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头后来经常梦见一个白衣服的人,白衬衣,白裤子,白头发,有时还年轻,有时候是个老人,梦里给他说让他以后在这看水库,就是这湖,后面说只要他看这水库以后吃住无忧。所以之后也就是各种巧合,白老头就分到了看水库的差事,主要就是给下面村子放水浇地。看着没什么油水,实际上轮到那个村子浇地,村长都要过来给白老头一些好处,就是让早点放水晚点听,能把水放大一点最好。现在很多人没经历过,浇地打架事情太多了。可是只要白老头去,基本都是乖乖的,一个个按顺序来。
说到这里很多人说,这是什么事啊,就是个梦啊。对,就是个梦。所以白老头也没给别人说,反正自己听劝,梦里的白衣人,生活过得好了,每次送马思河的鱼,马思河给他说的话,自己也是越来越好了,反正自己就感觉怪怪的,和这水库应该有关系。
我问他,这里看了这么多年,没有奇怪事情了。
他笑了笑,没了,也就没了。
之后开学我都没去钓鱼了,现在大四了,最头疼后面怎么办,考研!哎我们这是民办,我这成绩……忘了说我学校了,学校是这里省会长西市,我是市区旁边一个山沟县城。也就两个半小时路程。可是繁华程度天壤之别。本来都不想上了,我父母说多学点没有坏事,不指望你飞黄腾达,就希望你以后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当时心智也就那样恍恍惚惚的就来了。专业市场营销。我的长相什么的前面说了,学习和长相等于不上课没人知道,站人群中间约等于零的人。哎……城市工作基本就没有时候我的,最适合就是销售。可是那个好像也不好干。反正最近都很迷茫。我舍友们,一个个还是和平时一样,一个张小宇是家是郊区拆迁户,当时分了10套房,现在地铁口,房租一个月接近三万,他愁啥。一个刘佳乐,周边县城的父母开了个小厂,有时候附近接他都是保时捷,我都不信他家是小厂。还有就是一个二笔,我们叫他二笔,主要他很牛逼,一米八,200斤左右,外地的,自从来了遇事从来都是硬上,后来才知道他叔在这地方混的非常那个一个好啊!忘了说,他叫冉东。每次我们一块出去,就感觉他像一个母鸡,时刻护着我们一样。我,哎……咋办呀。
混着混着开学一个月了,有天回家遇见我表弟,突然想起水库和他的那个鳞片,问他鳞片还在不在,他说在,我问他能不能送我,他说可以。可是要我拿东西换。我想就这小心思,能要个啥。我说可以,你要啥。这货竟然要我平板。都不知道是脚气大了,影响了口气。我说,你能闻到你的脚吗?他说,什么意思。你比比你脚气大还是口气大,一个烂鳞片还我平板。他好像也不以为然,说了句随便。现在小学生都这样吗?我说我给你一个手机吧!他思量了一下,说老人机吗?我说咋可能,就是我之前用的,我存东西多,内存不够,你玩绝对够了。他说我先试试,要玩不了有游戏你就把你平板给我。我说可以。就这样这鳞片归我了。可是躺床上,怎么看怎么自己吃亏,怎么看都是塑料 ,最多就是质量好的塑料。哎……就这样吧!谁让自己上头了。
上学走的时候,鳞片放家里,锁在抽屉,这要带学校,别人不骂我sb才怪,拿手机换了个塑料片。刚上了一个星期,天有些冷,周末回家拿衣服。父母给我说我房子是不是有虫子还是老鼠,晚上有时候有咬木头的声音。我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也就没管,看了一下所谓的鳞片,发现颜色有点不对,发黑,是不是放这里发霉了。我就拿出去晒了一下。看着好多了。周日下午准备走,刚出门发现门口有个破的破车大众桑塔纳啊。我没多看准备走,就听幼稚憨憨。我艹,什么个情况。
我回头问马斯克大哥巧了你去钓鱼。
他笑了笑说,马斯克最近造火箭忙,你马哥我也忙没时间钓鱼,准备钓人。
我说你牛逼啊,那你忙,我去上学了。
他说我捎你,我也去城里。
我问你不是钓人吗?带我干啥?
他说不耽搁不耽搁,走不。
我想省钱事情不能不干啊,走。
上了他的车,简直了,给你形容一下就是,茅草房的外表,故宫的内装修。简直了,都是咋想的,他说,低调,低调,低调重要事情说三遍。
我问他你去干啥。
他说,跟你说是钓人,你不信。
我邪笑一声,明白,明白,明白。
他看了我的笑,说你明白锤子,我钓男人。
我说,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呲牙][呲牙][呲牙]
他这时鄙视我一下,这就是你们现在的大学生,都这样有想象力。
我说你说你说你钓人,钓人的。
他说,我是去借调一个人,不知道人家给不给。
我艹,你这说话说的,你借人干啥。
他说除魔卫道。
我鄙视的说那你去那个庙借人。
他说去一个大学。
我说借教授还是院长啊。
他明显在鄙视的眼神中说了句,一个学生。
我问你到底是干啥的啊?
他笑呵呵的说,给你说是除魔卫道。
算了不说了,我睡觉,到了叫我。
这一路,那个舒服,卧铺都不如这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