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梅满口肯定的安着她娘的心:“没关系了,以后这事都不用我们管了。”
“那就好。”顾母听了,也不管是不是真的了,反正先就当是真的办吧。
“娘,我看你都困了,先回屋歇着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我就是等你回来,现在你到家了,我也就放心了,这会就去睡。还有,饭在锅里热着呢,你赶紧吃了。”顾母说完,也就走了,留下姐弟俩在外说话。
顾雪梅将今个的结果说了,顾二弟听了就道:“还行,比我们商量的结果要好。”
早在顾雪梅告知他穿帮时,两人就商量了不止一个对策,最次就是投靠一个靠得住的势力来着,当然,得对她礼遇有加的,不然的话,删号重来了解一下。
反正,她这是为了给小空打工才出的事,售后服务它就得做好了。
“你这边的进展怎么样了?”
“已经给两小的启蒙了,以后每天吃完晚饭,都得练习一遍动作。”
这样安排也好,练完正好加餐,也省得其他时间只能饿着了。
吃了顿跟夜宵一个时间的晚饭,顾雪梅也回屋歇着去了。
翌日,姐弟俩合着林姑丈一道,一行三人骑着三辆自行车前往厂区,那效果,杠杠的。
弄得顾雪梅别提多后悔了:“早知道昨个晚上就把车还了,省得路过一个人就盯着看。”
“这有啥的,要不是再买一辆有些出风头,姐你就该弄回来一辆女士自行车。”
顾二弟可知道,他娘手里还有一套三转一响的票据没用来着,更别说她姐本就有一辆自行车没弄出来。
说到这,顾雪梅觉得是时候将这些票据都用了,该买的买该出的出,再放下去就是废纸一张了。
心里做了决定,顾雪梅也没多在这上面费神,赶着中午休息的时间,她先去将自行车给还了。
再次回到酒厂后,她才发现有些不对了,气氛怪怪的。
就在她心里有所猜测时,还是同为葡萄酒车间的陈香翠给她解惑了。
“雪梅啊,有人看见你上个星期老去派出所,这不就有人在说你是犯事了没,正巧你在这,快给大伙说说,究竟是怎么个事?”
陈香翠可不信这些流言,都搁一起干了快一年了,谁什么性子,还看不出来?
要搁年轻时确实容易偏听偏信,但她都三十四的人了,还有什么看不穿的,传这个流言的人,八成是嫉妒来着。
她的心思顾雪梅不知道,但话里话外的维护总能听出来啊,这会投桃报李也态度很好的回复道:“香翠姐,我要真犯事了,派出所的同志还能借自行车给我?就不怕被打成同伙呀!”
此时角落里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话里话外带着些不怀好意的质疑:“那谁知道你是怎么糊弄人的,也许,公安同志就是被你蒙蔽了!”
顾雪梅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那你的意思是说,公安同志办事不利呗,还不如你一个酒厂职工。
要不我去给你说说,这公安让你当得了,省得埋没了你这么个人才。”
这话一出,大伙哄堂大笑,被这笑声一激,对方眼眶都快红了,夏红艳看了眼嘎嘎正乐的许小松,更是气到失去了理智:“那你说说,你去派出所干嘛的?你说得清吗?”
“作为好市民,配合公安同志是我的义务,倒是夏红艳同志,你是基于什么立场来审问人民同志的。
公安都没给我定罪呢,你倒是迫不及待的往我身上泼脏水,怕不是什么别有用心的人,在这破坏团结吧?”
“你胡说,我才没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上周你请假的前一天被拐子拐了,你已经不干净了。”夏红艳惊叫出声,将她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要说顾雪梅刚才说的话是给众人留下了她不好惹、牙尖嘴利的印象,那夏红艳的话,就如同热火浇油,大家听了都议论纷纷的。
迎着众人或是同情、或是不屑的目光,顾雪梅知道这事要是不说清楚,自己连带家人的日子都别想平静了。
看着理直气壮造人黄瑶,还不觉有错的夏红艳,顾雪梅怒极反笑,朝着她走去。
夏红艳被逼得连连后退,色厉内荏的指着她道:“你想干嘛?我又没说错,你休想打我。”
顾雪梅冷笑道:“打你?我可不敢。”
在对方一脸自得的表情中,顾雪梅单手提着她的衣领,将人甩了出去,在众人担忧、后怕的目光下,夏红艳高高的坐在了高粱堆里。
回过神来后,夏红艳抱着最近的高粱袋,哭道:“顾雪梅,你干啥,快放我下来!”
很快,这边的闹剧引起了领导们的关注:“干什么呢你们,一个个的不抓生产,还有闲心闹事。”
江满春一双利目看向正抱胸看戏的顾雪梅,以他的经验来看,这位八成就是祸头子了。
“江主任,这可不是我先惹事的,是夏红艳自己惹出来的,总不能她哭的大声就是她有理吧?”
顾雪梅见他一来就把枪口对准自己,可不乐意了,是以说话可没给人留面子。
看她一脸不服气的表情,江满春有些头疼,望向四周道:“谁能给我从头到尾的说说,这里究竟咋回事?”
众人一时无言,他们只想看戏不想参与,眼见有人给自己做主,夏红艳委屈巴巴的叫:“江主任、我...”
“你别嘚吧,许小松,你平常不是嘚啵个不停?今个怎么不说话了?你来说,这里到底咋回事!”
被领导盯上的许小松苦着脸,将事情经过说了,才在对方铁青着一张脸下,悄摸的往后挪了挪。
他算是看明白了,以后看戏不能站前排,容易被波及,还是第二排的好,能看到还不扎眼。
“事情经过我已经清楚了,顾雪梅,你先来说说为啥把人扔上去?就不怕出个万一,将人扔出毛病来?”
在众人的目光中,顾雪梅理了理丝毫没乱的衣袖,慢条斯理的道:“她不是说我被拐子拐了不清白了吗?我这是在告诉大家伙,拐子碰到我究竟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