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特务治国”这一奖励,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惊喜。
要知道,东厂、西厂、锦衣卫已经横行乾国数年之久了。
长阳城的百姓都知道,他们就是皇帝的眼线、御用打手,
是出了名的“御三家”。
可是之前,系统对此竟一直未有丝毫表示。
没想到直到今日,竟然来了奖励。
看来,之前“御三家”给予朝臣的压力尚显不足,以后得加大力度才行!
而今日,徐达与周亚夫这两位顶尖帅才的加入,无疑为乾国更加稳操胜券。
徐达,是大明开国功勋第一人。
他率部横跨长江,攻克江阴,为大明在江南打下了坚实的根基。
鄱阳湖一战,他协助朱元璋大败陈友谅,威震天下。
随后,他又马不停蹄地攻破平江府,生擒吴王张士诚,为平定南方立下赫赫战功。
而后,他被任命为征虏大将军,统率二十五万大军挥师北伐,
一路势如破竹,直至攻破元大都,将元朝残余势力逐回漠北,彻底结束了元朝在中原的统治。
虽然岭北之战遭遇惨败,但瑕不掩瑜。
徐达不仅是一位优秀的武将,更是一位有智慧的忠臣。
他始终保持谦逊与忠诚,不慕荣华富贵,不结党营私,更不触犯皇权禁忌,实属难得。
后来徐家一门两国公,门庭显赫贯穿整个大明王朝,堪称大明第一世家。
至于周亚夫,素来以治军严明着称于世。
前汉时期,面对北方匈奴的侵扰,文帝派遣周亚夫率军驻守细柳。
文帝为鼓舞士气,亲自前往慰问。
然而,
在灞上与棘门两地,守军一见皇帝车驾便放行无阻。
唯至细柳营前,却被卫兵拦下,即便是得知皇帝亲临也毫不通融。
文帝只得派人持符节通报周亚夫,方得入内。
入营后,文帝车驾被严令不得疾驰,直至抵达中军大帐,
方见周亚夫身着铠甲,手持兵器,以军礼相见。
这要是换了小肚鸡肠的皇帝,周亚夫估计都要被穿小鞋。
然而文帝一向宽容大度。
他见状,非但不怒,反而对周亚夫的严谨治军大加赞赏,称其为真将军。
七国之乱时,周亚夫再显神威。
面对叛军围攻梁国的危局,他并未急于救援,而是采取守势,并派遣精锐部队偷袭叛军粮道。
最终,在短短三个月内,便平定了这场声势浩大的叛乱。
宴会结束后,陈泽将徐达与周亚夫二人都召唤出来。
……
大乾,长阳城内。
各种小道消息传得满天飞。
“哎,你们听说了吗?我那在宫里有点门路的亲戚说,南康郡王的事,惨啊!说是脑袋被整得跟拼图似的,一地都是那个……”
一人压低声音,眼神闪烁。
“得了吧,你那是道听途说。咱们那位陛下,整日里除了美人还是美人,你说他能砸死人我信,但把人头敲成八瓣,我是打死也不信。”
旁边一人不屑地摇头。
“对对对,不信谣,不传谣。我这儿有个绝对靠谱的消息……”
另一人神秘兮兮地凑上前。
“哦?什么什么,快说来听听!”
众人一听,立刻来了精神。
“听说南康郡王的两位王妃,正室侧室,都被东厂的人给送进宫了,啧啧,这进宫以后,嘿嘿嘿……”
说话人故意拖长音,引得众人一阵唏嘘。
“唉,要我说王妃也是没辙,想要保住南康郡王的子嗣,就只有献身这么一个办法。”
有人感慨。
“保?哼,怕是保不住了。”
先前那人冷笑,斜睨了一眼,继续说道:
“怕你不知道,昨天晚上,南康郡王的子嗣因为哀思过重,全都夭折了……”
他话音未落,便有人惊呼出声。
“全没了?”
“嘘!小声点!”
“别特么说了,我可是听说,现在东厂的耳目遍布全城,连官员私下里嘀咕两句皇上的不是,都能被东厂揪出来。你们这样编排皇上,脑袋不要了?”
然而,围坐的百姓们却并未因此收敛,反问道:
“你是当官的,还是你家里有当官的?”
“没有啊。”
“那不就得了。”
如果说百姓中间的氛围还稍显轻松,那朝廷官员中,则是另一番景象。
官员们个个如惊弓之鸟,东厂的阴影笼罩在他们心头,挥之不去。
东厂实在太恐怖了。
不管是南康郡王的书房,还是醉花楼的包厢,甚至是密室,都能被监听到。
他们一个个都被吓傻了。
“唉!”
他们心中都在暗自庆幸,没有和南康郡王走得过近,没有上他们的船。
但是他们内心也非常恐惧。
毕竟,那么多同僚,就因为一句话就落得身首异处,这对他们来说实在是莫大的冲击。
这段时间,群臣们都感觉自己头上悬着一把看不见的剑,让他们吃不好,睡不好。
有些官员甚至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连睡觉都担心自己会说梦话,于是用布团紧紧塞住嘴巴,以求心安。
东厂的阴影,仿佛一张无形的网,将他们都紧紧束缚其中。
……
另一边。
御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一场关乎国运的绝密御前会议。
内阁重臣、军中宿将,以及最近刚被召唤出来的徐达、周亚夫并肩而坐。
除此此外,太监总管魏忠贤则悄然立于一侧,负责旁听记录。
因为作为大乾的主人,陈泽并没有出席本次会议,所以派出魏忠贤旁听,然后汇总上报。
毕竟后宫事务繁忙,他也分身乏术。
前朝的事,他可以找别人去处理,
但是后宫的事,他是万万不能找别人代劳的,毕竟这些事他只能亲力亲为。
会议的议题也很简单,大乾兵强马壮,下一步要揍谁。
目前,大乾的周边局势已经非常明朗了。
常遇春的大军已从江南山区抽身,将剿灭山越族的任务,全权交付给了镇夷将军王平及其麾下的无当飞军。
王平的下一步棋,将是彻底肃清山越之患,随后以此为跳板,挥师南下,直指越国。
无论胜负,总之要将山越族的血放干净,根除这一长久以来的隐患。
西北边境,大乾和秦国在大散关都布置了重兵,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
秦国见久攻不下,竟出奇招,竟然在前线硬生生新建了一座城,然后又将后方的陈仓城进行了改造扩建。
依靠这两座城,秦国将大散关一线经营得如同铁桶。
秦国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大散关已经收不回来了,那只能重新再找一个“大散关”,总之要保证关中腹地不受乾军袭扰。
这种情况下,乾军想要打进去,同样也是难之又难的。
通往蜀中的栈道建设,还在缓慢推进,依然没有完工。
北面的郑国是友邦,甚至连储君都已经被乾国内定了,这个时候他们自然不会去攻打郑国。
至于徐国,其背后虽有魏国为盟,
但魏国正深陷与宋国的缠斗之中,分身乏术。
哪怕攻打徐国,魏国也不会全力来救。
而且徐国境内分布着不少水网,攻打徐国,大乾的水师也会有用武之地。
权衡利弊之下,
伐徐,成为最后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