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婉宁近些日子在府内修身养性、种花写字,对外宣称是生病,实则不知道是卖什么关子!连身边最亲近的丫鬟小菲都不知。
小菲正在磨墨,容婉宁聚精会神地写字。
小菲不经意间说:“大小姐,外面都说,你已经被容少爷彻底赶出锦绣坊了!说的啊,那是有鼻子有脸的,真是令人生气!”
容婉宁淡笑:“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人家说人家的,我做我的!”
“大小姐,林管事已经差人问了好几次了,问大小姐什么时候去锦绣坊,又问需要不需要来府里汇报?”
“呵,急什么啊。”容婉宁最近对林管事所有消息都充耳不闻,一心在府内“养病”,看着确实是有模有样的在生病。
“阿爹那边,怎么样?”
“容少爷日常会跟老爷汇报的,所以老爷也去的少,若是有事情,林管事也会说的。”
容婉宁继续写字,“嗯”了一声。
小菲欲言又止,虽然是担心大小姐,但也不能替大小姐决定什么。
过了一会,奴仆匆匆赶来报,说是林管事有急事过来了。
容婉宁纳闷,这林管事竟然……看来是有大事。
林管事进来之后,着急忙慌地对容婉宁道:“大小姐了,不好了,锦绣坊出事了!”
容婉宁让小菲给他倒了茶,“别急,慢慢说。”
“大小姐,我们一直和妙品斋合作出货,结果赵老爷子不知怎么的,和妙品斋的掌事说我们和他是一家,私下已经合作了,因此私下低价截走了妙品斋。现在妙品斋不愿意和我们合作了,这,这……说让我们直接跟赵老爷拿货、出货。赵老爷价格又低,这不是想活活堵死我们嘛!”
容婉宁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妙品斋已与锦绣坊合作了十来年了,已经是最低的价格给妙品斋了,两家关系向来不错,怎么会忽然发生这种事!
若是被赵老爷截了,然后赵老爷再吐给他们做,显然就没什么钱赚了,还要付染匠等人的工资,简直是痴人说梦。
“将这段时间内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
林信品闻言,眼睛一亮,容大小姐终于是要管事了,忙不迭地将最近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容婉宁。
容婉宁拧眉。
上次她听闻赵老爷邀约合作,就知道其中有诈,但奈何中间利润诱人,所以她知道顾纬博是不会拒绝的,却表面上说着拒绝。
既如此,那她就装作不知,甚至连锦绣坊都不去,看一看这个顾纬博究竟能不能破局。
结果,合作是真,但接下来就是赵老爷的心机了。原来这问题出在这里!
这,就算是自己,也未必能料到赵老爷如此叵测的心思。
“容少爷有没有一五一十地将这些事情告诉阿爹。”
林管事想了想,“昨日我跟老爷汇报账目的时候,老爷也没提起,应该是不知情。”
“好,那既然如此,你跟我去找阿爹。”
容婉宁心想,当初顾纬博不说真话,对阿爹也是隐瞒,也不知这人葫芦里卖什么药,如今出事,看他要如何收场。
这局岂能随意入,入了可就不好出了。
他也憋的住,到现在都不跟自己多说一句,呵呵。是怕了呢,还是……
当容婉宁和林管事将此事汇报给容文渊时。
容文渊刚喝完药,听到这些消息是气得不行,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对管家说道:“让他过来一趟!”
“阿爹,别气坏了身子。”容婉宁又说:“我上次问过他了,他说拒绝了。我就以为这事真拒绝了,没想到啊,是骗我的。”
容文渊气急败坏:“他也没有同我说一声,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兴许啊,是想做出点事情,让我们大家看看他的能力,却不想就钻到赵老爷的套里了。这赵老爷也并非是普通人啊,他怎么连这点都不清楚,呵呵,真是离谱啊!”
过了一会,顾纬博匆匆赶来。一过来,容文渊就让他跪下,“你可知你做错什么事了!”
顾纬博老老实实跪下,看了眼容婉宁和林管事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知道,赵老爷低价抢走了妙品斋。”
“你有什么话可说!”
“我,无话可说,赵老爷心思重,一不小心就入了他的套!”顾纬博又继续说:“我以为弄好那批货就行,没想到是个套中套!”
“亏我这么相信你,将锦绣坊全权让你处理,连婉宁都不管了。现在,你竟搞出这等烂摊子!”
妙品斋作为锦绣坊最重要的合作方,其地位是不言而喻的,如今被赵老爷这样抢走,就等同于失去了左膀右臂。
“我一定会想办法!”
“想办法,你如何想办法?人已经被赵老爷抢走了,你怎么抢回来!”
“我……”顾纬博被赵老爷已经是搞得焦头烂额,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来。
容婉宁在一旁道:“阿爹,现在生气不顶用,如今我们想的是更好地去处理现在的情况,不是吗?”
“婉宁,那你说,现在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