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山又起身，去自己的西服兜里拿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有很多人。
    “哪一个？”霍景川看着照片困惑。
    毕竟穿着同样制服的人就有三个。
    他初步以为是站在前面的一个，“这位吗？”
    杨军走到跟前看了一眼，立马道：“不是他。”
    他手指点了点身侧的那位，个子比较矮的男人说，“是这一个。”
    霍景川把照片放下，“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关山立马回：“叫贾保卫。”
    霍景川深思：“那个研究员呢？”
    “研究员叫于天成，我们已经跟上面打过电话了，很快就能拿到上面寄来的资料。”
    杨军看旁边的路东方，神情疲惫，脸色苍白。
    伸手拍了拍关山，主动提议，“要不，咱们还是让三位同志先休息好，休息好了，吃顿饭，晚上再聊。”
    “对对对，是我糊涂了。”杨军立马起身，“走，三位同志，我们先带你过去休息。”
    霍景川知道老路状态不佳，也没有拒绝，直接跟着两人先去休息了。
    家属院内。
    谢晚宁给北北和依依准备了连环画，让墨宝帮忙照看，自己则去补个觉。
    昨晚，因为不舍爱人离开，完全没有休息好。
    北北和依依是个连环画迷，坐在院子里看完了一本又一本。
    日落西垂的时候，两个人就有些无聊了。
    “北北，依依，你们要是饿了的话，就自己拿些零食吃，妈妈昨晚没有休息好，我们要体谅她。”
    “知道啦，墨宝。”
    就这么挨着，很快天就黑了。
    北北和依依起初还开着灯，无数飞蛾在灯光下晃悠，桌子下各种蚊子嗡嗡地叫着。
    墨宝就吆喝着两个孩子抬板凳回了房里。
    又催促北北，去拿了一盘蚊香，用火柴点燃。
    “对不起，妈妈睡着了。”谢晚宁苏醒，蓬头垢面地往厨房跑，“给你们做面条可以吗？”
    大家异口同声：“可以。”
    谢晚宁听到微弱的否决声，跟着就乐了：“放心，墨宝不用吃面条。”
    当天，她没有买菜，从空间摘了几片白菜，又拿了两个鸡蛋。
    快速地做了鸡蛋面。
    一人一小碗，一人一个勺子。
    “如果以后去学校上学，你们就得自己吃饭，所以从今天开始，自己吃饭。”
    北北看了谢晚宁一眼，有些木讷：“妈妈，我们一直都是自己吃的。”
    “对，妈妈，你去上大学了。外婆和爸爸都是这么教我们的。”依依也解释。
    “没听妈妈说吗，如果。”谢晚宁温柔地解释，“既然你们一直都是自己吃的，那妈妈也省心。”
    吃饭的过程中，谢晚宁观察过。
    北北和依依都有自己爱吃的，和不爱吃的东西。
    但是两个孩子没让她生气，喜欢吃鸡蛋的，会提前把鸡蛋吃完，再吃白菜。
    喜欢吃白菜的，会提前把白菜吃完，再吃鸡蛋。
    吃完后，北北和依依才注意到了她的眼神。
    “妈妈，别看我们了，我们都快吃完了。该你了。”
    “好，我也赶紧吃。”
    谢晚宁看两个宝贝适应得那么快，心里就乐了。
    说不定，这两个孩子以后不会让她太操心。
    明天刚好是周末。
    谢晚宁想起上次赵志杰说的分钱，就带着儿子和女儿以及墨宝出发了。
    来之前，她还专门去城里逛了一趟，给那些合作伙伴买了礼物。
    两个孩子虽然年纪小，但不喜欢被抱。
    谢晚宁上楼梯时，看着他们，有些无奈：“两个小祖宗，妈妈手里的东西很沉，你们能走快一点吗？”
    “妈妈，你腿长，我们腿短。”北北发出了抗议，“你要对我们这些孩子包容一些。”
    墨宝心疼谢晚宁，也心疼孩子们，主动搭腔。
    “妈妈，你先去，我看着他们，慢慢来。”
    “那行，你好好看着啊，我拎着东西到了再回来接你们。”
    谢晚宁提着大包小包，快速地赶到了范大壮所住的筒子楼。
    门打开，范大壮就赶紧接过她带来的礼物，让她进屋坐。
    谢晚宁看着楼道口，为难地解释：“不好意思，能等等吗，有人陪我来的。”
    原本范大壮误以为是那位英俊帅气的男同志。
    结果看到两个小萝卜冒头，脖子上挂着水杯，在一只鹦鹉的陪伴下，慢腾腾地走了过来。
    两个孩子仿佛用足了力气，额头还冒着冷汗。
    “原来是你的儿子和女儿啊。” 范大壮松了一口气。
    他喜欢谢晚宁这件事，自己的同伴们都看得出来。
    那谢晚宁的爱人自然也能看出来。
    “叔叔抱你们进去好不好？”
    北北和依依同款拒绝的表情，“不要。”
    “为什么呢？”
    “爸爸妈妈说我们是大孩子了，要自己走。”北北解释。
    依依附和：“哥哥说得对。”
    谢晚宁在旁边同范大壮摇头：“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说不听。”
    进了屋，赵志杰笑着看向身后：“谢同学，你来得很准时。”
    谢晚宁幽默回复：“分钱，当然积极。”
    毕竟大家聚在一起就是为了分钱，所以赵志杰和范大壮也没有拖延时间。
    直接把钱全部摆在了明面上。
    “我这里有张纸条，叫到名字的，就过来拿钱。”
    大家鼓掌欢迎。
    刚坐下，没想到第一个就是她。
    “我以为我是最后一个的，我毕竟只是进货嘛。”
    “但是想要卖货，进货就是第一步。”范大壮笑道，“不信你问大家。”
    “没错，我们想卖这个，一直没有人支持，就是谢同学来了以后，我们这个小团体才熬出了个名堂。”
    “所以谢同学排第一，没问题。”
    “这里是五千八，你收好。”范大壮指着单子，“这里签上名字。”
    谢晚宁极其信任这几人，他们的办事效率和组织效率是很好的。
    因为有他们，这个生意才做到这么大。
    等几人的钱分发完了，谢晚宁才拿了自己的计划表出来，放到了桌上。
    “我去进货的时候，调查了一下现在最容易赚钱的货物，然后做成了一个表。”
    谢晚宁希望他们能好好看看，如果有意愿，自己也可以一起把货进回来。
    “可是我们人手不够啊？”
    “知青不是有一个救治团体吗，咱们把北城还没有工作，且有意愿的城市知青聚集起来。”
    谢晚宁郑重其事道，“尤其是女知青。”
    上次她开车，就发现寺庙外面等等路口，有很多返城女知青在摆摊。
    “当然最好的就是，能合格发展个体经济？”
    赵志杰目光看向谢晚宁，疑惑地问：“合格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