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教训的是,孩儿明白了。”
“明白就好,如今剑骨已出,四大长老也都出关了,想必我们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你也收敛些,六年了你都没杀得了宋轻白,想来是有人暗中保护她。
眼下,她身上的封印已除,离她远些,不要再去招惹。”
苏旭海又想到什么,继续嘱托道。
“是父亲,只是六年未能将她剑骨剥离,之后再想夺剑骨还有可能吗?”
苏以沫眸底划过一丝担忧,当年父亲本想着将宋轻白的剑骨换到自己身上。
可没成想那小傻子身上被下了禁制,这才没能得手。
“以沫放心,经过这么多年为父自然是寻到了好的办法,只不过眼下还不是时机,先耐心等等。”
苏旭海看向苏以沫时眸中闪过慈爱,这些年自己的女儿与死去的亡妻长得是越发的像了。
“是父亲,只是若是四大长老逼您交出宗门管理的权利,可如何是好?”
“莫怕,为父这六年也不是白白只是待在这位置上,毫无准备。你且先回房,只记住遇到宋轻白时莫要随意招惹,其余的都有父亲呢!”
“好,只是父亲也要照顾好自己。”
苏以沫施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去。
她前脚出门,白露、云梦、金石三人过来了。
“禀报代宗主,长老求见。”
一小弟子恭敬的上前施了一礼。
“请他们进来!”
苏旭海眉头微皱,声音叶冷了些。
哼,来的倒是挺快!
“三位长老同时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苏旭海站起身来迎接,又让人他们倒上茶水,俨然一副宗主的做派,令云梦长老心头不喜。
“代宗主诸事繁多,我们几个老家伙不请自来,倒是给你添麻烦了。”
白露长老端起桌上的茶盏,又瞥了眼坐在高位的苏旭海,语气有几分揶揄。
“苏某被长风兄所救,替他看护这青云剑宗是心甘情愿。终于几位等到几位长老出关,苏某才敢稍稍放松些,生怕辜负长风兄失踪前的嘱托。”
几人相互揣摩着心思,而苏旭海三句话不离开,自己这六年的所作所为皆是受到了宋长风的安排。
“代宗主所言,可有何凭证?”
云梦长老冷笑一声,她一向看不上道貌岸然之人,况且若当真是宋长风将整个宗门暂时交由他管理,那为何宋轻白如此生活困苦。
“云梦长老这是不信苏某所言?”
苏旭海神情变了几变,他目光锐利的望向云梦,心底闪过一丝杀意。
不仅是云梦、还有宗门内其他的人,若是不听话的都将一并斩杀。
“长风一向做事稳妥,若当真是有意授权,那便也不会是口头上的承诺。”
云梦长老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接着道,眼前人的话,她可是连一个字都不会信任。
“看云云梦长老还是不信,夜行速去将令牌取来。”
苏旭海瞥了眼三人,朝着一旁的人嘱托道。
直至血灵之玉的出现,他们才沉默不语,云梦长老心头疑虑,她上前几步便用灵力一探真假。
强大的灵力注入血灵之玉中时,只见眼前的血玉发出淡淡的红色光芒。
这令牌是竟然真的,云梦长老脸色微微一变,默默的收回了手。
青云剑宗立派之初便用上古血灵之玉的碎片制成令牌,这令牌对修炼有奇特的功效,更是疗愈重伤的圣品。
因此,只有即任宗门之主才有资格拥有,同样见令牌如见宗主,其命令也视同宗主亲下。他们身为长老,自然是更为清楚不过!
白露长老心头也暗暗沉了沉,当初答应卢千隐要借着血灵之玉,眼下这令牌在苏旭海的手中,更是不能将人得罪了。
“云梦长老若是还不信,可再擅长炼器的金石长老再探一探!”
苏旭海似笑非笑的眼神扫视了三人,带着明显的嘲讽和讽刺。
“不必了,还望代宗主莫要气恼,云梦她只是许久未见到血灵之玉,这才用灵力试探。”
白露长老脸上恢复平静,连忙缓和气氛。
无论如何,这令牌是在他手中,且他在宗门中六年,也不是说能赶走就可以赶走的。
六年,说短也不短,青云剑宗内广收弟子。他们三人刚刚朝着宗主殿走来时,看着好些都是陌生的面孔!
“无碍,长老们德高望重,对这宗门宗主之位有所关切也实属正常。
只不过,长风兄一直都未回来,他临行时所嘱托,苏某也不敢轻易的卸下重担,只恐怕会寒了长风兄的心啊!”
苏旭海说话时,神情带着几分的恳切,令殿中的其他弟子皆是感动。
“呵呵,代宗主说的是,长风所托定是不能随意推脱,但请问为何长风兄的独女会被安排在那个破败的屋中,且过着衣不果腹的日子?”
云梦长老闻言后轻笑一声,只觉他十分可笑。
“云梦长老这你可就是错过代宗主了,六年前是那个叫季云深的人,他主动请缨要照顾那个痴傻的宋轻白,并且搬到那个清静之处。”
站在苏旭海一旁的一个弟子见状,忍不住开口。
六年了,宗主失踪,长老们又都在闭关,若不是苏旭海以一己之力承担起整个宗门的重担,他们又如何能在其他虎视眈眈的门派中屹立不倒。
就算苏旭海没有高超的剑术又如何,他在新晋的弟子们眼前地位可是非同一般!
“退下,怎么同长老说话的?”
苏旭海厉声喝止,继而又朝着云梦长老等人道歉。
“代宗主,我云梦已然出关,宋轻白以后便由我亲自照顾。况且,她身上的剑骨已显,进入真武学院修习的事还请统统交由我安排。”
云梦长老心头不悦,她本欲发作,却被一旁的白露长老用眼神拦下。
是了,他们四人刚刚出关,有些事不急于一时。
“如此甚好,小白是长风兄的独女,这些年我忙于宗内之事,确实又疏忽。有云梦长老照顾,苏某也算是放心了。”
苏旭海不愧是个善于伪装之人,他言辞妥当,一时也让人挑不出过多的毛病。
又是简单的商议,白露终是坐不住了,他想借那血灵之玉的令牌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