁监院迎进厅里。
陆院长看起来心情不错,他奉上贺礼,云正青见是一方上好的双螭松花石砚和一只价值不菲的紫毫笔。
能让陆院长送出如此贵重之物,云正青顿时明白,这是陆院长已经接受砚儿这个学生了。
“哈哈,没想到云知砚小小年纪竟然拿了案首,这个学生我收得值。”
云正青也笑着道:“这都是您和石鼓书院的夫子们教的好,砚儿才有了今天的成绩。”
陆院长摆了摆手道:“不,不,这也是云知砚自己的悟性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