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你这金箍棒耍得越来越溜了,简直就是人形割草机啊!”朱滔华一边挥舞着九齿钉耙,一边大声嚷嚷着,也不知道是在夸孙炎飞,还是在调侃他。
“少废话,好好开你的路!”沙静澜没好气地白了朱滔华一眼,“小心一会儿荆棘精没遇到,先被你吵出来了!”
“哎,别呀,我这不是活跃一下气氛嘛。”朱滔华嘿嘿一笑,也不反驳,只是更加卖力地挥舞着九齿钉耙,一时间,荆棘乱飞,尘土飞扬。
“小心!”姬梦织突然看到一根巨大的荆棘藤蔓从侧面袭来,目标正是朱滔华的后背,“猪!”
朱滔华听到我的喊声,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根荆棘藤蔓已经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背上。
“啊!”朱滔华惨叫一声,整个人都被抽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猪!”姬梦织惊呼一声,连忙从白云骏的背上跳了下来,跑到朱滔华身边。
“你怎么样?”姬梦织焦急地问道。
朱滔华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背上的衣服已经被荆棘藤蔓的尖刺划破,露出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我没事……”朱滔华强忍着疼痛,想要站起来,却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姬梦织准备给他处理伤口。
这时,姬梦织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凉意,仿佛被什么恐怖的东西盯上了一般。姬梦织猛地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
“怎么了?”白云骏察觉到她的异样,问道。
姬梦织摇摇头,说:“没什么,可能是我太紧张了。”
但姬梦织心里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暗中窥视着她们。
就在这时,一棵参天巨树下,似乎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
说它是“人”吧,它偏偏浑身上下长满了藤条,脑袋的位置是一个巨大的荆棘球,那些尖刺足有匕首那么长,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绿光。
姬梦织倒吸一口凉气,这玩意儿,怕不是荆棘精本尊吧?
“妈呀,这什么怪物?!”白云骏吓得直接人立而起,要不是姬梦织反应快,一把拽住他的鬃毛,估计姬梦织和朱滔华都得被他掀翻在地。
孙炎飞和沙静澜也赶了过来,看到那荆棘精,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小心,这荆棘精不好对付,它的藤蔓可以无限延伸,而且剧毒无比,一旦被缠住,就麻烦了。”沙静澜低声提醒道。
姬梦织 还没来得及细问,那荆棘精已经动了。
只见它猛地一甩脑袋,那些藤蔓就像一根根利箭,铺天盖地地朝我们射来。
“卧倒!”孙炎飞大吼一声,金箍棒舞得密不透风,将那些藤蔓一一挡开。
姬梦织和白云骏、朱滔华趴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藤蔓从她们头顶呼啸而过,带起的劲风刮得脸颊生疼。
“这怪物还真难缠!”朱滔华一边咒骂着,一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别动!”姬梦织一把按住他,“你想被扎成刺猬吗?”
朱滔华这才老实地趴着不动了,只是嘴里还在不停地抱怨:“这什么鬼子境,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精怪?”
“别废话了,赶紧想想怎么脱身吧!”白云骏也急了,“这荆棘精的攻击太密集了,我们根本撑不了多久。”
就在这时,姬梦织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妖气从荆棘精身后传来,比这荆棘精的妖气还要强大数倍!
不好!难道还有更厉害的妖怪?
姬梦织猛地回头,心脏猛地一跳。在他们身后的树林深处,一个高挑的黑影正缓缓地从阴影中走出来。
那是一个身穿黑色长裙的女人,她的身影被黑暗笼罩,看不真切,只有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仿佛一朵盛开的黑色曼陀罗。
她的脸上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冰冷的金属光泽在月光下反射出森森寒意,面具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幽深如寒潭,让人看不清她的真实面貌,却能感受到那目光中蕴藏的冰冷和压迫感。
她每走一步,都让人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又冷了几分,压迫感也更重了。姬梦织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往白云骏身边靠了靠,想要从他温暖的皮毛中汲取一丝安全感。
“你是谁?”姬梦织强撑着镇定,再次厉声问道,试图给自己壮壮胆子。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依然带着一丝颤抖,出卖了她内心的恐惧。
白云骏、朱滔华和沙静澜也都看傻了,一个个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这诡异的气氛,这强大的压迫感,都让他们的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只有孙炎飞还算镇定,他将金箍棒横在胸前,警惕地盯着那黑影,沉声问道:“阁下是何方神圣?”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黑影却没有回答孙炎飞,只是微微抬起手,纤细的手指轻轻一弹。
下一秒,一道黑色的气刃凭空出现,带着凌厉的杀气,意外地直奔姬梦织而去。
姬梦织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耳边一阵劲风刮过,脸颊上顿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梦织!”白云骏惊呼一声,一把将姬梦织护在身后,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姬梦织惊魂未定,伸手一摸脸颊,指尖竟然沾满了鲜血。她这才意识到,那道黑色的气刃是何等的锋利,如果不是白云骏及时出手,恐怕自己已经被毁容了。
“好狠毒的妖物!”朱滔华怒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就要冲上去拼命。
“不要冲动!”孙炎飞一把拉住朱滔华,沉声说道,“这妖物实力非同小可,不可轻敌!”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而诡异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无数幽魂在耳边低语,让人毛骨悚然。那笑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急促,时而缓慢,就像是在嘲笑他们的无知和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