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赢了谁会记,无非就是国土增加了点,人口多了点罢了。
只有打输了才配记在小本本上,要是吃了大亏,娘咧,不写个一本书,这事完不了。
她顾雪梅,龙的传人,很好的继承了这一美好品质,只记得谁欠了她的。
“这些事都不是我们该管的,现在说的是挣功德的事,反正在别的地方,你别浪的太过。”
过去已经过去,来不及!
顾雪梅心里哼了两句应景的歌,嘴里委屈巴巴的答应着:“知道了,我就带文物回家,这总行了吧?”
小空点头:“这倒是行。”
虽然带回来了,一时半会的也拿不出去,总不能让整个种花留下贼偷的名声。
但是没关系啊,在手里放个几十年再拿出去呗,总比放别人家里,看着舒服。
盘点完空间没两个星期,顾二弟带着打听到的消息回来了。
“我打听到了,其实也不用我打听,再过两天,工会就该贴公告,发布通知了。”
他也是因为有个说得来的在工会上班,所以比别人提前两天知道。
虽然不算太早,但提前知道,提前部署,也是好事。
顾母有些着急:“别净说这些没用的,快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那好,那我将涉及咱家的这几个厂子的变动,简单说一说。
首先是娘的酒厂,因为离县城近便,又在公社与大队相交的地界,所以不动。
但是离县城远的公社酒厂直接并到这边来,以后那边只做初级加工。
像葡萄酒这类,只做分拣、洗净、处理,等封口后直接到这边发酵。
这样一来,既不用担心坏果,也能减少一些人手和浪费。”
要知道,有些公社的酒厂没有机械,纯靠人工不说,酒的口味也就那样,除了在本地销售,根本卖不出去。
有些更绝,县城供销社除了实在没货,进点当散酒卖,其它时候就只有公社下的大队社员买点。
这样的还不如别开呢,太抛费了。
说了一大段,顾二弟喝了口润润喉咙,才再次开口:
“除此之外,还有小厂会合并到县城、或者其它干得好的公社,比如日化厂、罐头厂、被服厂这些。
再就是大厂,除了青龙大队的纺织厂、忠厚大队的钢铁厂各留一个外,其它的都得合并了。”
这两个厂子的选址,刚好就在两个大队的边缘,所以顾二弟才会这么说。
顾雪梅惊讶:“这么说机械厂和食品厂都没了?这么一来,咱们附近这几个大队可算是损失惨重了。”
可不是损失惨重么,不说远了的,她二弟可就在机械厂干活呢,更别提整个大队乃至公社了。
要知道,就是因为这些厂子严格说起来,占了附近大队的地,所以平时招工,也有不少优待。
这下,少了一个大厂,一个中型厂,竞争大了不少。
顾母不管大队不大队的,这会,她只担心自家人:“那你呢,你可怎么办?”
顾二弟抿了口水:“我听工会的同事说了,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跟着机械厂走,去市区或者省城;
还有一个,就是转到纺织厂去,继续当我的助理技术员。”
“两个主意都不错,二弟,你自己是怎么想的。”顾雪梅好奇问。
“省城或者市区,虽然听上去挺好,但我就一助理技术员,这次合并也不止我们公社一个厂区。
一下子进去这么多人,我也受不到什么重视,还不如就在纺织厂待着呢。
纺织厂我也有熟人,这次消息传出来,就有人来接触我了,我打听打听,要是没啥问题,就准备答应了。”
顾二弟有了自己的主意,其他人也就没多说什么,见家人亲友都有了着落,这话题不自觉的就歪了。
“我听说这次要精简干部,那精简之后,他们干什么?”
顾雪梅是真有些不解,现在有人答疑解惑,当然不会错过了。
“精简的干部下放基层或者充实生产第一线,也就是说工厂的干部直接当一线工人。”
“呀,这平时拿笔杆子的人,能干得来这个吗?”顾母说着说着都有些担心了。
顾二弟不甚在意的说了一句:“就他们这样的还算好的呢,有不少职工都遣返回老家农村了,从挣工资到挣工分,更受不了。”
“啊,职工也要精简呢?那谁在这精简的上头?”
“像大姑丈他是56年之前来的,又干得技术工种,所以沾不到他身上。
但勤杂人员,尤其是在57年年底之后农村来的,就得小心了,这种是肯定要清退的。
再就是卫家,大勇是去年底进厂的,但现在我们不是并到公社了?现在是城镇户口,所以也不会有事。”
说到这,顾雪梅也补充了一句:“没事,就算是农村户口,也影响不到他,我那三个可是奖励名额,动谁也不会动他们几个。”
开玩笑,这动了,不就是说奖励到一半,给收回去了,真这样,就别怪她去闹了。
比起这个,顾雪梅更关心的是:“我比较好奇,这些搬走的厂子地皮咋办?
还有啊,机械厂可不算小,人多家属院也大,人走了这些有说法没?”
厂子里的生产线没什么好说的,并到哪里搬到哪里就行,这基础建设可带不走,难道荒在那里?
“家属院的话,正好钢铁厂和纺织厂不够住呢,这次两个大厂一家分一半,啥都解决了。
至于厂子的话,也给两家分了,正好省了以后扩建的工夫。
那些小厂也不费事,反正地方小,等以后腾出手来,或是卖给不够住的个人,或是拿出来再分配,都行,最多时间久点呗。”
顾二弟可不担心这个,他都能想出来用处,更别提那些领导了。
他比较感兴趣的是:“也不知道这次分房子,有我的份没?”
“咋的,你也想分房子搬出去?”她们家在这不是有房子住吗?怎么突然关注这方面了?
顾二弟疯狂摇头,再傻他都知道,这话可不能应,不然他娘再是好脾气,也得难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