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但是以后如果是因为私事,没上山采药的话,那当天的收入就归个人了。”
他觉得以自己的工作性质,以后出差加班的日子多着,倒是她姐,报名的都是一线女工的活计,那都是按时上下班的工作。
就这样的情况下,他可没脸继续占便宜。
顾雪梅想了想,没意见:“行,那就这么办吧。”
“对了,娘,家里的东西,你可以借机拿出来使唤了,就说是换了票的。”
“我闺女提醒的是,可不就是这个理,我得去琢磨琢磨,看先拿什么出来。”顾母说着说着人就走了。
将事情说定,顾二弟这才有心思翻看手里的钱币,没想到啊,他这就能光明正大的拥有私房钱了,而且还是这么多。
虽然之前买粮食的时候,手里钱更多,但那是整个家庭的,而这是他的,独属于他自己的,意义不同啊。
在金钱的刺激下,顾二弟化身监工,务必让顾雪梅将画避水符和驱赶符提上日程。
顾雪梅拍了拍自己的嘴,让你多话,本来他只记得避水符的,这下,又多了一个。
“行行行,就算你不说,我也打算下午画的。”
这话顾二弟倒是信,如果说上山采草药他是为了钱的话,那他姐就是为了草药本身。
就深山那走两步,就有三步的草药资源,他姐能乐意不去?只怕是心痛的要死,想方设法也得弄回来才行。
下午,两人哪都没去,各自窝在房间干自己的事。本来顾二弟还想待一起,监工顺道偷师来着,被顾雪梅撅回去了。
都不用她多说,只一句:“你待在这,我容易分神”。就让顾二弟屁滚尿流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晚间,瞅着两小的回来的时间,顾二弟再次过来看情况,顾雪梅双眼无神,指着桌上单放着的三张符纸,有气无力的:“诺,你要的东西,已经弄好了。”
“哟,不错啊,两张避水符,一张驱赶符,就是数量不太够,还得继续加油。”
顾二弟一一查看后,夸了两句,最后还不忘继续提要求。
“第一次成功了,第二次还远吗?我想了下,这避水符再画两张做备用就成。
明个下午我们一道去捕鱼,要弄就弄一次大的,总得对得起这消耗吧。”
这安排顾二弟也觉着合理:“那就这样,这次多弄点,够吃很久了,平时还能用鱼篓子,倒是驱赶符可以多画几张。”
有了这,也能往更深处探探,想必那里的草药更多些。
顾雪梅点头表示同意,不过:“黄表纸用得差不多了,你明个去公社得买些回来。”
想了想未来的局势,提醒道:“多买些,最好有多少买多少,钱我出。”
“我给承担一半吧,毕竟我也用得到。”
去外面买,价格贵还买不到真货,也就是他姐照顾他,不然,卖出天价也有得是人要。
没错,就是外头再说破除封建迷信,只要真有效果,也有得是人买,不过,这就是跟人作对了,他姐肯定不会干。
这事顾雪梅倒没拒绝,只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搁炕上躺会,东西你先收着。”
晚上她抽时间再画点,等吃完饭,顾雪梅回了屋,又画了两张避水符,三张驱赶符,就停了手。
这玩意费脑子、费精力,一口气画这么多,已经是极限了。
以后还是别偷懒了,每天都画点存着吧,尤其是符箓书上的,都画个遍,省得想要用的时候还得现画,耽误功夫。
一觉好眠,翌日吃了饭,顾二弟去打探消息,顾雪梅带着老伙计爬犁,独自上了山。
目标-太子参!
弄了大半天,才采了十斤不到,这中围就是比不上深山,一个人的速度也上不来。
不过,让旁人知道了她的想法,肯定得吐血了,他们搁外围,一天都弄不到一斤。
好东西谁不认识啊,就是不知道,那还有下乡来收购的人会教呢,可除了少数人,他们也没胆子往深山里边走啊。
收获不丰的顾雪梅兴致缺缺的回了家,碰到一脸高兴的顾二弟,不解:“咋的,结果出来啦?”
顾二弟摇头:“那倒是没有,不过我碰到姑丈了,他答应会帮我看结果,让我们搁家忙别的。”
嗯,林姑丈的原话是:“别担心误事,我一天三顿的看,保证耽误不了。”
话都说到这里了,顾二弟还有什么好说的,更何况他现在心里也记挂着跑山呢,没被劝两句,就答应了。
被现实收获打击的顾雪梅也没推辞:“也好,我今个在中围,收获也不咋样,有姑丈帮忙看结果,我们还能往里走走。”
“嗯,这些天我们采药之余,打点小动物啥的,也能给姑丈打打牙祭。”
也就是他们之前的收获全都收拾了,不然直接提过去都行。不过也没事,今个下午就能去捕鱼了。
将情况说了,顾二弟将买来的黄表纸递了过去:“姐,暂时就这么多了,不过我又下了订单,跟他说好了二十天后去拿。”
“这么久啊?”接过黄表纸,顾雪梅随口一问。不过这里这么一大卷,够她用很久了。
“嗯,我定了一百刀,他得现做。”顾二弟找的这人,家里祖传的手艺人,他姐不是说要多买点?这么多够了吧?
一百刀?他倒是敢定,自己还不敢画呢,这么老多,画完她都能得创伤综合征了。
顾雪梅抖着唇:“钱等下次拿货后,一起结。”
而她现在只想静静。
吃完中饭,两人带着爬犁背着大背篓,带着一套干净的衣裳就上山了。
虽然有避水符,但也怕意外不是,万一弄湿了衣服,也能有换的。
至于鱼弄多了怎么放,那没事,顾二弟戒子里可还有好几口大缸,尽够用了...吧!
来到湖边,两人将爬犁和背篓收了,一人拍了张避水符,这才准备下水。
到了水下,果然呼吸顺畅,顾二弟一脸新奇的翻看了双手,又互相摸了摸,果然没有一点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