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哪来的这个等级？”
    王教授一脸疑惑，一边的陈院长倒是很快就明白过来。
    “肯定是老大为这小子临时想出来的一个新的等级呗，看来这小子被老大看上真有一些门道。”
    陈院长举起自己手中的保温杯，焖了一大口。
    “各位，都按照老大的意思去办吧，现在先把他从十二个大名单里挑出来，下一批开始重新回到正轨上。”
    之后的两天时间里，顾小五都一直在酒窖和楼上的图书馆之间两点一线，中途司遥和林晚琪分别找过他几次。
    林晚琪告诉他在他离开之后剩下的四组分成团队型测试和个人测试两部分，团队排名最后的一组全员淘汰出局，而个剩下的人中个人测试排名后两位的人也会被淘汰。
    所以最后一共会留下一半的人，而另一半的人会被带走，至于他们会怎么样，被带到了什么地方，这些林晚琪也不清楚。
    最后林晚琪还含蓄地询问了一下顾小五的情况，顾小五没有告诉她关于第二次实验的具体细节，只是说了一下自己被陈院长叫走之后被告知不用参加剩下的测试了。
    至于司遥就没有林晚琪那么多问题，只是来顾小五这看一下顾小五什么情况，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关心还有小小抱怨了一下个人测试的难度太大了。
    最后测试结果在三天之后公布出来，顾小五不算，一共留下的六人分别是：林晚琪、崔宁、楚天骄、陈小春、叶绾绾、司遥。
    起初顾小五在听见楚天骄这个名字的时候还以为她是一个男孩，没想到居然是个女孩。
    令人惊讶的是司遥她们宿舍的四个女孩居然没有一个被淘汰，据司遥所说她差一点就要被淘汰了，刚刚好卡在第六名上。
    后面的一个月里又加入了了六个新面孔，他们和司遥六人加在一起又组成了新的十二人团体，再然后就又被分成了三个组。
    由于男女人数在分宿舍的时候不太平均，所以又在一楼特地开出了一间小屋供人居住。
    再然后一个月的时间里，这十二个孩子有经历了新的学习训练生活，再接受新一轮的考核淘汰。
    顾小五一直没有和他们一起，好像是陈院长特地吩咐过工作人员，没有人去管顾小五，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游离于所有人之外的幽灵一样自由自在地享受着生活。
    这让一开始了解顾小五情况的孩子们都眼缠不已，包括林晚琪。
    崔宁好几次来找过顾小五，想知道为什么顾小五会有如此待遇。此时的崔宁已经在厉青的调教下不再那么桀骜不驯，收敛起性子的崔宁相处起来还是很直率的。
    不过顾小五确实也没什么能透露给他们的内容，所以都是寒暄两句就结束了。
    小灰早在半个多月前就已经醒过来了，上一次为了保护顾小五它可是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刚吸来没多久的力量一滴不剩地用了出去，为此小灰差一点就醒不过来了，好在顾小五每天都在酒窖里找黄粱酒，酒气刺激到了还没苏醒的小灰让它加速苏醒。
    小灰的力量目前来看还是需要靠外来人的恐惧情绪提供，为此顾小五没少花心思去变着法的恐吓别人。尤其是新加入的六个孩子在一开始的时候还不知道顾小五这个不在十二人大名单中的人，在前几天晚上都被宿舍门外的恐怖黑影和惊悚怪叫声吓得不轻。
    陈院长当时还为了这件事单独找过顾小五谈话，当时二人的谈话是这样的：
    “为什么要吓唬新来的朋友？”
    “他们不是我朋友，我也没有在吓唬他们。”
    “那你晚上跑去他们的宿舍外面装神弄鬼干什么？”
    “我觉得有意思。”
    “……”
    最后的结果居然没有人去追究顾小五的行为，所有老师和工作人员都好像对顾小五做的一切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直到第二个月的基因激活实验。
    顾小五此次为了制造一个大恐惧特地对实验室进行过好几天的踩点，他虽然看不见，但小灰却能让他短时间内恢复一定的视力。
    “这小子这一个月来是越来越调皮了。”
    陈院长看着监控屏幕中鬼鬼祟祟的顾小五，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一开始确实有些被他地外表蒙骗了，谁能想到一个看不见世界的人能这么的‘活泼’？”
    王教授此时也是彻底认清楚了顾小五的本性，一脸无奈。
    “这也不见得完全就是坏事，能让他先适应这里，然后再让他慢慢喜欢上这里，这样下去才能方便我们之后对他进行教导。”
    张大爷脸上倒是露出和蔼的微笑，他倒是没觉得顾小五的行为有何不妥，十岁的孩子不都是这么调皮活泼的吗。
    “但是你们有没有一种感觉，这顾小五好像每一次都在想尽办法去恐吓别人。”
    陈院长看着一个刚从实验机器中走出来的孩子迎面就被顾小五一个怪叫吓得瘫坐在地上，不由得眉头一皱。
    “孩子嘛，不都是这样的吗？可能他就喜欢吓人呢。”
    张大爷对此倒是满不在乎。
    “但愿是我多想了，毕竟他们的身份都有些特殊，有点怪癖也是正常的，到时候让厉青盯着点，别出什么大事情其他的就由着他吧。”
    陈院长摇头苦笑说道。
    就这样在顾小五的不断努力下，小灰总算是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
    时间如白驹过隙，匆匆又是三个月过去。
    这三个月中，剩下所有的孩子们都已经筛选好了，最后这幢小楼也确定下来了十三个小住户。
    现在外面的天气早就已经转凉，上个月开始天空中还下起了大雪，福利院也为所有的孩子准备了合身的羽绒服和毛衣，每个孩子都能挑一组自己喜欢的颜色款式，孩子们难得享受了一场和往年都不太一样的冬季。
    顾小五眼前一直还缠着芙蕾雅给他的那条衣带，偶尔在晚上他会想起那个精致如同瓷娃娃一般的金发女孩，不知道她还在不在淞江？她的心脏还会不会有问题？她也会和别的孩子一样喜欢在厚重的积雪上打打雪仗吗？
    那条衣带一直被顾小五小心保管，他特地找张大爷要了一瓶洗衣液每天都会清洗它，不过这么久他的眼睛依旧没有一点起色，他倒是也没有放在心上。
    这小半年的时间下来他早就能够适应这种完全漆黑一片的世界，在这小半年的时间中顾小五倒是有几次晚上自己进入到了那个梦中的世界，见识到了许多不一样的有趣之物，不过大部分时间还是由那个穿黑衣的便宜师傅教授给他一些用蛊的技巧和功法。
    可惜的是这几次都一直没有再见到三师姐和素未谋面的大师姐。但顾小五算是在这两个世界的交替之间找到了一点区分自己的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