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我在为什么会在戴着雪莲花项链的时候总觉得妈妈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呢?
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发现是秋露白。
秋露白掏出了一条手帕,轻轻的为我擦拭着泪水。
她柔声问我:“媛媛,这张纸你还要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要了。它被我打湿了,已经没法儿用了。”
“好的,那我去给你换一张纸。”
秋露白为我拿来了一沓崭新的稿纸。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沓厚厚的纸张轻柔地放置在桌面上,仿佛它们是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一般。
秋露白看着我,犹豫了片刻,用柔柔的声音对我说道:“媛媛,你早点休息,别太累了。”
然后,她慢慢转过身来,目光凝视着房门,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轻轻伸手握住门把,缓缓地将门关上。
随着“咔嚓”一声轻响,门扉紧闭,她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门外的黑暗之中。
我借着柔和的灯光,写下了我的故事的后续大纲,然后把桌面收拾干净,熄灭了桌子上的台灯,轻巧的走出屋子,来到了我和秋露白的卧房。
此时此刻,秋露白坐在床上,正在读一本书。
她看见了我,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她的笑容就像最纯净的水一样澄澈,她的目光像银白色的月光一样皎洁。
她笑得纯洁,笑得清雅,让人只要看她一眼,就会变得心情愉悦,所有的烦恼都一扫而空。
我沐浴在秋露白那温温软软的目光里,笑着说道:“茗茗,你的笑容真美。虽然我今天很累,但只要一看到你的笑容,我的疲惫和坏心情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秋露白也笑着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也很开心。媛媛,能帮到你,我很高兴。媛媛,你不要太勉强自己,如果累了就来休息。你也知道,如果你在很累的情况下还坚持工作的话,你的灵魂就会被你消耗。我不会修补灵魂,也不想看着你生生消耗完自己的灵魂,直到魂飞魄散。”
我尽力开解秋露白:“茗茗,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忘了吗?我的第一个法器就是有治愈能力的雪莲花项链,所以我是会治疗他人和自己的。再说了,我有分寸。我不会让自己太累的。我现在所做的工作是我自愿做的,又不是别人逼我做的或者是我不得不做的。如果我为了做这个工作而放弃自己的健康,那我觉得这还不如不做。健康最重要嘛。”
秋露白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还好。不过你还是多休息一会儿吧,我看你的灵体都变得暗淡了。”
“知道了,谢谢茗茗的关心。”
我对秋露白报之一笑,去挂衣服的落地架上拿出我的睡衣,进入浴室洗澡去了。
我进了浴室,轻轻的关上浴室的门,一件一件的解下衣服,直到身上再也没有需要脱下来的衣服,这才把换下来的衣服放进干净的木桶里。
秋露白已经为我烧好了洗澡水,我将位于浴桶左边的一大桶水一股脑儿的全部倒进浴桶里,这才一脚踏进浴桶里,坐了下来。
我一边洗澡,一边看着漂在洗澡水里面的东西。
嗯,洗澡水里有金盏菊、竹叶、金银花等最普通的药材。
看来,茗茗这是想让我做一次药浴啊。
玫瑰花海是一片被诅咒的地方,这儿只有玫瑰花和一幢大房子,茗茗不能离开这一大片玫瑰花海,她从哪儿找来的菊花、竹子和金银花啊?
待会儿我得去问问茗茗,看看这些花儿叶儿的是从哪里来的。
我一边想问题一边沐浴,一刻钟后,我洗完了澡,从浴桶里走了出来,拿起毛巾擦干净身上的水,穿上了睡衣,用法术洗好换下来的衣服,把衣服拿到阳台去晾好,接着离开了阳台,推开了门,走进卧室。
秋露白见我来了,连忙往双人大床的左边挪了挪,给我腾出一个位置。
我随手拿起一本书,坐在床上,装出一副借着由秋露白控制的漂浮在半空中的光灵珠散发出来的光读书的样子。
然后,我假装不经意的问秋露白:“茗茗,你不是不能离开玫瑰花海吗?你从哪儿弄来的竹叶、金盏菊和金银花?”
秋露白回答道:“我的确不能离开玫瑰花海,但是洛副阁主在我来到这里之前,给过我一面铜镜,那面铜镜与洛副阁主的名为“月鉴”的一面铜镜互为子母镜,它们可以无障碍连接任意两个空间。只要洛副阁主把需要给我的东西放在“月鉴”之上,那么那些东西就会消失不见,然后那些东西就会出现在我的这面铜镜之上。你说的竹叶、金盏菊和金银花,就是我找洛副阁主要的。”
“哦,我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继续开始看书。
不知不觉中,夜色越来越浓,光灵珠散发出来的光也越来越弱。
当光灵珠从把整个屋子照得亮如白昼到微弱如萤火之时,我把手中的那一册书放到了床头柜上。
我轻轻的拉了拉秋露白的衣袖,说道:“茗茗,光灵珠不亮了,你还要继续读书吗?”
秋露白静静地坐着,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
她紧闭双唇,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她的双眼微微合拢,似乎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
而她那原本紧握成拳的双手此刻也松弛下来,自然地垂落在身体两侧,就像失去了生命力一般。
远远望去,此时的秋露白宛如一个沉睡中的仙子,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我见秋露白毫无动静,便用力的推了推她。
秋露白这才缓慢的睁开双眼,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问我:“媛媛,我睡着了吗?”
我回答道:“嗯,你睡着了。我刚才在问你,光灵珠不亮了,你还要继续读书吗?”
秋露白迷迷糊糊的说道:“嗯,我不看书了,我要早睡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