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婉起来的时候,院子静悄悄的,,也是她现在这院子,难有声音的。
推开门,美莲正坐在堂屋绣花,看到陈小婉出来,忙道:“大姐,你醒了。”
两个丫头改姓后也跟着叫大姐,二姐,大哥,二哥的,而不是表哥,表姐了,只是没有序齿,陈姑姑不让,而陈大伯们的称呼没有改,陈大伯们也没有强求。
“美莲,你怎么在这。”
“大舅让我来的,小琪也来了,在门口。”
陈小婉出了正堂一看,可不,小丫头将她的小圆桌挪了过去,也正坐那里绣花呢。
“小琪你坐那里做什么。“
小琪抬起头来看着她,放下手中的绣帕,欢快的跑来道:“大姐,四叔让我看着门,不让任何人进来呢。”
陈小婉看看四周,那一筐一筐的葡萄摆满了廊下,堂屋道:“四叔人呢。”
小琪:“和士湖哥哥,士江哥哥去县城了。”
陈小婉弯腰从筐子里拿了一串不大的葡萄,递给二人道:“去洗洗吃,别老是绣花,对眼睛不好。”
谁料二人齐齐摇头,美莲道:“大姐,我们不能再吃了,这个贵的很,我娘都和我说过了。”
陈小婉......看向小琪
小琪点点头道:“我娘也说过了,叫我们别馋。”
陈小婉指指那些筐子道:“ 这么多,你们吃的完吗”
两人笑道:“大姐,这些不是吃的,是卖的。”
陈小婉想起五爷爷说的这葡萄的价格,心里也发怵。
道:“算了,你们两帮我整整这些果子,有散的,再吃。
二人开心的点了点头。
洗过脸,又去厨房拿了两个馒头吃,可怜她搬家第二天,熬了个通宵,以后不会被累死吧。
又从工具房拿了两个筐子,教美莲和小琪,怎么挑品相,怎么拿。实在太匆忙,要不然打个专用的篓子和篮子多好。改天给作福叔提提,提前准备着。
三人正挑着,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四叔在喊:“小琪开开门。”
小丫头跑去开门,还从门缝里看了看,见是四叔才开的门。
陈四叔一进来,就看见在院里忙得两人,对陈小婉道:”我还以为你还要睡会呢。这就挑上了。”
”嗯,才醒一会呢,四叔,不是去县城了吗?“
”卖完了,晚上直接去省城。“
陈小婉......“这么快。”
“果子好,能不快吗?
一会士湖他们过来,拿品相稍差那一点的。
最好那一批,我和大哥,晚上赶到省城去。”
陈小婉:“三叔他们去了,不是还回来吗?”
“没有那么快,他们今天上午才能到,卖完,最快明天早上才能回来。我和你大伯,今天晚上送过去,半夜应该就能遇上。刚好换车回来。”
陈小婉......“马车”
“嗯,都租好了。你们快些挑,我刚叫大嫂他们,会安排两个人过来。士湖他们晚上还有送一批去县城,这果子不能等,等就不新鲜了。”
陈小婉看着满园子的筐子,这真是。
陈四叔看她的样子,靠过来轻轻说道:“100斤,县城,20两。”
陈小婉满脸惊讶的看着陈四叔,陈四叔轻轻地点了点头,又小声道:“府城更高,不能让人知道。”
陈小婉立马明白,这哪里暴利,这根本就是无本的彩票,还是已经中了特大等奖的那种。“
再看满院子的筐子,那里还是葡萄,是黄金,比黄金还贵的那种。十两银=一两金。
一两金子=50克,1斤葡萄,2两银子=10克金子。
半年前来这里时候,黄金多少钱一克来着,最高的时候700多吧。算700,那10克。
7000,一斤葡萄。哦,天那。她疯了,这还能愉快的活吗?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大伯,四叔都说护不住那葡萄藤了。她也想抢,这是聚宝藤。
猛然回首,看向陈四叔,那葡萄藤全在她的后院,只觉得血气上涌,瞳孔在放大。
陈四叔,看她回过神了,点了点头,道:“那院墙,我过几天和大哥,三哥,来砌。以后院子别随便让人进。”
陈小婉,只觉得心脏怦怦直跳,她敢吗?
那不是把命送到人家手里了。
正说着,士湖在那里叫:“作利叔,我是士湖。”
陈四叔,亲自去开的门。又挑了四筐葡萄,两人跑了两趟,绕到后院侧门,放到牛车上。
车晃悠悠的走了,陈四叔还盯瞩,快点回,晚上要用牛车。
士江灿然一笑道:“作利叔,放心,我们很快赶回来。”
陈小婉只觉得疯了,她这院子,也只值十来筐果子。
“四叔,这么贵的果子,有人吃嘛。”
“怎么没有,抢都抢不到,那些大户人家有钱着呢,只有我们这些老百姓的苦呢。”
陈小婉点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和平年代老百姓也都是韭菜,想怎么割就怎么割,现代都如此,何况是中央集权制度的封建王朝。
她白操心了,何况这个年代,本来水果就少。贵也正常,只要我不买,不花银子,就不心疼。
晚上的时候,去了6个人,两辆车,这一走,陈小婉的院子就空多了。士湖回来说,县城不能再卖了,再卖就让人盯上了。镇上更不能去了,认识他们的人多。
商量着半夜过来,再拉两车去隔壁县。
如此拉了12趟,每次两车。陈小婉空了院子,终于舒了一口气。
陈三叔回来的时候,那微胖的身躯直接瘦没了,小三都瘦成了猴,惹得陈三婶,直心疼。
哦,还带回来了四车砖,一些瓶瓶罐罐,一股脑的全拖到半山湾。
这次不在的理由是,陈小婉这死丫头又让他烧东西,他带小三去山里猫了几天。
村人笑他对了陈小婉太宠爱了,他傻笑道:“没办法,我二哥就这个闺女,我看着就心疼,可不得宠着。”
至于陈小三,别人问他,他黑着脸道:“问我爹.....”
人家只道儿子犟不过老子。
至于其它,倒没有人问,村里每天都能看其他几人愰愰。
因为这几人都是赶马车在县城与府城中间换车。
换了车,这边的人往回赶,那边接着赶去府城卖,如此轮回。
只是这些人明显的瘦了一大截,村里人以为是陈小婉不提供肉食了,他们的伙食下降了,还调笑了几句。
2000多斤的葡萄一扫而空。陈小婉一算,最少4000两银子。疯了。
这一夜就财富自由的感觉,不怪人如此拼命,她要是提前知道,还拼,而且还不告诉任何人,别怪她自私,她就不是大方的人。
她大方,因为花的从来不是自己的银子。
当然只是说说而已,她也没有愁肠百结,她其实也没有做什么,只是提供一个地方,一个安置地点。而且她一个人确实也干不了这个活。没有一个可以装万物的空间,是不方便哦。
五爷爷这次也下了大力,硬是让他家老大和作富伯连村子都没出,天天在田间地头愰,或是在门口编东西。只等这边完结。
陈小婉想,这就是宗族与族人的力量,有人当前锋,有人跑腿运输,有人打下手,有人守后方。
五爷爷为了不让人注意她,这几天也没来这里。只让小五小六几个小孩在陈小婉这门口附近玩,等于放哨,这几个孩子也猴精,那瞎话,一套一套的。
看见牛车要回来了,这边就拉着路人,要干这个那个,那个这个,等人回来,车早就走了。那边还跑去报信。
路人奇怪的很,平常也没见这几个孩子这么热情啊。
陈小婉想穿越又怎么样,就这种力量,拿什么玩。
真的只有嫌命长,没有嫌命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