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波看着楚飞虹得意的脸,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很认真地对林诗晴说道:“小祖宗,你可不能给男人开这种口子。照我哥的性格,给他三块免死金牌,他这辈子至少得用掉两个。”
林诗晴听她这么说,随即望了望楚飞虹。
男人马上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严词声明:
“不是啊!这东西就跟核武器一样,你有,但不代表会用。大毛跟二毛打了这么久,使用核平方案了吗?
这是我们家小晴对感情的一种态度,一种非物质的保障,你懂吗?”
林诗晴只是一时嘴快,被楚飞虹这么忽悠,也觉得有些道理,跟着点起头来。
“懒得管你,等他以后睡到其他女人的床上时,你可别来找我陪你捉奸。”
“嘶————”
楚飞虹咬着牙,对着叶凌波做了一个飞机坠落的手势,意为:僚机变敌机,找死。
与此同时,楚飞虹的父母也找了过来,看到眼眶红红的林诗晴,楚母立刻训斥道:
“你们刚才谁欺负小晴了?刚上门就把人家弄成这样?”
楚飞虹搂着林诗晴,将她带出自己的房间,同时朝叶凌波努了努嘴。
“还不是你的宝贝女儿吗?”
“楚飞虹……”
叶凌波被甩锅后,表现得极为恼怒,刚站起来就被她爸爸给按了回去。
“你给我老实点,把你自己的问题交代清楚!”
“我交代什么呀?楚飞虹,你妹的!不对,你大爷的!”
她刚抱怨完,头上就挨了父亲一个脑瓜崩儿。
“他大爷也是你大爷,那是我哥!”
“啊————”
叶凌波气得直接倒在楚飞虹的床上,撒起泼来。
吃完饭,楚飞虹和叶凌波帮着将碗碟收拾进洗碗机,他们的父母则摇着扇子去楼下找老同事聊天。
林诗晴一个人趴在阳台上,吹着舒爽的晚风,望向万家灯火,心中感到十分惬意。
她忽然觉得现在的生活有些不真实,短短一个月,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变故。
林诗晴梦寐以求的200万项目实现了数倍增长,这份成就让年纪轻轻的她就被人尊称为“林总”。
而另一边,原本看似裂痕难掩的父母,最后携手前往欧洲,意外地维护了女孩心中对完整家庭的渴望。
此时此刻,林诗晴正站在心心念念的男神家中,楚飞虹的宠爱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与满足。
无论是慈祥的楚家父母,还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叶凌波,都以他们的善良与热情接纳了她,这份温馨让女孩感到那样的不切实际。
面对这一切突如其来的美好,林诗晴不禁感到一丝迷茫。
她曾无数次憧憬的未来,似乎在这一刻都已提前实现,所有的目标与期许都如同梦幻般成真。
楼下,一群居民悠闲地聚集在小区的健身器械周围交谈着,偶尔夹杂着几声爽朗的笑声,空气中弥漫着温馨和谐的氛围。
见到楚飞虹的父母下来,立刻有人打起招呼:“老楚,今天儿子回来了吧?”
“哟!你们怎么知道的?”
有人用扇子指着那辆与小区格格不入的劳斯莱斯魅影,笑道:
“你没见狗都不敢过去撒尿了吗?”
楚飞虹停车的位置,正好是小区内宠物犬划地盘的必争之地。
现在,主人都将自家的狗子拉到一边,生怕把那辆几百万的车给尿坏了。
楚父听闻,哈哈大笑。
“这帮孩子就是乱花钱,一个代步工具而已。自己的虚荣心,还给别人带来困扰。”
“老楚,你可别这么说。你们家儿子有出息,赚大钱了,享受享受还不是应该的?”
有位消息灵通的大妈此刻凑上来,拉着楚母问道:
“听我家孙子说,车上有三个人?除了你们家凌波,还有个姑娘是谁啊?”
楚母一听,忍不住乐了,“飞虹带她女朋友回来啦。”
晚辈谈恋爱在小区内可是传播度最高的八卦新闻,听楚母一说,大家全都围了过来。
“真的假的?什么样的姑娘啊?”
“那孩子还小。22岁,阿美莉卡人,在我儿子公司工作。”
“老外啊?”有人惊呼道。
楚母摆了摆手,解释道:“不是老外!在明南出生的,在那边长大而已。”
“长的怎么样啊?”
“哎哟,我就没见过这么水嫩的姑娘!”
楚飞虹的母亲一提到林诗晴的样貌就美得不行,一通吹嘘,把大家都听得目瞪口呆。
几个老头问了林诗晴家里的情况,林父则慢悠悠地拿出手机,放在众人面前:
“这是小晴的父亲,国际上有名的大画家,正在罗马开个人画展。
小晴的母亲就更厉害了,跨国通信集团的华夏区总裁。你们看,这是他们的新闻报道。”
“我的天啊,你们这亲家可是豪门啊!这画家我知道,随便一幅画就是几百万。”
“这不是沃达斯的女总裁吗?我在网上看过她的专访,绝对的女强人啊!”
一群人在楼下大呼小叫,全都被阳台上的林诗晴听在耳中。
女孩捂嘴偷笑,忽闻身后脚步声传来,她胸前一热,整个人都陷入温暖的怀抱之中。
“我说这俩人吃完饭怎么不下楼去,非要问清你爸妈的具体信息,原来是提前查好资料,准备下去炫耀的!”
楚飞虹把下巴搁在林诗晴的肩膀上,轻轻蹭着她柔软的长发。
“楚老师,这是在阳台,手放下面去。”林诗晴假装不悦地提醒道。
“嘿嘿,抱猛了,没注意位置。”楚飞虹吃完豆腐,随嘴扯了个谎。
林诗晴喜欢被他这样从身后抱着,男人的身体像坚强的后盾,给予她源源不断的力量。
女孩舒服的仰起头,好让楚飞虹的唇可以在她修长的脖子上肆意游走。
“楚老师,江城有星星哎!”
林诗晴惊喜地仰望夜空,只见繁星点点,璀璨夺目,一条她儿时在农场才能有幸目睹的壮丽星河横跨天际,如同一条银色的绸带,轻轻铺展在无垠的宇宙之中。
“江城空气质量高,光污染也不严重,虽然经济不好,但这片星空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楚飞虹在女孩的耳边厮磨着,沉重的呼吸把她的发丝都浸湿了。
“这就是你从小看到大的风景吗?好安宁啊……”林诗晴轻叹。
“江城跟明南比,什么都慢半拍,更别说那些大都会了。不过,这里没有人逼你加班,没有人给你画饼,过好自己的每一天就可以了。”
“这样不好吗?人生不就应该这样吗?”
“可是人有欲望啊!看过那些繁华以后,就迫切地想要拥有,明知会付出代价。
这就是资本家们费尽心思制造需求,通过市场榨干普通人价值的套路呀!”
“说得好像你不是这样似的。十几家科创公司的股东,蛤?”
林诗晴咯咯地笑着,不知是因为楚飞虹的话,还是因为他手上的动作。
“除非我们安于现状,否则终究会成为我们曾经厌恶的人,这就是代价。”
女孩按住他的手,一双星眸中流转着对未来的忧愁。
“你也会变成那样的人吗?”
“哪样的人?”
“就是那种人呀!一旦有了钱,就迫不及待地去找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想从她们身上,寻找自己还年轻的证据。”
楚飞虹稍作犹豫,随后轻轻地在林诗晴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虽然力道不大,却也足以让女孩吃痛地捂住了额头,连忙用小手轻揉着被弹中的地方。
“我以前真不觉得自己是那种人,但现在不已经被你变成那种人了吗?”
“哎?”林诗晴想了半天,才发现自己的话里有漏洞。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些有了原配还……”
“好啦!又开始冒傻气,难得的气氛都给破坏了。”
“你又想干吗?这是在你家哎,你爸妈就在隔壁。”
“这样不是更刺激吗?”
楚飞虹邪恶一笑,满脑子岛国动作片的桥段。
“你带其他女人回家的时候也睡那张床吗?”林诗晴丝滑地切换到了审讯状态。
“只有你妈来过我家,那次我们是当天回明南的。”
“我帮你收拾下沙发吧,今天委屈你当一晚厅长。”
“不行,那样我爸妈会觉得你是个演员。现在租个女朋友回家过年,都是一起睡的。”
“啊?那不就是卖……不对,你怎么知道的?你研究过?”
林诗晴敏感的神经又不合时宜地绷了起来。
楚飞虹则苦笑道:“我研究那个干什么?我想带个女人回家过年,身边不是随便挑吗?”
“那你会选李欣还是罗倩倩?”林诗晴步步紧逼。
“我呀……”
楚飞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