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李经理听谢听寒这么说，感到一阵恶寒，但是看谢听寒认真的眼神，又立马转身跑步冲向实验室。
    片刻后，检测的结果摆在了桌子上。
    “该死的……还真是这样。”
    谢听寒都没发现，自己说话时候的声音微微发颤。
    李野捏紧了拳头，手心里都攒出了血。
    时慕灵在流着眼泪担心小梅。
    这个消息也同步告诉了武治司和照夜府，但是谢听寒给出的建议是不要打草惊蛇。
    这点证据，他们完全可以说是工人操作不当，自己掉进了机器里，所以含有人肉成分。
    所以谢听寒提议是，自己几人先想办法潜入进去进行调查，找到他们地下的加工厂，如果能拿到决定性证据，那么就里应外合，形成两面包夹芝士。
    照夜府和武治司的人商议过后觉得可行，毕竟狂虎猎团是华灵州也算是有名有姓的猎团组织，如果不是决定性证据的话，尽量还是不要做会引起误会的事情。
    接着谢听寒通过忽悠，从照夜府那获得了临时证件。
    有了这样东西，谢听寒做一些跟踪、潜入、绑架、逼供、私刑之类的事情，就算是有了背书，只要不是太过分，都不算是违反规定。
    接下来的日子，谢听寒几人在密切关注苏文彬的同时，还拜托了路子比较广的荀子忌，帮忙找人留意武陵市里，会不定期出现又消失的大型车辆。
    武治司和照夜府也分出了几组人，在武陵市周边巡查，并紧盯着之前发现了黑灰的地方。
    因为肯定还会有人再来处理那些“无用的生产垃圾”，只不过不知道他们处理这些东西的地方是不是不止一个而已。
    该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还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呢，总之，谢听寒他们还真找到了。
    只不过既不是找到了车，也不是抓到了来处理黑灰的人。
    而是荀子忌的路子，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谢听寒抓到这个青年的时候，他还躺在足浴城的床上，等着38号给他进行【冰火两重天】、【躁动青春】等一系列花了足足八千八的帝王套一条龙服务呢。
    结果一转眼，就被绑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这是绑架！”
    小黑屋里，王小二不断扭动身体。
    一束光突兀的从面前打过来，刺激得王小二偏过头，睁不开眼，也看不清光束后方黑暗中的人影，只能勉强判断，大概有三人。
    一捧黑灰和苏文彬的照片从光束后的黑暗中被一双手递到光线中。
    “认识吗？”
    谢听寒的话语中并未包含多少感情，他已经确定这个王小二肯定和苏文彬的工厂有关。
    因为夜夜，同样在王小二的身上闻到了小梅的气味。
    “啊？什么东西？你们快放了我！”
    王小二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脱口而出，表现得非常流畅和正常。
    “他在撒谎，看到东西的时候他心跳加重了，瞳孔扩大。”
    但是，李野被血肉恶魔附身之后，感知相当敏锐，一下就察觉到了异常。
    “什么心跳加重，我告诉你，你们这是……”
    被拆穿的王小二以为是在诈自己，还想着嘴硬一下。
    谁知下一秒，一条金色锁链从黑暗中窜出，锁住了王小二的脖子并收紧。
    王小二嗬嗬得张着嘴叫着，嘴角流出口水。
    想谢听寒一抽手，就把王小二拉进，台灯的灯泡贴着王小二的眼，将光剑肆意的倾斜进到其中。
    王小二什么都看不清，只听见有人在耳边低语。
    “别逼我们把事情弄得太难看啊，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不是很想用一些记忆提取的方式。”
    “毕竟那样，我们还要收拾你爆炸的脑花，很麻烦的。”
    谢听寒的话温柔又轻缓，却听得王小二不寒而栗。
    “我呢，很喜欢研究混乱时代之前的历史，据说在混乱时代之前，关于罪犯的刑罚非常多样。”
    “比如【梳洗】、【凌迟】”
    谢听寒缓缓走到王小二身边，拿起一把小刀和一把刷子。
    “凌迟呢，很简单，就是用非常锋利的刀，在你身上下刀，三千六百刀，一片片的将你的肉切下来，要切三千六百刀才让你死去。”
    一边说着，谢听寒一边用小刀在王小二身上上下比划，似乎在盘算从哪里开始。
    “梳洗呢，就和名字一样，给你梳洗。”
    “不过，是用开水给你全身给浇个半熟之后，用金属丝做的刷子，将你身上的血肉，给刷下来，直到露出骨头架子。”
    说这话的时候，谢听寒手里的刷子很轻柔的在王小二脸上扫过，吓得王小二不断躲避。
    介绍完之后，谢听寒将刀和刷子扔到一边，继续回到王小二面前。
    “给你十秒钟时间，不说的话那就先让你试试古代刑罚，然后进行记忆提取。”
    说罢，谢听寒直接开始倒数。
    “十”
    “喂，等等，我是真的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啊。”
    “九”
    “这个照片上的人我是真不认识啊，这是谁啊？”
    “八”
    “你们绑架我是犯法的！”
    谢听寒看见王小二还打算挣扎，笑了两声。
    “七六五四”
    “不是等等！你怎么一下数四个数啊？”
    王小二吓得一蹬脚，在椅子上不安地扭动。
    “三”
    王小二已经看见另外两道黑影朝自己走来。
    “二”
    一只手拿起了刀，一只手拿出了一把金属丝刷子。
    “一”
    “我说我说我说！”
    王小二只是个普通的人，在轮番的心理压力下，贪生怕死的本性让他在最后关头，大吼一样给出了让谢听寒满意的回复。
    喊完的王小二像是虚脱了一样，全身放松，垂着脑袋喘气。
    接着，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吐了出来。
    和谢听寒猜想的没什么差别，苏文彬的确有底下的工厂，他们利用探渊的机会杀死一些探渊者，带回去作为原材料，有时候也会让一些普通居民消失。
    在这样一个后末日背景下的社会，失踪一些人实在太微不足道了，要知道，随便从野外进入一只渊兽，就有可能会造成不下十人的伤亡。
    “接下来交给你了。”
    听完了王小二交代的所有事情，包括自己的身份，人际关系，工厂位置，内部大致结构等东西之后，谢听寒偏过头对李野说道。
    “嗯。”
    随后，李野从黑暗中走出，血肉恶魔钻入他的皮肤下，进行了一些细微的改动。
    在王小二惊恐的目光中，李野最终变得和王小二外貌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