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母娘发话,叶怀安能怎么办,当然是附和了:“嗳,我听婶子的。”
“还挺会哄人。”顾二弟嘀咕了一句。
安排好住宿,顾雪梅将床褥搬过去:“这是二弟结婚之前用的,已经洗干净了,你先凑合着用吧。”
叶怀安看着炕上八成新的床褥,点头:“这就很好了,新的当然是留到结婚的时候用了。”
顾雪梅死鱼眼:“叶怀安同志,我发现你是飘了,别以为你提亲,我就不会拒绝你了。”
“你当然有随时喊停的权利,我都听你的。”
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真信了就被忽悠瘸了。
“行了,我懒得管你真假的,我问你一件事,特别重要,说真话!”
叶怀安挑眉:“我说的是不是真话,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
也对,心意相通呢。
“上次的任务,老大有没有奖励你什么?”
叶怀安点头:“有一幅字,上面写的是‘一心为公’,我裱起来挂在家属院了,等你过去了,帮我收好了。”
回来后,她的心思都被即将的分到的钱拉走了,这字还是他讨要的呢。
当时上头问他想要什么奖励,自己开口说了:“想求老大的墨宝,也好时不时拿出来激励自己。”
这才有了赠字的事情,不过,没关系,她想不到的地方,他来把关就是。
“知道了,放心,保管收得妥妥的。”顾雪梅有些兴奋,恨不能打个筋斗。
“你收东西,我当然放心。”
“这东西是你求来的,那这次的功劳怎么说?”
“这幅字就是定海神针,功劳以后再立没事,更何况,我才升副团没多久,短时间内也没人给我腾位置啊。
去别的地方我也不乐意,哦,也不是啥都没有,我现在领正团待遇。”
说着这个,叶怀安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反倒很快说起了另一件事:“我打算过完年,就将搜集到的证据递上去。”
自己的安危问题有了保障,接下来就是大刀阔斧的,把缠绕在身上的腐木挖除了。
不然,随着日子的逼近,他会寝食难安。
“你爹在京城,你在白城,证据能递得上去吗?”这玩意跨区了,经手的人就多了,对己方不利啊。
“所以啊,这事得靠你了,0013号可是能做很多事的,只要你想,可以直接跟老大对话的。”
叶怀安刮了刮她的鼻子,小糊涂蛋,还不知道自己多厉害吧!
也是有了她,自己的事才变得这么简单。
他还以为,就是重来一次,与人断绝关系,也会被坑惨,没想到,峰回路转了。
“你的意思是,将证据交给特事办,让他们直接交到京城君委?”
叶怀安点头:“没错,特事办可是亲儿子,这种事他们本就可以管。
我那亲爹地位还没爬那么高,可以看到君委内部的机密文件,现在下手正合适。”
省得再过两年,在幕后势力的支持下,他走到核心位置,到时候动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那行啊,等年后,我们一道去特事办找老大呗。”
李为民的为人,她还是信得过的。
小空用他的相面术给过保障的,包括奎木狼他们的,不然,她也不至于这么信任他们不是。
“当然是年后,年前我可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呵,我懒得理你,早点睡吧你。”男人的正形,果然都维持不了多久。
早点睡也行,明天还有大事呢。
人生大事!
翌日顾雪梅起床吃了东西,正准备上班呢,叶怀安也跟着一块出了门,手里拿着滑雪板,这是顾二弟给李耳做时,特意多做的。
“你出去干啥?”
叶怀安无奈:“顾同志,我这次是来提亲的,自然是出门买聘礼的啊!”
“我这啥都有,你准备买啥?还不如在白城那边买呢,省得我搬。”
她二弟结婚时,新自行车拿出来了,婚后他们用新的,两小的用顾二弟之前的,她还是用属于她的那辆。
他们家现在,东西多到都有点放不下了,弄得她娘都打算加建房屋了。
不过现在是不可能了,明年的吧,不是她搬出去,就是她二弟搬出去。
“那也行,三转一响我将票和钱另外单给,不过还有其他东西呢,你上班别管了,我看着办就行。”
反正,不给是不可能的,不然别人还以为自己不重视呢。
“行行行,都行,快着点走吧!”
“记得明天请假。”
“知道了!”话音刚落,人就如同箭矢飞了出去。
叶怀安在身后看得摇头,真是个急性子的姑娘。
把对象送去酒厂,叶怀安转头先去供销社买了点东西,这才去了公社工安所:“劳驾,找郑有为。”
登记完,叶怀安直奔对方的办公室,郑有为见了他不免调笑两句:“哟,瞧瞧这是谁啊,肯定是我眼花了。”
“你眼花?那我走?”
“有些人啊,也没个求人的态度。”
叶怀安晃了晃手里的酒:“这个态度咋样?”
“这个态度好,中午去家里吃饭,我让你嫂子做点好菜。”
郑有为抱着酒瓶轻嗅,好似能隔着酒瓶子嗅到酒香似的。
“现在?还是别了,省得麻烦我嫂子,你们明个帮我点忙,我给你们整桌好菜。”
这会又不像前几年,就是家里没东西,找人调剂一下,总能凑足一桌菜,现在买啥都要票不说,供销社里还没啥东西。
临时上门的客,主家可不会欢迎。
郑有为不免有些得意:“我就知道你今天上门,是有事来求我的,说吧,啥事?”
那么能,咋就没算到是啥事呢?不过为了避免他撂挑子不干,叶怀安还是把吐槽吞下了。
态度很好的开口:“帮我去提亲。”
“提亲?我去?”
“这话咋觉得像骂人呢?不你去还谁去?”老孙也不在这,不然找他也合适。
“行,我去就我去,好小子,都要结婚了,你娘要是还活着,保管高兴的跳脚。”
可惜啊,好人不长命,自己牺牲了不说,留下的唯一血脉也被虐待的不轻,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