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们怎么回唐家寨了?”骑在马背上的石刚,十分不解地看向唐风。
“今日乃是公审胡老贼的日子,少爷您怎么?”
唐风笑着摇了摇头,“胡家庄有吴大人在,不会有啥事情。”
“再则那吴大人的儿子,当着咱们众人收下了李擎苍为义子,倒是让我放心不少。”
“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办。”
虽然石刚寻找胡郎中已经有了十多年,也不急于这一时。
不过唐风既然知道了这件事,那么自然就想在第一时间确认。
两人快马加鞭,很快就回到了唐家寨,直接向着胡郎中的小院而去。
此时的天色已经逐渐昏暗,气温也凉爽了许多。
石刚此时更加疑惑,“少爷,咱们不是要回来办事吗?”
“怎么来胡郎中这里了!”
唐风在院外拴好战马,摆了摆手,带着唐风径直就走进了小院。
“风小子,你不是在胡家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不是有啥意外,需要老头子出手?”
胡郎中此时正在收拾晾晒的草药,看着唐风两人风尘仆仆地来找自己。
还以为是乡勇队的成员有人受了重伤。
唐风摆了摆手,“胡爷爷,是有其他事情来找你。”
他转头看向石刚,“老石,把你的那个玉佩拿出来吧。”
“啥?”石刚一愣,十分诧异。
而后转头看向仙风道骨的胡郎中。
医术高明,姓胡,带着一个隔代后辈!
而年岁正好与将军后人差不多。
这真的这么巧吗?
他很快将这些信息串在了一起,顿时心中激动起来。
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怕又是白高兴一场。
胡郎中见到两人这般反应,不明白眼前这两人到底在搞什么。
他十分疑惑地看着从怀中掏出绢布小包的石刚。
将绢布小包缓缓打开,石刚放在石桌上,缓缓推到胡郎中的面前。
随后希冀地看向胡郎中。
胡郎中看着布包中的玉佩,并没有高兴,反而皱起了眉头。
他缓缓拿起玉佩,放在手中,神色中充满了回忆。
良久之后,他才缓缓转头,十分警惕地看向石刚。
“这是什么东西?”
石刚闻言,神色中充满了失望。
他也知道,天下这么大,怎么可能就在这样的小地方,找到自己寻找的人呢。
大名鼎鼎的太医院首席,又怎么可能屈居于这样的小山村。
“对不起,打扰了!”
他神色灰暗,便要将玉佩收起。
唐风不解地看向胡郎中,随即便想清楚了缘由。
他看向胡郎中,笑着说道,“胡爷爷,你勿用这番警惕。”
“若真是仇家的话,又怎么可能追查十几年呢?”
随后他转头看向石刚,再次看向胡郎中,直接点明了石刚的身份,
“胡爷爷,老石是当年破军将军麾下的一名伍长。”
听到这个消息,胡郎中顿时不淡定了。
瞬间从石凳上腾了起来,抓住了石刚的手腕,焦急地看向唐风,
“你说他是什么人?”
唐风见到他这番样子,笑着重复道,“破军将军麾下的一名伍长。”
胡郎中听到这个消息,也失态了,他看向被自己抓住双手的石刚。
语速飞快地问道,“你真的是镇北军的人?”
石刚赶忙点了点头,“镇北军,骁骑营。”
听到他这般回答,胡郎中一双老眼不自禁地泛起了泪光。
他双手拍着石刚的手腕,连连说道,“好,好,好......”
随后转头向着里屋喊道,“小婉,快点出来。”
“爷爷,等一下,马上来。”
片刻之后,胡小婉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自己的爷爷和那个不善言语的乡勇队副队长的神情,十分不解。
“爷爷,怎么了?”
胡郎中赶忙催促起来,“小婉,把你的那块玉佩拿出来。”
胡小婉不明就里,还是听话地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
样子和石刚那块玉佩差不多。
胡郎中手中拿着两块玉佩,缓缓地合拢在一起。
唐风这才注意到,这两枚鱼形玉佩与太极图的阴阳鱼十分相似。
两枚玉佩,正好能够紧密地合在一起。
石刚见状,顿时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镇北军,骁骑营,石刚,拜见胡太医,拜见少主。”
胡小婉惊愕地看向自己的爷爷,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自己怎么突然就成少主了!
胡郎中赶忙托着石刚的手腕,将石刚搀扶了起来。
“爷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胡小婉看着两人,十分不解地开口问道。
唐风高兴地站在一侧,心中为石刚和胡郎中爷孙俩高兴。
石刚此时转过身来,对着唐风恭敬地抱拳行礼。
“多谢少爷,十多年了,石刚终于能够兑现当年的承诺!”
胡郎中也看向唐风,感激地点了点头。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石刚竟然是自己儿子麾下的故人。
同时他有些疑惑,石刚来到唐家寨已经有几个月了。
怎么在今日才与自己相认。
看着胡郎中询问的眼神,唐风明白他的意思,
“胡爷爷,这事吧,还得感谢那个想要冒充你身份的胡老贼!”
“何出此言?”胡郎中皱眉问道,难道有人顶着自己的名头招摇撞骗不成?
唐风便把胡家庄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胡郎中顿时了然,缓缓说道,
“看来是当初老头子初到宝通县的时候,遗失的身份令牌,被那与我同名的胡家家主捡到了。”
“当时想着,老头子的身份敏感,若是有人想要冒用自己的身份。”
“还能够替自己挡灾,倒也没有去寻回丢失的身份令牌。”
他叹了一口气,“只是没有想到,时隔十多年。”
“竟然会阴差阳错地与吾儿麾下的将士相认。”
“这莫非就是天意!”
胡小婉听着几人的话语,一脸懵逼。
自己不就是一个乡野郎中的孙女么?
现在怎么觉得自己的身份似乎有些不一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