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现场,眼前的景象令我心头一紧。那三位工人,依旧倒卧在地,面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生命之火仿佛随时可能熄灭。我深知,时间就是生命,在这样未知而险恶的环境中,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我用符咒为自己加了层层防护,确保在接近他们时,不会受到未知力量的影响。
我迅速检查他们的身体,却并未发现明显的外伤,只觉得他们的身体异常冰凉,仿佛被某种寒气所侵蚀。我心中暗叫不妙,这并非寻常疾病,而是被尸毒侵蚀肺腑,若不及时救治,后果不堪设想。
我立刻意识到,这里的情况,远比想象中更为复杂。这三人所遭受的,不仅是身体上的伤害,更可能是某种超自然力量的侵蚀。我毫不犹豫地行动起来,首先,我叫来工地上的工人,让他们找来粗绳,小心翼翼地将这三位工人拉出了那片危险的区域。接着,我从随身携带的符咒中,选取了三张,念诵着口诀,将符咒分别塞入三人口中,希望能够暂时抑制住他们体内的尸毒。
我继续念诀,不一会,这三人便有了微弱的反应。见状,我迅速抽出符纸,三人瞬间吐出一大口黑血,那是尸毒的外泄。然而,这只是暂时压制住了尸毒,并未完全根除。我让工人们迅速将这三人抬出这片区域,远离那股不祥的气息。我给了他们店里的地址,嘱咐他们必须迅速把人送到,因为时间就是这三人生命的保障。
其他人看到我的举动,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们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按照我的指示,将三位工人带离了现场。我则迅速拨通了赵叔的电话,将现场的情况和我的处理方式详细告知了他,我告诉他,我已经暂时压制了尸毒,但以我的能力,无法在短时间内完全清除,拯救他们的性命。
我单方面地信任着赵叔,这种近乎笃定的信任,源自于无数次并肩作战的经历。我心中默念,希望赵叔能够有办法,用他深厚的学识与经验,挽救这三位无辜的生命。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控制范围。在刚才的通话中,我向赵叔提供了这里的具体位置,并告诉他相关情况。赵叔表示会立刻将这个信息传递给有关部门,让他们前来处理。
我告知张建留在原地等待,因为稍后会有人员前来与他对接并接手后续事务。在这之后,我对事件的进展已无能为力。关于费用方面,我向张建索要了五千元,他不敢有丝毫犹豫,表示一旦完成这里的事情,便立即回家取钱,然后送到店里。
随后,我驾车返回店铺。到达后发现那三个人已经不在店内。赵叔告诉我,他已经成功清除了他们身上的尸毒,并安排人将他们送往医院接受进一步治疗。
我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件事终于解决了。虽然有些惊险,但好在大家都没有受到太大伤害。现在只希望那三个人能尽快康复。
我点点头,跟赵叔说起那个古怪的地方。因为根据李建的说法,他们只看到了一个干尸,那不可能会有这么重的尸毒,我刚才粗略看了看那里,我怀疑那个干尸,应该是盗墓死在里面的人,下面应该有个大墓,而且可能已经有成气候的东西了,或者已经跑出来了。
这让我不禁想起之前胡明朗说的那个,很厉害又消失了的东西,会不会和那里有关,还有我之前看到的僵尸王,似乎有什么渐渐浮出了水面。
事情过了几天,有几个看起来颇有学识的老者来到了我们店中,我怎么看,也觉得这些人应该不会来我们这个店啊,这些人一看就是相信科学的人,怎么会来这里呢。
我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礼貌接待了几位看起来颇有些学识的老者。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老者开口介绍自己,他们是本市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这位老者更是博物馆的馆长。这样的身份背景让我有些纳闷,博物馆的专家竟然来找我们帮忙?
老头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笑着解释道:“我们得知前几天你们在那个墓地救出了三个人,现在我们也在那里遇到了一些麻烦。希望你们能够伸出援手。”原来是这样,应该是李建告诉他们的。我感到为难,这样的工作听起来似乎并不轻松,而且我并没有下墓的经验,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赵叔,毕竟他是店里的老板,这些事情他更有发言权。赵叔似乎也并不想涉足这样的事情,他打着哈哈说:“我们最近还有一些其他的事务需要处理,而且我们对墓穴这一块并不是特别熟悉,还是去找其他人帮忙吧。”馆长听了之后并没有过多的表示,而是一个年轻人跳出来,语气有些激动地说:“你们明明有这个能力帮忙,凭什么不管,都是为了国家做贡献,连这点思想觉悟都没有吗?”他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让我感到不舒服。
本来这件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但是这个年轻人的态度实在让我无法接受。我和赵叔都选择了沉默,馆长看出我们并不愿意帮忙,于是留下了他们的联系方式,告诉我们如果我们考虑清楚了,可以随时联系他们。
赵叔礼貌地送走了这些专家,那个年轻人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回头狠狠地瞪了我和赵叔一眼,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好一个凭什么,就凭我们不想多管闲事,就他们这种态度,还是来求人的,这要不是求人,还不得鼻口朝天?我可去他的吧。
我们没有把这一小插曲放在心上,没想到第二天那个博物馆的年轻人又来了,这回还带了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同伴。我一看见他,脸上便不自觉地挂上了冷淡,询问他此行的目的。只见他身后那人轻轻推了他一下,然后他便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我面前,用几乎细若蚊鸣的声音向我道歉。那声音如此微弱,我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我皱了皱眉,抠了抠耳朵,询问他能否大声一些,他觉得我是在讽刺他,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边上的人轻叹一声,他才重新低下头,这一次,他的道歉声稍微大了一些,“对不起,昨天我的态度不好,我给你道歉。”
我没搭理他,也没说原不原谅他,只是盯着他看。我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冷漠和不信任,仿佛在告诉他:“你以为道个歉就能解决问题吗?”然而,当我看到他带来的那个人时,我的好奇心突然被激发起来。这个男人看起来很有礼貌,但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像是藏着无尽的故事。
他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然后,他轻声说道:“我叫夏天,这位是我的弟弟,夏雨。”接着,他开始解释起昨天发生的事情。他告诉我,夏雨昨天在馆里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所以没能一起来。昨晚,他回到家后,得知夏雨说了一些过分的话,感到非常抱歉。因此,他们特意赶来向我道歉,并表示愿意承担责任。
夏天的语气诚恳且真挚,让人不禁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他的眼神坚定地注视着我,仿佛在传递一种决心和承诺。我看着他,心中的不满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他的认可。最终,我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他的道歉。这时,夏雨还想说点什么,但夏天却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多言。夏天的举动显示出他对我的尊重,同时也展现了他作为兄长的威严。
夏天继续说道,“我这个弟弟,从小是跟我长大的,我们父母常年从事古物修缮的工作,没有时间管我。我也没什么经验,对他就疏于管教,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这人心眼不坏,就是说话不太过脑子。”
我站在夏雨和他弟弟的面前,心中五味杂陈。眼前的兄弟俩,尽管外表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他们的内心深处,却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辛酸童年。他们没有父母的陪伴,成长的道路上充满了孤独与挑战。这让我想起了自己的童年,虽然身体一直不太好,总是会遇到一些超自然的事件,但我的父母始终是我最坚实的后盾。他们不仅给予了我无微不至的关怀,更在精神上给予了我最大的支持。
我开始理解,为什么夏雨会说出那些令人不悦的话语。他的冷漠与无礼,其实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是在缺乏家庭温暖的环境中,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学会的生存之道。而我,因为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所以很难体会到这种孤独与无助。我开始意识到,每个人的成长背景都不同,我们不能仅凭表面的行为,就轻易地去评判他人。
我决定,不再对夏雨的过去耿耿于怀。那些伤人的话语,或许只是他内心深处的伤痛在不经意间流露。我原谅了他,因为我知道,真正的原谅,不是忘记,而是理解与接纳。我开始尝试着去接近他,用我的行动和话语,一点点地融化他内心的冰墙。
我与夏雨的交流变得越来越多,我开始分享我的故事,关于我与超自然现象的不解之缘,关于我父母对我的无私之爱。而他,也慢慢地打开了心扉,讲述了他的童年,那些孤独的夜晚,以及他是如何在逆境中学会坚强。我们之间,建立了一种超越言语的理解和信任。
我开始更加珍惜我的家人,意识到他们给予我的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支持,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支柱。我决定,要用自己的行动,回报他们的爱,成为他们可以骄傲的孩子,一个能够独立面对生活挑战,同时也不忘关心他人的温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