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小婉和陈小贞到陈大伯家的时候,家里已经聚了不少人。
村长余大夫陈大生,陈大伯陈二哥都在,厨房里能看到人影愰动,心才慢慢的放下来。
村长见陈小婉进来,招呼道:“小婉”。
村长又对着旁边一个长相端正,皮肤黝黑,眼神却很有憨厚的褐衣男子说:“是这小婉,当年陈家二郞的独女,那救人的法子,也是她教的。\"
陈小婉:......
村长又对小婉说:“这是陈家老二,陈文亮,你昨天救的那孩子是他家的 。”
陈小婉额,昨天故事听完了,怎么今天还有后续。
还没等陈小婉回过神来,那男子趴地跪下,磕了三个头。
陈小婉吓一跳,一慌张跳到一边,整的男人和周围的人一愣。
陈小婉尬笑到:“这位....”
陈大伯旁边提醒到:“陈二哥”
陈小婉摇手道:“陈二哥,快起来,不用客气举手之劳不用记着。”
陈文亮趴地又瞌了一个头,这会陈小婉没来得及避。
陈文亮站起拱手道:“陈家妹妹的举手之劳,却救了我全家,我家石头要是.....”。
陈文亮眼睛红红的哽咽着说不出话了,趴地又瞌了一个头。
陈小婉......没完没了事吧!
陈文亮道:“以后陈家妹妹若有事,请尽管使唤我,我....我别的本事没有,就一把力气。”
又对陈大伯道:“陈叔,以后有事也请尽管使唤我,我一定好好办。”
陈大伯:“到不用你现在刚刚分家,好好过日子就是。”
陈文亮:“多谢,陈叔。”
又对着陈小婉道:“孩子娘和石头,现在还不能下床,等他们好些了,我再带他们来给陈家妹妹磕头,谢谢陈家妹妹救命之恩。”
陈小婉.....没完没了了是吧!忙道:“不用不用,不用的。”
陈小婉指着人群问.......“这些人”。
陈大伯与余大夫对看了一眼,余大夫道:“他们是陈家老三家媳妇的娘家人,他们来想问问昨儿过,如果先救的是铁头,会不会铁头也能救活......。”
陈小婉......这是找茬,不过想想也能理解,救人抢的就是时间,同等条件下,谁先得救 ,谁的存活的希望自然更大一些。
陈二哥往陈小婉前面一站,将陈小婉挡在身后。
陈小婉侧头望去,只见一个满头花白年近五旬的妇女,在她二哥面前跪下,双眼含泪道:“小哥别担心,我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我家杏花现在......呜呜呜......”。
双手擦泪,那眼泪还是像水一样的流了下来,又拿袖子擦,一会两个袖子都湿透了,陈小婉想这就是所谓的泪湿衣衫。
到底是于心不忍,从陈二哥身后走了出来,扶起妇人道:“大娘想问什么,直管问,我不会不说的。”
那妇人又拿袖子擦了擦眼泪,忍住泪水道:“我是想.......问问娘子,我那外孙,昨儿过是真的没有救了吗。”
陈小婉沉默半响,到底还是没有忍住道:“大娘,实不相瞒,昨天那法子我以前也没有用过,昨天能不能救人我也不知道。”
那妇人诧异道:“.....那昨天.....你.....你.....可是......”
陈小婉道:“大娘,能救活本就是意外,而且昨天我是看那个叫石头的小孩手指动了,才想起来去救人的。”
“那个石头,那个时候还没有死,还活着。”
妇人:“活着....”
陈小婉:“是的,不然也不敢救的。”
妇人:“......呜呜呜......我的铁头啊.....我的宝啊......”
旁边一个三十左右的黑衣男子道:“娘,村长和那一起的小子说了,铁头是先沉到水里头的。”
妇人:“儿啊.....呜呜呜.....铁头啊......我的杏花啊......嗡....嗡....杏花要怎么办啊......。”
黑衣男子:“娘,先起来....先起来,我们先去看杏花。”
说着扶起妇人和一起来的几个人往外走去,还回头朝几人欠欠了身。
陈小婉很是感慨,一个孩子是多少人的希望呀,就这么破了。
越过陈大伯准备去厨房帮忙。
余大夫拦着道:“小婉,你昨天那救人的法子,是怎么回事。”
陈小婉无奈道:“余叔,我大伯肯定给您说了,我就是看到那小孩的手指动了才想起来的;以前在府城,看见人救人,我很好奇,专门问了我爹,我爹去请别人教了;回来又教了我,只是我以前很少出门,也没有见有人淹水,没有想起来过。”
余大夫:.....
余大夫:“那......小婉,你这法子可否教给别人。”
陈小婉摇摇头不在乎道:“救人的法人本就是救人的,怎么不可以,您随便教。”
又道:“这法子也不是我创的,当时那人教我爹时,也没见不愿意的,您尽管教能多救几个孩子更好。”
然后准备走。
余大夫:“那你这法子,还有没有要注意地方。”
陈小婉想了想到:“其实也没有,就那天那几点要注意的,鼻子嘴里不能有东西,有要先抠出来,再就是溺水的时间不见太长,人死了自然没得救,按压的时候次数与时间要注意,压下去的深度要注意,要这么深”,说是用用比画了一下。
余大夫很用心的听着,又问道:“大人可以用这方法吗?还有往嘴里吹气,是个什么说法。”
陈小婉心里自腹诽翻白眼,耐着性子道:“大人一样可以用,当时府城救人那人救的就是一个大人;往嘴里吹气,什么说法我不知道;不过在水里瘪气太久了,吹气进去可以帮忙早点通气,这样救人的希望大些。”
还有:“余叔那天的步骤一步都不能错,我爹当时也这样同我说过,我虽小却记得清楚。”
余大夫听了点点头,似乎想通一些关节,又很是慎重的点点头,还向陈小婉行了个拱手礼。
又将陈小婉吓的一跳,逗得余大叔笑了。
陈大伯挥挥手让陈小婉赶紧走,陈小婉......不是她要留的啊。
却不知道陈大伯听到她说府城,心里就忧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