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凉亭里黄老爷黄夫人还有县令夫妇正吃着村长家送来五菜一汤,村长媳妇的手艺,谈不上多好吃,入口是没问题。
几个人算是填个肚子,有一筷没一筷的吃着聊着,然后一个暗卫就突然出现在河边,急走几步同吴用说了几句。
吴用看了黄老爷好几眼了,黄老爷:“有什么事直接说。”
“回老爷,那个陈小婉的夫君聂铮回来了。”
黄老爷将筷子一放道:“什么时候的事。”
“大半个时辰前,现在在找陈村长说是有事要找赵.....赵大人。”
“可知是什么事。”
“不知......”
黄老爷又拿起筷子道:“那一会你见见。”
赵县令放下筷子拱手道:“是”。
过一了会道:“不知这聂铮是什么人。”
“西北李大将军的幼子。”
“啊......”。
“不必大惊小怪,连山村应该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你也不必点破。”
“是。”只是那汗就开始滴。
“你一会让陈村长给我们开个小院,我们就在这里住几天。今天就不上山了。”
“是.....,可是那官驿还没有修好啊!”
黄老爷就看着他。
“是。”
然而从这亭子往村里看去,村口就出来两个人,一个年老的一个年轻的。
黄老爷看着两人,将那青年狠狠的看了几眼,手中的扇子摇了摇,对一旁的夫人道:“夫人陪我到那边走走。”
“是,老爷。”
聂铮边走边看青山绿水间,禾苗健壮,这一路上还有不少亭子凉椅,花草树木也被人养的很好和他在的时候完全不是一样了,就问陈村长:“村长我走了这才两年,村里变化怎么这么大。我都快不认识了。”
陈村长的手一抖看着他欲言又止,这让他老人家怎么说,想了半天道:“这个......这个你回家问你媳妇儿吧!村里的事她都知道。”
聂铮没多想,点了点头。又问:“村长,这全村的砖瓦房是怎么回事,还有这田里的稻子怎么还这么小,是也种上了二季稻吗?”
陈村长就看了他好几眼小心的问:“小子,去年小婉不是去西北找过你吗?怎么都没跟你说。”
聂铮就想起陈小婉快死掉的样子,还有她看着自己哭的样子,以及后来找人的事各种各样在脑子里转了一圈。老实道:“西北事情太多了,没时间说太多的话。”
陈村长就看着他,又想到什么道:“小子,你多大了,还不准备要崽啊!村里和你们一般大的孩子是大的带小的了。”
聂铮就噎,这事上他理亏的不行,也后悔的不行,只是现在他说了也不算,那药的副作用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要不还是以后找太医看看再说。只是想想陈小婉那感觉就又酸又涩又悔,只是也由不得他自己呀!
就又听陈村长问他:“小子,我听说是你不想要,你是有什么法子说不想要就不想要吗?你跟我说说,村里以前总有那些生的又多又养不活的........\"
聂铮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响...... 忙道:“村长,我们还是先见县太爷吧!我这还是军务呢!”
“啊 !军务”。
“你还要走啊!”然后陈村长一转身,往村里走去。
聂铮.......忙拉着人道:“村长,村长,我不认识县令大人,是大事大事。”
“老头子不知道什么大事小事的,你还要走,我就当你没回来,走走走,你自个忙去......,回头我就跟作平说,让他再给小婉找个好的。你就别回来了.......”。
聂铮........:“村长,您别瞎说,我还好好的,小婉怎么能再找。”
“怎么不能,那和离的多了......。”
聂铮.......:“不行,村长您别瞎说,我不会和小婉和离的......”
陈村长的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线。
“我跟你说,现在盯着小婉的后生可多了......”
那边赵县令就在那亭子里看着二人在那路上扯皮,迟迟不往这边来。
黄老爷也在那河边的树阴里,摇着折扇看着河水生花。
聂铮只觉得这小老头儿和小孩子一样任性的狠,还挑拨自己和小婉的关系,咬牙道:“您真不带我去,那我就回去同我大伯娘说你要让我和小婉和离......。”说着也转身往村里走去。
暗付主要是他不认赵县令,失策应该让钟叔跟着的。
然后陈村长又去拉他,河边的几人和村里的人就看着这两小朋友在那石板路上拉扯。
好不容易,二人到了赵县令面前陈村长讪笑着道:“大人,您吃好了”,又左右看看:“黄老爷人呢!”
赵县令端着架子问:“何事,黄老爷去河边转转了。”
“好好好,河边风景好,这个天也不带热的。”
又将聂铮往前一推道:“这是我们村的一个后生,在西北参军,今天刚回来的,说有要事要禀告大人。”
这二人的样子哪里像是正规来禀告事情的,倒像是走后门托关系的。
聂铮往前一步拱手道:“可是庆平县县令赵亭之赵大人。”
“正是本官”
“可有官印凭证。”
陈村长:“小子,你......”
聂铮就看向陈村长, 满眼都是没你什么事了,快走。
陈村长气的想脱鞋,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转了转,转身走。
赵县令却开口道:“陈村长,那官驿能腾一个小院出来吗?黄老爷想在村里住几天。”
陈村长转过来道:“可是......还没好收拾好啊!”
“没事的,你将那些家具归整归整 ,够黄老爷几人住就行了.....”
陈村长以前肯定没有这么痛快答应的,今天不知道为何,答应很痛快:“行,那我就先安排将就一下,不行您就让他们回县城住客栈去。”
赵县令.......牙缝里崩出两个字:“好说。”
陈村长走的飞快,只是进村后那方向不是往自家的而是往陈大伯家的。
聂铮看的咬牙,赵县令看着那小老头心里平衡了不少,至少不是只坑自己一个人了。
“你找本县何事,既是西北军的人为何会在这里。”
只见聂铮手一闪,手中出一枚令牌,赵县令瞳孔都大了。
忙从袖子里掏出一枚官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