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韵做的事情,宁慕言一清二楚。她当然想出手解决老婆身边的花蝴蝶,但可惜池清给她下了命令,不许。
对此,宁慕言表示不解。
偏偏事务繁多,没法亲自跟在池清身边,再一次的,她提出一个建议。
“老婆,要不然你退圈吧,来给我做助理,我给你月薪百万好不好?”
池清觉得牙痛。
“你住嘴!你喊我什么?谁是你老婆?”
两辈子加起来都没结过婚,老婆这个称呼未免太过分了吧!
视频通话对面,宁慕言戴着银链眼镜,一边一目十行的看文件,一边和池清说骚话。
“你同意和我在一起了,就是我未婚妻呀,未婚妻也是妻,当然是老婆咯。”
你好会四舍五入啊宁董。
果然商人都是这么狡猾的吗?
池清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反正你不许管我的事,我和白韵有个合作。”
宁慕言翻文件的动作顿了顿,通过屏幕直视池清的眼睛。“有什么合作是我不能帮你的?为什么要去找她?”
酸味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都能闻到。
池清第一次后悔自己那晚冲动之下做的决定,她怎么可以忘了,全天下的女朋友都是醋坛子,宁慕言这个女人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见池清不说话,宁慕言微微皱眉,拿下了眼镜,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那只握笔的手瘦而有力,骨节分明,可以看到手背上青色的经络分明,此时放在高挺鼻梁上轻轻揉动,按压。
宁慕言似乎轻叹了一口气,水润粉红的唇瓣微启。
手、嘴、鼻子。
三样东西同时出现在画面里,池清脑海里不可避免的浮现出豆腐渣画面。
全都造访过她的身体。
她不自然的换了个姿势,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第一次,第一次想念宁慕言。
“好啦,等你回来我全部告诉你好不好?”池清声音放软。
宁慕言睁开眼睛看她,放在一旁的左手在桌面划了划,“我三天后回去,直接去剧组找你。”
“提前和导演请假。”
那是必然要请假的,每次和宁慕言见面后的第二天,池清都下不来床。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俩只要在同一个空间里待着,本来聊着正经事,聊着聊着就不正经起来。
池清万分庆幸宁慕言工作繁忙,世界各地飞,不常在她身边,如果是正常情侣,整天腻在一起,她迟早脱水死在床上。
任务没完成,还以这样尴尬的死法离开,她也不要活了,直接让黑暗神把她销毁算了。
私人会馆里,包间只有池清和白韵两人。
灯光明亮,桌上的菜肴色泽鲜艳,看着就十分美味。但坐着的两人,俱是没有去吃上一口的想法。
白韵再一次打量池清,论容貌,这女人和她姐姐各有千秋。她姐姐白伊家世优秀,富有诗书,气质恬淡,任谁第一眼看去都知道,是个名门闺秀。
而眼前的女人,池清,你看到她就知道,她是生长在悬崖上的花,风沙骤雨摧残她,同时也是她生长的养料。她不长在温室里,她长在阳光下,有着让人难以忘怀的,旺盛的生命力和复杂的内里。
白韵当然调查过池清,她嘲笑过池清的愚蠢,竟然会为了一个人渣浪费五年的青春,还爱的那么卑微,但她同时也惊叹池清的干脆,不爱的时候抽离的迅速而不拖泥带水。
白韵对池清好奇,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才会有如此复杂如此激烈的情感变化,才能在经历了pua和网暴之后,依然坚韧的活着,还活的那么好。
像被龙卷风席卷之后的玫瑰花,没有折断,没有枯萎,反而盛开的更加漂亮而鲜艳。
“是不是想通了,觉得我比宁慕言好,愿意跟我了?”白韵主动开口,调笑道。
池清浅笑一声,“你们这些人,对女朋友用跟这个字吗?”
白韵似乎非常惊讶,“你是宁慕言的女朋友?”
“不可以吗?还是说在你心里,我只配做她的情人,金丝雀,永远不能光明正大出现的那种?”池清的笑像一巴掌打在了白韵的脸上。
她没想到宁慕言那天说的话是认真的,竟然真的和池清在一起了。
不是玩玩,不是气话,也不是随口一说。
白韵脸色有点难看,她不否认池清的美丽和魅力,但她确实不会允许自己找一个池清这样的人做妻子。
玩物。
怎么可以成为家族的一份子。
会影响她的声誉,会影响她在家中的地位,白韵做不到。
宁慕言却不在乎。
“她真是疯了。”白韵咬牙,不想承认内心的那点羡慕嫉妒。
“所以我们现在可以正式谈一谈合作了吗?”池清岔开了话题。
白韵冷静了下来,“你想谈什么合作?”她不认为池清有什么值得和她合作的,两人的身份从来不对等,宁慕言还差不多。
“麻烦你亲自上阵,勾搭一下程恩,最好让她亏空个几亿,和万茂彻底拜拜。”池清说完,没等白韵质疑,继续说道:“当然,我这边也会安排人去引导柳菲儿,让她看清程恩的真面目,她们的婚约最后会失效,程恩会被退婚。”
白韵皱眉,“我疯了要陪你玩,你报复你前女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不让宁慕言帮你去勾搭程恩。”
“我也想过,但程恩见过慕言,这条路走不通呀。而你,亲爱的白总,你在国外几年,国内关于你的事情很少,你回国后发展新欢,很正常呀。”池清笑着解释。
白韵只觉得头皮发麻,“还是那句话,我为什么要帮你?”
池清歪了歪头,似乎是思考了一下,“事成之后,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白韵反问。
“我知道,你会见到的,你最想看到的画面。”池清轻声回答。
白韵目光闪烁,她最想要宁慕言和她姐复合,她姐不再伤心。现在又新增一个,池清和宁慕言分手,成为她的人。
想了想,白韵站起身,“耍我的话,你知道后果吗?”
“当然,白总现在左右无事,不如陪我一起玩一场游戏。”池清仰头,看着白韵。
离开包厢前,白韵问道:“你到底想做到哪一步?我好心里有个数。”
池清垂眸,笑的温柔,“我想让她身败名裂,众叛亲离,锒铛入狱,余生都在悔恨和绝望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