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再睁眼时,已经朝阳初升。去卫生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准备下楼了。
到了二层后有些人已经起了,有些人则依旧房门紧闭。
“小伙子,醒了啊?”一旁的房门突然打开,老先生走了出来说道。
“啊,老先生我叫唐寅,您喊我名字就行。您起这么早啊?”
“哈哈,行,唐小子。我叫陈泗水,你叫我陈伯就行。老先生听着太过疏远了些。上岁数咯,觉短,睡得也早。”几句话我和陈伯便更熟络了起来。
“好,那我以后就叫您陈老伯了。陈老伯在这场灾难之前的工作是什么?之前听您提过一耳朵是搞军事装备研究的?”
“嗯,一些高分子的橡胶圈儿和数据模型分析。我老伴儿也是跟我一个科室的,她姓刘,叫刘婶就行。”
“哇,那您两位真是国士无双啊。”这不是恭维话,而是情不自禁的感慨道。没想到这两个老人的身份居然这么厉害。
“老咯..本来几年前就该退了,可一辈子都投身祖国的军事事业之中,总感觉放不下。这次也是趁着年假,才带老伴儿出来看看。没想到啊..遇到了这种灾情。”
“天灾谁也避免不了的。咱们共勉吧,一定会平安抵达避难所的。”
“唐小子,你觉得这次的灾难是天灾?”陈伯突然面色一正,略带严肃的问向我。
“额..那倒也不全是。可能是人祸吧,之前不是一直说西方那些国家搞的人体实验出了纰漏所导致的吗?”
“据我分析这次的灾情与去年邻国投放的核废水有关。水质的改变让灾情传播的速度更快。在之前我们的研究所就分析过了,自去年邻国投放完废水开始,大气的污染浓度是成几何数增长的。而长期吸入这种浓度的人,瞳孔则会变白,包括全身的皮肤细胞活性也会无限增加。这种情况,和这次灾情中的怪物简直如出一撤。”
“您说的有些专业方面的问题我听不太懂。但您的意思是指受到核废水污染的人和丧尸,其实是一类人?这个活性细胞又是指什么?”
“癌细胞。放在普通人身上无法实现永生,但放在这些怪物身上,反而是利好的生长环境。我大胆猜测,整个亚洲的灾情一定是世界最严重的。首当其冲的就是咱们国家。”
“当然,这只是我根据之前研究数据做的分析。具体想要证实的话还需要一定的数据支撑。搞清楚这其中的原因,说不定也能解决这次灾情。”
“那像刘严的那种变异丧尸..是不是也与您所说的亚洲环境有关。”
“八九不离十..灾情全面爆发不过三天,居然已经有了这种程度的进化。与气候环境的影响我认为有密不可分的关联性。”
“嗯,您的话我会好好思考的。等到了避难所,不知道能不能通过茉莉的关系让您与更高层取得联系。您的经验能力跟着我们实在是太埋没了。”
“唐小子,如果昨天不是你,老头子我早就死在海洋馆中了。现在的我只是个累赘而已,我所说的这些也不是为了干嘛。只是想为这个团队与国家出份力。毕竟我现在老胳膊老腿的,还带着老伴儿。对于你们这个团队来说是种拖累。你能不嫌弃的带上我们老两口,我已经很感谢了。”
“您千万别这么说。我看他们起来的差不多了,咱们该出发了。您放心,我一定尽力带着大家都安全的抵达避难所。灾难一定会过去的,太阳也一定会重新照在大地上。我等勠力同心,定能回天转日。”
“说得好唐寅同志!祖国的年轻人就需要有你这种精神与魄力。”
我和陈伯说到激动处,四只手握在了一起。顿时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我从未觉得自己有任何时候像此刻这般正经。或许,这就是同志吧!
“你们..在干吗?”
苏小小和茉莉从楼梯上并排走下,诧异的看着我们问道。吓得我和陈伯赶忙松开了手。
“额..这..我和陈伯在聊许多事情。嗯,一时情不自禁..”
“啊,那个唐小子,我先回去看看老伴儿。咱们也该出发了吧,我赶紧叫她起来。”
“好好好,您先去。”
“唐寅,你连那么大岁数的都下得去手?”茉莉震惊的问道。
“嗯,他一向不挑食。”苏小小则是趁机补刀道。
“什么叫连那么大岁数的?我怎么了?我刚才只是和陈伯相谈甚欢一时间有些激动罢了!”
“不理他了茉莉姐。省的他又对咱们下手了。”
“嗯,走吧。”
说着二人直接越过我下了楼徒留我一人在楼道中凌乱。他们平时到底是怎么看我的?而且这俩人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苏小小胡闹茉莉怎么也跟着胡闹了起来?这两人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
无奈,但我也只能悠悠的跟着下了楼。上了巴士之后她俩又直接跑到后排叽叽喳喳的小声私语起来。不讨那个没趣,在车厢前面找了个座位便闭目养神的休息。
半小时后,大家也都收拾好回到了巴士之上。老六坐在驾驶位上就问道:“老唐,下一站去哪儿?”
“避难所,在邻省的话咱们走国道去就可以了,离得也不远,不用上高速。”本来想着如果在高速上发生了什么异变,就没地方跑了。却没想到走国道的决定,接下来反而让我们陷入了很大的危难之中。
巴士本来平稳的走在国道上,看着窗外的街景从高楼大厦变成平矮的街道,也代表着我们离市区越来越远了。街边有红漆喷着的各种字样,隐约的能看见避难所三个字。是军方的人留的还是什么人?不过这也说明避难所是切实存在的,而且顺着这条路走是没错的。
突然,听到噗呲一声,接着整个巴士开始不受控制的打滑。老六急忙的抓着方向盘想稳住巴士但也是无济于事。车厢中的众人开始东倒西歪的发出惊叫声。我也不例外,赶忙抓紧一旁的座椅稳住自己。
“卧槽!怎么回事!?”赵凯大喊道。
老六努力了半天才让巴士没发生侧翻,但也没法继续向前行驶了。车厢内的众人也逐渐的站稳了身形。
“发生什么事了老六?”
“好像..压到地刺了!”
就在老六说完,突然来了二十几个手持各种器械的男人疯狂的冲上来打砸起巴士。还配合熟练的将轮子三下五除二给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