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凡，你决定吧，想跟我们住还是跟叶灏。”李素琴把决定权交到顾凡凡手上。
    顾凡凡两边都不想选，叶家在南区，上下班不方便；跟叶灏住吧，她又怕他老是撩拨自己，很容易把持不住，于是她大胆说出想法。
    “我比较想回自己的出租屋住……”
    “不行！”
    此话一出，另外三人异口同声地拒绝她。
    整齐划一的声量和气势吓了她一大跳。
    他们一家三口还是很团结的嘛！
    “凡凡，你自己住那里，没个人照顾怎么行！”李素琴不同意。
    “我一直都是自己照顾好自己的啊。”她这二十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怎么一跟叶灏结婚，在他们眼里就好像无法自理一样。
    “那怎么一样呢，现在你受伤就得好好养着。”叶添不希望看到她跟叶家保持距离，这个女生确实是如李素琴所说的讨喜，就是懂事过头让人心疼。
    别说叶灏现在心里开始有她，就算他俩没有缘分，叶添也打算在合约结束后公开认她做干女儿，接她回家同住，跟李素琴一起做个伴。
    “皮外伤而已，对生活没有什么影响。”顾凡凡实在想不通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们喜欢的，能令叶家如此关心。
    大家不都是讲究门当户对吗？
    这么不计较女生出身的豪门她只在偶像剧里见过，女主需要长得非常甜美漂亮。
    她不敢想象这种好事竟然会落到自己身上。
    而且这不是普通豪门，是s市的顶级豪门叶家啊。
    即使她再贪婪，也幻想不出这种剧情。
    刚才叶灏说喜欢她想试着开始时，她不是不心动，只是太过害怕这只是一场梦，醒来后终将一场空，所以才犹豫。
    “你这孩子，该懂事的时候倒不懂事了？”李素琴皱眉，不明白她为什么想要远离叶家。
    难道真是自己太过分，顾凡凡对逼她跟叶灏结婚这事很介怀？
    “你要真想回去那个小窝住也行，我搬过去陪你，方便有个照应。”叶灏让步。
    住哪里都一样，只要有她在。
    生平第一次主动表明心意，他怎么可能让这个搅乱自己生活的女人跑掉？
    “哎，我那里只住女生，男生止步。”顾凡凡急忙说道。
    “我看房东小姐也没那么严格，上次我不也过了一夜吗？”
    哦？
    李素琴和叶添闻到了奸情……不，恋爱的味道。
    在他们看不见的情况下，两位年轻人似乎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顾凡凡无力承受他们八卦狡黠的审视眼神，只好败阵下来。
    “那是因为一两晚没多大影响，我其实也就说说而已，还是按合同吧，住叶灏的房子，做人要有合约精神，呵呵呵……”
    住他那里起码有各自的房间，如果住她的小窝，可真是避无可避。
    原本李素琴仍旧有些生气，但见他俩竟然发展得比想象中快这么多，心里的怒火瞬间降了不少。
    起码证明她没有挑错人，顾凡凡确实是适合叶灏的女生。
    “好吧，如果他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可以像刚才那样替你教训他！”李素琴叹气。
    或许应该如叶添所说那样，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发展吧，做长辈的只跟到这里了。
    合不合适，半年后自有分晓。
    李素琴拉着顾凡凡嘱咐了好一会儿，才舍得回家，说明天一早带补汤过来看她。
    病房内又剩下顾凡凡和叶灏两人。
    “也好，明天早上妈来陪你，我可以安心地工作和开会。”他坐在她身旁，把没吃完的提拉米苏递给她。
    “可是明天警察过来录口供，怕不怕碰上，被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她边吃边问。
    在西麓山发现她和杨子山的时候，就给警方简单地录过一次口供。
    明天还需要与警方做进一步细节核对与补充，完善案件档案。
    “从叶家出手协助办案开始，我跟你的关系在警察眼里就不是秘密。”
    即使不是因为叶家，人家只需上公安系统核对一下当事人的身份信息，便一目了然。
    “那准怀哥他们……”
    “放心，警察办案也讲究保密的，事关叶家和杨家，他们不会随便泄露案情。”
    顾凡凡这才放下心来。
    “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不是说还有很多工作吗？”
    叶灏挑眉，“你关心我？”
    “我是建议，你爱睡不睡。”她现在有些害怕他老是没个正经。
    以前明明整天冷着一张脸，像欠他几百万似的。
    “顾凡凡。”他轻唤她的名字。
    语气温柔，惹得她浑身一震。
    她不只怕他不正经，还怕他突然的正经。
    他该不会又要谈论那个问题吧！
    顾凡凡承认在面对这个问题时自己怂的一批。
    换其他人她都可以应对，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爱恨分明。
    可对象是叶灏，她倒不知所措起来。
    她喜欢他，毋庸置疑。
    却害怕他并非真心，只图一时新鲜，冲动过后懊悔不已。
    也会怀疑，他是为了顺利继承叶氏而故意做戏给父母看，讨他们欢心。
    他们从一开始就掺杂太多利益因素在里面，以至于她根本看不清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干嘛？”她没好气地反问。
    叫了人家又不说话，实在是磨人。
    “刚才说的事，你慢慢考虑没关系，”他沉吟一下开口，“但我有一个要求，就是你别躲着我，好歹给我表现的机会。”
    她似乎在回避两人的这段关系，是他太过激进，吓到她了吗？
    叶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充满矛盾感。
    总有两个声音在脑海里吵架。
    一个说不能喜欢她，那是个温柔陷阱。
    一个说要遵循自己的内心，打开心房才能感受美好。
    他就是在这样的两种声音中反复横跳，心意跟着反复无常。
    顾凡凡前段日子所说的，他的态度总是忽冷忽热，就是这个原因。
    喜欢却压抑着不能表现出来，那种感觉真的很煎熬。
    若不是这次顾凡凡出事，让他看清内心对她的强烈情感，他现在可能还嘴硬地把她一个劲往外推。
    “不是说了出院后还住你那里吗？怎么躲？躲到哪里去？”她气呼呼地扁嘴。
    他倒是给她躲避的机会啊！
    “纠正，那是我们的家，不叫‘你那里’。”他笑着又想偷亲她撅起的嘴巴。
    幸好这次顾凡凡早有防备，一手捂住他欲偷袭过来的嘴唇，死死地把他挡在跟前。
    “真的很晚了，叶少请回吧。”
    叶灏拉下她的手，顺便趁机亲了一下，吓得她连忙抽回。
    “叶灏！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她顿时羞红小脸蛋。
    “想我去睡也可以，除非你给我一个晚安吻。”叶灏耍起流氓来脸皮也是厚得可以，只见他嘟起嘴唇，等待她的宠幸。
    想到之前那几次让人脸红心跳的吻，顾凡凡知道真对峙起来未必是他的对手，于是她蜻蜓点水般快速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意思意思。
    “好了，你快点离开！”顾凡凡驱赶他。
    “这样就没了？不是法式湿吻吗？”他故意逗她。
    “叶灏！”她红着脸低叫。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吃完记得刷牙，有事就去隔壁找我，晚安。”
    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说完他便走回隔壁房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