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破,你放心,当年之事朕会查明真相,还你公道。”
皇上对云正青的印象还是很好的,他是不贪功之人,在打了胜仗回京领赏之时,他便离开了。
试问有几人能做到如此。
“谢皇上。不过,草民要状告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宸王。”
皇上虽心中欢喜,但面上眉头紧锁,“云破,你好大的胆子,宸王可是朕的皇弟,如朕的儿子一般,朕倒是想听听你状告他什么,若敢诬告,即便你是云老将军的后人,朕也不能饶你。”
“皇上,草民要状告宸王,他带假皇子进宫,试图混淆皇室血脉,以至于真正的七皇子迟迟无法进宫与皇上父子团聚。”
云正青的话音刚落,大殿中的人全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王丞相道:“云破,这只是民间传言罢了,你可不要乱讲。胆敢污蔑皇室中人,这可是大罪。再说宸王为何要这么做,七皇子也是他的皇侄。”
“草民认为宸王只是想找个傀儡而已,是不是亲的皇侄又有什么关系。”
这时,朝堂上立即有人不乐意了,他们想出来反驳,但又想到昨日擎南带的话,便打消了念头。
算了,先观望下吧。
也不知宸王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怎能由着云破污蔑呢。
再看宸王,面上始终挂着懒散笑意,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
皇上大怒,“大胆齐君烨,你又作何解释?”
齐君烨扫了云正青一眼,眼神依旧冷的可怕,“云破,你有何证据?若你敢污蔑本王,今日本王便让你命丧当场。”
云正青似是害怕了,他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大胆!你又想在朝堂上杀人吗?你…你…”
皇上气得手指微微颤抖,指着齐君烨。
而齐君烨瞥了他一眼,眼神甚是嘲讽。
这让皇上更加想找出真正的七皇子,因而来治齐君烨的罪。
“云破,你不用怕他,有朕为你做主,只要你能找出真正的七皇子,朕重重有赏。”
云正青这才松了口气,“皇上,您见到一人便明白了。”
大殿中,各路朝臣全都有些震惊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而姜承年怎么可能轻易让真正的七皇子回宫,那个假的好不容易才死了,因此还让妹妹降了位份。
“皇上,此人怕是胡言乱语,他早已不是当初的云破,况且哪有在战场立了战功便离开,连功名都不要的人,皇上您不要上他的当啊。”
皇上略微有些蹙紧的眉头更紧了几分。
云正青赶忙解释道:“草民当初离开便是因为七皇子,当初朝中有人想让七皇子死。
那年草民刚刚随军凯旋归来,还未来得及进宫领赏,草民不得已只能带着七皇子与一家老小离开京城,才让七皇子保下一命。”
皇上没有理会姜承年,而是迫不及待望向云正青,
“云破,真正的七皇子在哪里,还不将他带来,还有,你有何证据能证明他是真正的七皇子。”
“皇上,草民有人证物证。”
云正青说着,大殿中进来两人。
一名四十左右的妇人,与一位小厮打扮的下人。
而那小厮打扮之人,看起来黑不溜秋,皮肤粗糙,一脸苦相,一看便知是受了许多苦的奴才。
皇上顿时有些失望。
二人跪下磕头。
大殿中人全都疑惑的望向这二人,“云破,你该不会说,这小子是七皇子吧。”
“对,他便是七皇子。”
姜承年忍不住嗤笑一声,“云破,你可知假冒七皇子是何罪?”
云正青没有理会他。
那小厮说道:“可否给我一盆水。”
皇上没了兴致,若是这小厮便是七皇子,他还真不想认。
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给他。”
不一会儿,便有太监端来一盆水,放到小厮面前,片刻,小厮将脸洗干净后,露出一张俊逸的脸,竟与苏皇后有六七分相像,而另外三四分,竟然像皇上。
“这…这…还真像苏皇后啊。”
皇上本来早已没有兴致,闻言赶忙抬眸向云知礼望去,他腾的站起身,“像…确实像…”
姜承年不屑道:“像又有什么用,云破,你不会是找个像苏皇后之人的,便说他是七皇子吧。”
“皇上,草民还有人证。”
这时,刘氏才抬起头来,“皇上,您可还认得民妇。”
皇上望向刘氏,脑海中的回忆接踵而来。
苏婉刚嫁给他时,那时他们还在宫外住着,苏婉没少让她这个妹妹进太子府陪伴。
“你是花藜?”
“回皇上,正是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