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回到凉州后,在陇上地区得到了羌族的支持,试图东山再起。
渐渐地,人们开始聚集到马超身边,他的兵力瞬间恢复。
果然,“西凉锦马超”的名号在凉州有着极大的影响力,甚至有种被神化的感觉。
仅仅是马超再次崛起的消息,就让附近的郡县一个接一个地归入他的麾下。
势头正盛的马超随后继续扩大势力范围。
但此时,有一个男人勇敢地站出来对抗他。
这个人是凉州刺史韦康。
韦康在部下赵昂、杨阜的激励下,坚守在汉阳郡的冀城。
即使周围的城池都被马超控制,他也要展现出刺史的气节。
然而,当马超向张鲁求援,率领五千士兵的杨昂从汉中赶到后,城内开始出现投降的论调。
就在城民倾向于投降的时候,赵昂的妻子、女中豪杰王异激烈地反对。
“只靠一座城来解决问题是不行的。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向长安派出使者请求援军。”
王异虽然是女性,但她亲自拿着弓,已经杀死了很多马超的士兵。
她的丈夫赵昂深受韦康重用,所以她在冀城内有很大的发言权。
而且她说的话也大致正确。向长安请求援军确实是打破现状的最佳策略。
但在被大军包围的情况下,如何前往长安请求援军成了最大的问题。
“我去突破这个包围。”
“不行,别去。”
赵昂立刻阻止了王异的提议。
在城墙上射箭还可以,但他不能让妻子去执行这样危险的任务。
王异不仅是赵昂的妻子,还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如果她出了什么事,赵昂无法面对孩子。
“王异,别太折腾你丈夫了。我去吧。”这时,阎温站出来说道。
阎温不久前还是上邽县的县令,实际上上邽县是马超重新掌权的起点。
而且,由于他在任期间发生的事情,导致人们逃到冀城县避难,他对此感到有责任。
“但是,你要怎么突破这个包围呢?”
“冀城的北面被河流阻挡,马超没有在那里布置攻城的士兵。所以我想在半夜悄悄从水里游到城外。”
对于赵昂的问题,阎温补充说自己对游泳很有自信,然后再次从韦康那里接受了使者的任务。
冀城内众人的命运就托付给了阎温。
作战计划立即执行,当天半夜,阎温独自跳入河中。
在城墙上默默守望、不想被发现的韦康等人,为他祈祷平安。
然而,他们的祈祷没有应验。
第二天,巡逻的马超士兵发现了可疑的足迹。
这些足迹朝着北方,马超加强了那个方向的警戒。
不久,在显亲县的边境,一个男人被网抓住了。
调查身份后,发现他是曾经的上邽县县令阎温。
他被带到马超面前。
由于之前的审讯很严厉,阎温的衣服破烂不堪,身上有很多瘀伤。
但从他眼中仍能看出力量,马超判断这个男人可以为他所用。
“检查他的物品,发现他似乎是要去长安请求救援。真是浪费时间。”
“这不是浪费时间。你害怕援军,所以才抓住了我。”
阎温的话让马超嗤之以鼻。
现在,长安的夏侯渊正忙于讨伐关中十部之一的梁兴,无法立即行动。
马超掌握了这个信息,所以他说这是浪费时间,但似乎冀城内的人并不知道。
马超觉得没有必要特意告诉他们,于是向阎温提出了一个建议。
“除了你之外,上邽县的人都已经服从我了。所以我给你一次改变想法的机会。”
“这是什么意思?”
“回到冀城,按照我说的去做。”
马超让阎温回到冀城,散布长安的夏侯渊拒绝救援的消息。
实际上,夏侯渊现在确实无法行动,但时间久了可能会来救援。
马超认为,与其给他们希望让他们坚持抵抗,不如让他们认为绝对不会有援军,这样战争就能更快结束。
“这很简单吧。只要这样做,你就能活命。”
阎温假装被马超说服,陷入了沉思。
他想,即使自己无法到达长安,优秀的曹操军一定会注意到凉州的变故。
那么,现在我要做的是……
“我知道了。我会把马超将军的话原原本本地传达给城内的人。”
阎温假装服从马超,回到了冀城。
作为请求援军的使者出发的阎温,两天后回到了冀城。
他的样子变得惨不忍睹,在冀城守望的韦康等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时,马超首先向城内喊话。
“冀城内的人们,你们没有希望了。现在,让这个男人亲口告诉你们。”
阎温被带到马超旁边,嘴里的塞子被拿掉。
他的手还被绑在身后,在这种状态下,马超催促他发言。
阎温看了一眼马超,露出无畏的笑容,深吸一口气,竭尽全力大喊。
“援军三天内就会到。我们有救了!”
“什么!”
马超惊呆了,片刻之后,冀城内响起了欢呼声。低落的士气一下子高涨起来。
接着,城内对马超的骂声四起,刚才低落的气氛一扫而空。
并不是因为被骂而生气,但马超用枪刺死了违背约定的阎温。
看到这一惨剧的冀城百姓,对马超的仇恨更加深了。
这里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马超让人收拾阎温的尸体,稍微恢复了一些冷静。
“好吧。因为有了希望,所以当他们知道现实的时候,反应会更大。”
马超知道自己处于绝对优势。
他预料到阎温的发言会对自己有利。
果然,他的预料是正确的。
起初,冀城的人们认为三天后没有援军也没关系,但随着十天、一个月过去,他们开始产生怀疑。
三个月后,希望变成了失望,八个月后,变成了绝望。
阎温的判断没有错,夏侯渊确实注意到了冀城的变故。
但梁兴出乎意料地顽强,夏侯渊一直无法彻底讨伐他。
尽管如此,夏侯渊还是派出了一次援军,但兵力太少,被马超击退了。
到了这个时候,刺史韦康不得不做出痛苦的决定。
兵粮开始耗尽,城内的百姓正在受苦。
他自己受苦没关系,但不能坐视百姓受苦。
“没办法了。我想向马超投降。”
韦康向赵昂和杨阜坦白了自己的想法,他们拼命劝谏,但无法改变韦康的决定。
也许是因为他们理解韦康做出这个决定的痛苦,所以他们的劝谏没有足够的力度。
赵昂回到家,向今天没有去上班的妻子王异坦白了这件大事。
王异抱住赵昂,请求他劝说韦康改变主意。
“夏侯渊将军可能还会来救援。当主君迷茫的时候,作为臣子不是应该正确地引导他吗?”
听了妻子的意见,赵昂决定再和韦康谈一次。
他立刻请求拜见韦康,但已经晚了一步,韦康已经派出了投降的使者。
“什么都别说了。”赵昂只能无奈地点头,沉重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想到马超即将进入城内,他的不安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