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君烨也朝云扶笑笑:“嗯。”
他可是对着铜镜练了许久,希望他的笑不会吓到丫头。
齐君烨依旧是指导云扶练武,偶尔与云扶对练。
就这样,不知不觉,云扶发现,齐君烨已经连续来了三个月了。
云扶不仅剑术有了质的飞跃,就连内功、拳法、轻功也是进步很大。
云扶看得出来,齐君烨这是想让他所会的,全都教给自己。
在这三个月间,云知谦硬拽着云知澜去临州做药材生意去了,云知澜走时还想让云扶一起去,被云扶给拒绝了。
二哥云知彰在边疆也未来信,这让云家人很是担心。
三哥去了京城,被授予六品的翰林修撰,云知谦拿钱出来打点,又靠着姜家这条大船,很快升为了五品。
五哥每日还是去书院。
今日云扶收剑后,邀请齐君烨进屋坐坐。
齐君烨心中一喜,面上却佯装镇定:“好。”
进到屋中,云扶道:“宸王先坐,我去吩咐下人送一壶茶来。”
“嗯。”
见云扶出去,齐君烨并未坐下,而是打量起云扶的房间。
这几个月来,他还是第一次进阿扶的闺房。
他的阿扶终于不再排斥他了。
他见云扶的闺房不同于寻常女子的香闺,它没有过多的装饰和华丽的色彩,却处处流露出一种淡雅和宁静。
房间中最显眼的便是那张红木书桌和一张书柜。
见里面摆满了书籍,齐君烨走过去,随手拿起一本,见是关于商战的书。
是啊,阿扶前世对经商就有很高的天赋,要不然也不会凭一己之力,能供应整个南疆战士的粮草。
屋中一角,还摆放着一张琴桌,桌上放着一架琴,前世他便知道阿扶喜欢抚琴,但他却未有机会,听她弹奏一首。
看到桌上的一个青铜香炉,齐君烨走过去,虽香炉此刻并没有点燃香,依旧能闻到淡淡的木兰香,齐君烨将这一切都记在心中。
不等云扶回来,外面传来云知澜的声音:“妹妹。”
见门开着,云知澜直接进了屋子。
他被云知谦拽着去做生意,刚刚从外面赶回来,多日未见妹妹,甚是想念,便过来喊她一起去用早饭。
可他一进屋子,便见宸王站在屋中,属实把他吓了一跳:“宸王?”
他怒瞪齐君烨:“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吧?”
齐君烨淡淡道:“云四公子,阿扶的闺房怕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吧?”
云知澜恼道:“我与妹妹青梅竹马,她的闺房我自是可以随意进出,宸王怎么能同我比。我劝你不要端着五弟皇叔的身份,做出一些让人不耻之事。”
“再说,宸王这样五弟怕是还不知道吧?若他知道后又作何感想?”
齐君烨略一迟疑,随后半带轻笑道:“皇侄是皇侄,阿扶是阿扶,可以单论。”
他淡漠的瞥了云知澜一眼,凉凉勾唇:“再说,你自小便去了青云峰,何来与阿扶青梅竹马一说?倒是我自小便看着阿扶长大。”
云知澜一噎:“你!”
果然,这个人觊觎妹妹多年了,五弟啊五弟,我走时怎么交待你的,你到底没看住妹妹,最后还引狼入室。
云知澜浅浅一笑:“宸王,我知道你心中惦记着妹妹,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个心吧。”
随后他取出钱袋子道:“看到了吧?这是妹妹送给我的,妹妹最不会做女红了,她那时还年幼,与娘学刺绣,便先做了这个香囊送给我,连大哥二哥三哥和五弟都不曾有这个优待。
“因为绣这个香囊,妹妹的手可是不知被扎了多少针。这足以看出她对我的心意了吧?”
齐君烨望向云知澜手中的香囊。
原来阿扶不会女红,怪不得自己提出让阿扶为他做衣裳时,她这么为难。
一个小小的钱袋子,都不知被扎了多少针,她可是为自己做了两身衣裳。
他真是该死。
云知澜见齐君烨时而蹙眉,时而难过,原以为齐君烨受了打击,他有些洋洋得意。
“云四公子,这不能说明什么,那时阿扶还小,她能送你香囊只能证明她将你当作了哥哥。但我身上穿的这身衣裳,可是阿扶一针一线亲手做来送给我的,不仅这一身,你上次见我穿的那身也是。”
云知澜闻言望向齐君烨,见他衣裳上简单的刺绣歪歪扭扭。
怪不得呢,第一次见宸王时,他还好奇这宸王好歹是个王爷,他想做衣裳,那不得大周国最好的绣娘随便他挑,怎么这衣裳穿的皱皱巴巴。
现在便能讲通,原来是妹妹做的。
他好气啊,他自己都舍不得让妹妹为他绣个手帕,怕妹妹再次扎到手,还顺走了妹妹送给小五的钱袋子。
而这男人竟让妹妹做这么大件,一次性还是两件。
他再也忍不了,抬拳便朝齐君烨揍去。
齐君烨躲开了。
他将云知澜引到院中,以免损坏云扶屋中的东西。
当云扶回来时,就见二人打了起来,四哥往齐君烨身上揍去,齐君烨却没还手。
她赶忙上前将二人拦下:“住手,别打了。四哥,这是宸王,你不认识了吗?”
云知澜怕伤到云扶,这才停了手。
“哦,原来是宸王啊,得罪了。”
齐君烨佯装受伤,云扶赶忙扶住他:“你没事吧?宸王真是抱歉啊,我四哥一时没认出来你,你也真是的,怎么不解释下呢。”
齐君烨看起来有些虚弱:“解释过了,四公子不听我言。”
云知澜气得瞪他一眼,真是无耻小人。
刚才还与他丝毫不相让,这会子见妹妹来了,便故意挨了他一拳,好让妹妹看到。
即便他是五弟的皇叔,可也是个虚伪小人,竟然敢骗妹妹,云知澜越想越气,他再也忍不下去,朝着齐君烨的胸口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