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写？”唐世凯教授一愣。
这说的什么话？
这题目也他看了，也尝试做了。
那是……一点也不简单。
虽然不至于写不出来，但计算量，以及考察的数学知识点对于本科生来说绝对是一个挑战。
陆远这小子手下的学生现在这么强了？
唐世凯教授狐疑。
“怎么，这题目难么？”陆远将试卷递给唐世凯教授，随后看向了唐世凯教授手下的几个研究生。
“你们几个过来。”招了招手，陆远说道：“每人找一张草稿纸，这题做一下。”
“好的，陆远教授。”
听到陆远的话，几个唐世凯手下的研究生也是点头。
对于学校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们自然也听说了。
作为合工大学的研究生，对于学校决定将一批‘大一崽’破格直通研究生，他们不敢有意见，但心中或多或少还是好奇的。
一群大一崽，真的有这么强？
带着好奇，几个研究生准备好纸笔将目光看向了试题。
【记ng为连通不可定向的亏格为g的闭曲线，设m为连通可定向的闭3维流形是的每个光滑嵌入的2维球面都是一个2维球体的边界，并且n1能光滑嵌入m中。证明：ng能光滑嵌入m中当且仅当g是奇数(ng表示g个r2的联通和，g成为其亏格)。】
这是一个几何的题目。
几何自然是大学数学系要学习的一门课程。
emmmm……
有点难。
几个研究生有些抓头挠耳。
其中一个研三的学生思考了好一会放弃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很久没刷题了，对于题目都忘记怎么做了，这题有点难。”
陆远没在意，摆了摆手让他闭嘴。
对此研三学生不会做，陆远也没有责怪，毕竟本就是让他们测试一下题目难度。
其实对于上了研究生的学生来说，尤其是研三的学生，他的做题能力还真的有可能不如本科学霸。
因为几年不刷题，亦或者说他们研究的课题方向只有单纯某一个课题，自然忽略大多数的知识点了。
时间过去了20分钟。
陆远喊停。
看了看剩下几个研究生做出来的答案，竟然没有一个做出来完整的。
但这不重要了。
陆远主要看的是思维，思路，这就足够代表他们的能力了，也足够看得出来这一张试卷的难度水准了。
这几个研究生虽然都没有完整的破解出来。
但有一两个有思路。
如果稍微练习，自然可以做出来。
“难度再高一点吧，这题太简单了。”
陆远有些不满意的开口道。
为了避嫌，这一次陆远自然不会亲自出题。
但题目的类型，试卷结构，则是可以定夺的。
“没问题，我这边就跟吴臻院士说。”唐世凯教授点头。
对于自己手下的几个研究生没做出来，唐世凯可不管什么原因，也是没好气的瞪了一眼。
“哎~人比人气死人。”
虽然没有指着鼻子骂，但几个研究生心里也是承受了万倍暴击伤害。
人比人，比的是谁？
自然是陆远班级的王金秋等人。
“话说，陆远教授班级的那些大一崽真的这么强？我刚才听陆远教授对试卷难度不满意，还说闭着眼睛写？真的假的？”
等到离开后，唐世凯教授手下这个研三的学生有些好奇。
“很强。”一个带着眼镜的研二学生笑着说道：
“我去年在图书馆遇到过王金秋，当初还专门跟他探讨了一下。不得不说，这小子身上散发出来对于数学的那股掌控力让我汗颜。”
“这么夸张？”
“就是这么夸张。”推了推眼镜，这个眼镜男说道：“王金秋本来就是安省理科状元，然后又经常跟着陆远这样的数学学神混，其成长的速度自然更快。”
“虽然没有见到过清北那些学霸，但王金秋绝对不弱于任何其他学霸。”
“所以啊……”
“我觉得这一次陆远教授举办的数学大赛，绝对是为了展示王金秋他们的。”
“清北那些学霸惨了。”
“不至于吧。”研三学生不这样觉得：“王金秋和肖老二这两个有实力我不否认，但其他学生，不至于也这么强，亦或者说他们不至于强于清北那些学霸。”
“这个……”沉吟了一下，带着眼镜的研二学生缓缓道：“数学讲究天赋，能够跟一群妖孽在一起学习，亦或者说有陆远教授屁股后面，他们的天赋绝对都被挖掘出来。”
“如果没有天赋，也不可能坚持留在陆远班级的。”
“所以，我觉得现如今的合工大学数学系第一新生，没有弱者。”
好的老师确实可以指引、挖掘出来学生的天赋，但绝对有限。
研三的这个研究生不相信陆远班级没有弱者。
但这也不重要了。
有王金秋那几个稳住前几名，也足够说明一切了。
“希望合工大学这一次能够顶得住外界的压力。”
“如果我们校长赢了，后续我们合工大学作为大夏第一个敢吃螃蟹的，改变升学制度的大学，绝对要载入史册。”
带着眼镜的研二学生推了推眼镜，也是有些兴奋。
身为合工大学的学生，对于自己的母校，他自然是大力支持的。
学校发展越好，他越感觉到骄傲与自豪。
……
……
四月底，五月初。
终于，筹备许久的陆远数学竞赛如期而至。
作为第一次举办的陆远数学竞赛，其规模虽然跟丘桐数学竞赛、亦或者全国大学生数学大赛、全国大学生数学建模竞赛没法比，但也说得过去。
这一次总共来参加的学生一共一万余人。
而对于这上万人，合工大学都要提供来回车票，住宿。
合工大学的经费已经开始吃紧。
但合工大学仍然咬牙坚持。
这关乎到的是合工大学的门面。
也是校长郑雷跟全大夏其他高校校长的一场对赌。
如果合工大学的学生在这一次竞赛中没有取得好成绩，亦或者被其他大学学生吊打。
那合工大学以及校长郑雷，将会成为一个笑话。
但如果合工大学赢了，亦或者说王金秋等一众学生在这一次比赛中获得巨好的成绩。
那……
合工大学也没有获得多少好处。
花费了大量的金钱、人力、财力，也不过是举办一场为了证明自己没错的数学竞赛。
反正。
至少明面合工大学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因为，原本事情也不过是校长郑雷想要将自己学校的一批数学系大一新生破格直通研究生，这本就是一个本校的决定，校长也有这个权利。
但……就是因为这样一个属于合工大学本校的决定，竟然在各个高校，学术圈，甚至科研圈引起了一些轰动，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
感觉有些滑稽，有些不真实，但事实就是如此。
当然。
很多事情不能只看是否获得好处这样粗俗的一面。
其实，任何一场革新，亦或者一场变革，第一个‘发表不同意见’的人都没有获得好结果，甚至很惨。
但……
如果没有第一个人勇敢站出来，就不会有导火索。
一切旧的秩序依然陈旧！
郑雷，就是那个勇敢的人。
而合工大学破格让‘王金秋’王金秋这批学霸提前毕业，则是大夏教育变革的导火索。
最终变成什么样，会不会有益于大夏的大学教育界，目前谁都不知道。
但第一步已经启动了。
总归，是好的。
郑雷或许不会成功。
但总有人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