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洛笙眼角抽筋。
    这群人，比她还癫。
    “打工打疯了是吧？”顾洛笙无语至极。
    安宁挑眉：“实在不行你就真疯一下吧，去精神病院体验一下，要是真的出不来了，我申请你在里面演一部电视剧。”
    “我谢谢你啊。”顾洛笙翻了个白眼。
    “说实话，按照我现在的情况，可能……进去了连精神病人都害怕。”顾洛笙很有自知之明的开口。
    安宁：……
    “祖宗，实在不行咱们收敛点。”安宁都有点怕了。
    “正好，不知道去哪里玩了，我走了。”顾洛笙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就连顾洛兮都看傻眼了。
    “她真有病？”
    安宁瞪了顾洛兮一眼，“你才有病。”
    顾洛兮：……
    真幼稚。
    ……
    顾洛笙一出公司门，就看见两队人站在两边，那恭敬的态度像是接大小姐回家。
    呸，接精神病人回家。
    看见顾洛笙的时候，院长赶紧上前，“顾小姐，你能走吗？”
    “我是疯了，不是残了。”顾洛笙无语。
    院长：……
    ……
    到了病房的时候，顾洛笙打开摄像机。
    院长：“我们这里不能拍照。”
    顾洛笙笑：“放心，我不拍照，我开直播。”
    院长皱眉：“直播更不行。”
    “让我的病友们看看的我状况，顺便给你宣传一波，没准以后大家得精神病了都会来你这里的，你想想现在打工人这么多，没准哪天就疯几个。”
    院长一听，很有道理啊，就不阻止了。
    顾洛笙刚开始直播，大家就像是提前蹲点一样，一窝蜂的直接跑出来。
    ——我去，真的去精神病院了？
    ——哈哈哈哈，笙姐，你还好吗？
    ——笑死，第一次看见在精神病院直播。
    ——有一说一，笙姐要是真的进去了，以后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和一群精神病玩了？一想就好有趣。
    ——其实……说句心里话，我也想去精神病院玩，起码比我现在的生活欢快多了。
    ——笙姐，等你进去了，要是住的开心就介绍给我们啊。
    顾洛笙看见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压了压眉心，好变态的祝福啊。
    顾洛笙坐好，对方开始提问。
    医生：“你家在哪，你是哪里人？”
    顾洛笙白了他一眼，就像是看白痴。
    ——我去刺激，我马上就要知道笙姐住在哪里了。
    ——啊啊啊，医生，你这问题问的好。
    下一秒，顾洛笙还是回答了，“地球，社会主义接班人。”
    医生：？？？
    直播间的观众：……
    医生：“你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
    顾洛笙调整一下坐姿：“亚瑟。”
    ——我也最喜欢亚瑟，嘿嘿。
    ——神tm亚瑟，哈哈哈。
    ——医生，就问你慌不慌？
    医生：“你最想收到的礼物是什么？”
    顾洛笙：“带薪休假。”
    ——哭死，笙姐就算是疯了都还想着打工的事情。
    ——这辈子都不能带薪休假了，呜呜呜好难过。
    ——是我打工人的状态。
    ——笙姐，我嘴替。
    医生：“请问你有什么不足吗？”
    顾洛笙：“我成事不足。”
    医生：“那你有什么缺点吗？”
    顾洛笙：“我缺点钱。”
    医生：………………
    ——抱歉，实在打不出字来了，我已经笑趴在工位上。
    ——同事问我为什么抽，我说我羊癫疯犯了。
    ——老师把我叫起来了，让我去教室外面笑，我出来了，校长让我去学校门口笑……
    “最后一个问题！”医生缓缓吐口浊气，抬了抬眼镜，“如果给你一个重生的机会，你会选择成为谁？”
    顾洛笙这次很认真的想了三秒钟，然后不紧不慢的开口：“我想成为峨眉山的猴子，每天荡来荡去，还可以去抢别人的东西，抢完之后再荡来荡去，看见帅的可以薅他头发，丑的就给他一个大耳光。”
    ——噗嗤，哈哈哈哈！除非忍不住，要不然我真的不爱笑。
    ——完蛋了，笑的我腹肌都快出来了。
    ——笙姐，你干嘛，哈哈哈哈……
    ——医生，求你了，留下她吧，这精神状况可能比你们精神病院最厉害的病人还要疯。
    医生差点从自己的椅子上摔下去，说实话，他想了很多有可能的答案，但是顾洛笙每个问题都出乎他的意料。
    他觉得，这一次不是他整顾洛笙，是顾洛笙玩他。
    “还有别的问题吗？”笙姐抿了一口放在桌子上的白水，优雅的出声，“有就抓紧时间问，我虽然不忙，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快点。”
    医生惶恐，一时间分不清谁是医生谁是病人了。
    “没有了。”医生赶紧摇摇头。
    顾洛笙双腿交叠在一起，“好，那我还有问题。”
    “啊？”医生震惊的看着顾洛笙，以为自己耳朵不好使了。
    还有病人提问医生的？
    “这几个问题一直困扰我多年，我问了很多正常的医生，都不能给我答案。”
    顾洛笙话音一落，医生感觉脊背凉飕飕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说一直吃健胃消食片能吃饱吗？在自首的路上被抓了还算自首吗？皮卡丘发的电是直流电还是交流电？为什么学法律的叫律师不叫法师？安眠药和泻药一起吃，会边睡边拉吗？还有……你每天都在精神病院待着，你不会觉得自己是异类吗？”
    顾洛笙一口气说完，直勾勾的盯着院长，等待他的回答。
    院长摆摆手，“顾小姐，我宣布，您没事，现在可以回家了。”
    “哦。”顾洛笙面无表情。
    但是身形没动：“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院长一脸惊恐，朝着门外大喊；“我……我有病，我才是精神病人，求你们了，给我治病吧。”
    顾洛笙眨眨眼睛，很是无奈：“没想到我这么厉害，竟然还有甄别精神病人的能力，哎，人牛逼了就是不行，放在哪一行业都能风生水起。”
    ——笙姐去看病，她没事，医生疯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说笙姐比精神病人还疯。
    ——笙姐那灵魂发问也困扰我多年，有人解释一下吗？
    ——1.吃健胃消食片可以吃饱，但是很有可能你是先吃死，所以不建议。2.不算，因为不能确定你陈述证词是否正确。3.直流电，直流电只能造成焦黑，不能引起神经干扰。4.因为某游戏走中路的英雄叫做法师。5.可能不会边睡边拉，但是一般会脱水。6.依照现在看来，院长已经成为同类了。
    ——楼上有老实人，大家送她上去。
    ——哈哈哈，笙姐的粉丝真是……五花八门，笙姐，有人回答你的问题啦！
    ——你说你闲的没事惹她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