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贱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还不快些放开我?”
灼渊神情平静的看着正在谩骂自己的人,眼神散着冷意。
“贱奴你说,你是想死无葬身之地吗?卑贱之人,竟也生了反抗之心?”
“雷豹,你可是看清了,如今你是怎样的处境?怎么,还要逞一下口舌之能?”
灼渊脸上带着笑意,一头火红色的头发衬得他皮肤更加的白皙冷艳。
“哼,贱奴,你可不要忘了,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雷豹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人,只恨当初没亲自杀了他。
“哦?你是说这个?”
灼渊忽然一笑,抬手间露出光洁的手臂,哪里还有之前的印记。
“怎么会?你身上的封印已经解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雷豹原本脸上还满是得意和无惧,但在看到灼渊身上的印记消失之时,心中还是起了害怕。
其实,外人不知的是,五行宗中雷震天为了控制所有人,便在众弟子入门时,借口赐下宗门印记。
因此,凡是五行宗门人,每个人的手腕上都是有相同的标记。
而这些法阵也能助修炼之人,凝聚灵力,又被雷震天宣称是五行宗宗门不传的秘法,这才蒙混过关。
当然也有无意中发现秘密的人,这些人毫无例外都会被追杀,亦或是失踪消失在神武大陆之上。
灼渊是特殊的,他原本修为高强,被种下了高阶的法阵之后,胳膊上的印记不同于宗门内的其他人。
雷震天为了隐匿不为人知的秘密,用烧红的烙铁,烙在了他的印记之上,遮盖了这肮脏的秘密。
“雷豹,你父亲为了夺取我炎龙族人的秘密,不惜杀害我的族人,今夜我就送你去黄泉。”
灼渊酷寒的声音响起间,手中又多出了把锐利的剑。
“不要看了,雷震天是不会来了。”
“你什么意思?”
雷豹有些慌张的询问,他被人劫走,父亲定然不会放任不管, 只是为何迟迟没来。
“字面上的意思,今晚不仅是你,连同你那作恶多端的父亲,也会跟着你一起下黄泉。”
灼渊慢慢的回应,漆黑的眸中倒映出嘲讽的笑意。
“贱奴,我看你是疯了。我父亲乃是五行宗的宗主,修为是合体期,整个神武大陆都鲜少有对手,就凭你这么个丧家之犬?还想伤他?”
雷豹语气中满是质疑。
“蠢货,谁告诉你,只有我一人了?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的剑是不会留情。”
利剑入体,带了的是刺骨的痛意,让雷豹立刻嚎叫起来。
“等等,你只要不杀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是五行宗的少主,你想的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不杀我。”
鲜血喷射而出,见灼渊红了眸子,彻底要将自己置于死地时,雷豹才真的怕了。
“我想要什么?”
“对对对,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雷豹一听,觉得事有转机,立刻开口求饶。
“我想要你慢慢的死,我的族人总共有八十二人。
今晚我就要在你身上刺上八十二剑,才能以慰藉亡灵。
不要急,时间很多,我会让你慢慢死....”
灼渊脸上带着诡异的笑,让雷豹不寒而栗。
扑哧,又是一剑....
“你....你这个疯子。”
剧痛袭来,雷豹脸色大变,开口便骂。
“我劝你还是留点力气,这么骂我也不会让我动摇分毫。”
夜空中的风,席卷着血腥之味,还带着凄惨无比的叫喊声音。
.......
悬崖不远处的密林中,雷震天冷眼看着堵在自己面前的人。
“你是谁?”
“夺你命的人。”
“呵呵,好大的口气,整个神武大陆上能取老夫命的人,可没几个。
你看着不过二十多岁,身上毫无灵力波动,就敢口出狂言?”
雷震天大笑一声,看着面前这个戴着面具的人,只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是吗?雷宗主,你就这般的自信?”
季云深戴着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可他那双泛着杀意的桃花眸子出奇的平静。
“你是魔宫的什么人?为何想取我的命?”
雷震天见他抽出了雪凌萧,眸子微微一震。
这萧,不是当年魔宫宫主之物?
“你伤了不该伤得人,自然是要以命来抵。”
季云深笑了笑,他弯弯的眉眼,却叫人觉得阴恻恻的。
“我不管你是不是魔宫的人,但想要取我的性命,怕是异想天开了。”
雷震天话说间,也凝聚起来法阵,瞬间便将季云深包围了起来。
“雷震天, 今日让你明白狂妄自大的后果。”
季云深的目光落在脚下的法阵上,轻巧地打量一番,唇角一压。
一道低沉的箫声响起,却如凌厉的刀子,直接穿透耳膜,冲着雷震天的心脏袭去。
“阵起!”
来势汹汹的箫声,震的雷震天脸色发白,他才意识到自己轻敌了,连忙用灵力堵住耳朵,双手结印,开启法阵。
季云深面上更生了几分阴鸷,眉眼间皆是危险之意。
他迅速转身,箫声再度响起,这次的攻击力比之前还要强上三分。
距离雷震天和季云深战斗的旁边,沈让尘手中的破云扇也并未停歇。
躺在地上的都是五行宗的弟子,他们奉命跟随雷震天前来营救雷豹,却半道被沈让尘和季云深以及苍怀拦住。
沈让尘面上身上依旧精贵无比,他瞥了眼修为高深的沧怀,并未多问。
当时在台上,见宋轻白受伤,沈让尘悄悄潜入了五行宗内,本想找机会教训一下雷豹,却意外发现宋轻白救回的红发男子直接将雷豹扛走。
与这红发男子同行的还有季云深,沈让尘是想也没多想的便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一直追到了这里,待雷震天带着一众弟子赶来时。
季云深示意红发男子先带雷豹离开,又拦住了雷震天等人。
“你是谁?与季云深是什么关系?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看着五行宗的人都已经倒在了地上,沈让尘摇了摇破云扇,狡黠的开口询问。
苍怀收了剑,并未回话,只听萧声有变,立刻飞身朝着季云深的方向而去。
“呵,季云深你当真是要为了宋轻白暴露身份?有趣,当真是十分有趣啊!”
沈让尘一把收了扇子,也追着苍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