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双手抱拳单膝跪地:“见过王妃。”
梨落仔细瞧了瞧,也没看出这人是男是女。
江清漓问道:“可是有进展了?”
“如王妃所预料的那般,王爷她派人来买那两间空房了。”
“卖给她。”江清漓忍住困意。
“属下这就去办。”
江清漓一直都没打算将那几处商铺独占,一开始她只想逗逗这位王爷,谁知这人不禁逗,她又让人腾出两间空铺子。
今日去逛铺子,她也是摸准了季常明对铺子的执着,才有了后来某人跟着的后续。
“去吧,莫要露出什么尾巴,让人给抓住了。”江清漓又着重提醒一声。
毕竟季常明这人精明着,她也栽过几回跟头。
梨落将那人给送了出去,又退回来,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王妃,她是谁呀?”
“少打听,睡觉去吧。”江清漓将话题转移。
起身解开自己的衣衫让梨落帮忙拿着。
整个王府除了江清漓还有没入眠的人,那就是季常明。
她的眼皮打着架,努力睁开没一会就开始合上。
“双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王爷,子时!”
“这么晚了?榆池还没回来?”季常明强打起精神,问了一句。
要不是太想知道结果,她这会已经要开始会周公了。
“对了,可有找到那位消失的婢子?”季常明打了一个哈欠追问。
“还没有。”
双儿摇了摇头,想起自家王爷正闭着眼看不见,她又出声回答。
“这么久了,还没找到?多去太子的地盘蹲点,那么大个人还能消失不见?”季常明一拍桌子,对双儿说出来的话很不满意。
找个人还要这么长时间,什么时候王府的人成饭桶了?
双儿:……有时候我是真不想说话。
等了许久的季常明终于等到有人来敲门,她从床榻上起身,穿好鞋子大步地朝着屋子的桌凳处走去。
“王爷,您慢点。”
双儿见她慌慌张张地样子,急忙伸手在一旁护着,紧张又担忧地开口。
“去把门给打开,应该是榆池回来了。”
季常明坐在凳子上,挺直了腰板,先前的睡意也一扫而空,双儿这才去将屋子的门给打开。
榆池挤身进来又将门给关上,动作之快,快到双儿都没反应过来。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季常明的手指敲着桌面,压迫感十足的问道。
“一切顺利,两间空铺子已经买下了。”
“这就买下了?王妃她肯卖?”季常明有点不相信,事情居然进展的如此顺利。
顺利到她来不及去思考真假。
“听那人说,王妃前些日子就把铺子给卖了,说是急需用钱。”
季常明认真思索起来,若真是前些日子就卖掉了,那么江清漓应该是遇上了什么事情。
思来想去就一件事:江清漓会见曲维这事,其中可能涉及到银子。
“这是两间屋子的房契,属下已经找人看过了,是真的。”
季常明还是觉得里面有蹊跷,她赖死赖活求了那么久,江清漓都没反应。
想到这一层季常明又开始相信江清漓是真把铺子给卖了,不然为什么她求了这么久,江清漓都没松口,除非铺子已经不在了。
这女人还真是狡猾。
“去告诉文老板,让他把旁边的两间铺子打通,本王要开酒楼!”
太子能当花楼的背后主谋,她季常明也能建个酒楼情报网。
“属下这就去办。”
将榆池打发走,季常明的困意再次来袭,打着哈欠迷迷瞪瞪地往床榻前走。
双儿伺候她睡下后,才蹑手蹑脚地退出房间。
——
季常明第二日醒来是神清气爽,眉宇间都透露出一抹喜色,怎么也盖不住,她甚至忍不住跑到江清漓的院子里去得瑟一番。
谁叫那个女人喜欢和她作对。
江清漓刚从屋子里出来,就看见院子里站着一个人,瞧瞧她满脸的得意劲,江清漓自然知道季常明在高兴什么。
但她还是装作不知的走了过去,甚至还照着季常明心中所想那般开口问道:“王爷是遇见了什么喜事?今儿怎如此开心?可否说出来让妾身也一同高兴?”
季常明本想冷哼一声,不给江清漓好脸色,可她实在是太过高兴,一个没忍住挑了一下眉。
那简简单单地一个挑眉,不知道有多欠揍。
江清漓只觉得好笑,她发现季常明有时候还挺像个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想到外祖母说的话:季常明怕虫子,这不就是小孩子么。
“王爷既然不想说那就算了。”
江清漓收了收袖子准备要走。
季常明见状不敢再继续吊人胃口,这人都要走了她还怎么显摆。
“本王要开酒楼了。”
季常明高傲地扬了扬头。
江清漓两条眉毛倒竖,不难瞧出她的表情有多严肃。
“王爷要开酒楼?这么张扬?”江清漓压下嘴角说出自己内心的担忧。
“不不不!”季常明一脸高深莫测的晃着手指否定,随后又用气死人的口吻说道,“本王用得是你的名头。”
不知江清漓是激动了还是怎么滴,直觉被口水呛得连连咳嗽,一张俏脸瞬间通红。
“咳咳咳!”咳嗽声不断,季常明甚至还上手帮忙顺气,嘴上也不服软,“王妃你也不用太激动,本王只是打着你的旗号,不做亏心事。”
江清漓的眼角都被呛红,别说瞪起眼来还挺可爱,让人想要欺负。
季常明甚至看入了迷,内心深处有个声音一直让她欺负江清漓,让她哭,让对方求饶。
这种邪恶的念头被季常明硬生生给忍住,她才不是登徒子。
“听王爷的意思,妾身应该谢谢王爷了?”江清漓弯着腰阴阳怪气道。
“王妃若是想道谢,本王还是能承受住,若不是诚心道谢,那本王还是不要的好。”季常明知道江清漓在恼什么,故意说了一些气话来逗这人。
好不容易将气给喘匀,季常明又开始逗弄江清漓。
“王爷可真是个大大的好人,世间绝无仅有!妾身给王爷道谢了,连开酒楼都还想着妾身。”江清漓将牙齿咬的咔咔作响。
光是听上去都让人觉得害怕。
“这阳光明媚的天,怎么开始发冷了?”
季常明搓着肩膀,打了一个寒战,自言自语地开口,根本没去看江清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