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帮。
帮主司徒横正和副帮主贝海石在密谈。
“他们走了吗?”
“人送到了天山附近,法王就让人离开了。”
司徒横点点头,想起一事,又说道:“峨眉那两道姑带的东西,法王也带走了吗?”
贝海石嘿嘿一笑,对着门外一击掌,立即就有帮众送来了两个蓝布包袱和两柄剑。
司徒横打开其中包袱一看,除了一些女子的衣物,里面就剩下几个瓷瓶。
他打开瓷瓶冲里面看了看,只见瓶内的红色液体,隐约还有一丝硫磺雷火的味道,很冲鼻。
“这是什么?”
副帮主显然早就查看过包袱里的东西,笑着答道:“就是一些雷鼠血液,也不知道那尼姑要这血液做什么用。”
司徒横点点头不说话,继续拆第二个包袱。
入目的就是一整张紫色的狐皮,除此之外,还是一点儿女人的衣物,以及十多两银子。
“两个尼姑出门大半个月,就为了这两样东西?”司徒横不满意道:“派去的人有没有好好盯着?”
贝海石笑道:“她们还在路上,就被我们抓了,绝对没机会转移东西。”
“行吧,先把东西放库房,再让兄弟们盯着,看看峨眉那群尼姑,到底有没有修炼九阴真经。”
司徒横摸了摸胡子,又叮嘱道:“让兄弟们一定要谨慎行事。这次法王的随从,只回来三个,且个个受伤,保不齐是郭襄那娘们打的。”
“帮主,那郭襄不会来报复我们吧?”贝海石想到近来的传闻,深怕上次他安排人做局郭襄的事让其知晓。
以郭襄如今的战力,金轮法王都已经不是对手了,杀他们还不是轻轻松松。
司徒横嘿嘿一笑,道:“海石,你多虑了。”
“元国的奸细遍布几个国家,咱们只需要推到他们头上就行。”他能坐稳帮主之位,除了实力强横之外,为人也是狡猾多端。
贝海石依然有一丝担心,他虽然号称“着手成春”,智计无双,但对上绝对战力的郭襄,不过是土鸡瓦狗。
“是吗?”
门外,一个清甜的女声问道。
“谁?”
司徒横当即冲出门外,顺着话音来源处拍出一掌。
轰!
来人也不含糊,直接和他对打了一掌。
这一掌,震得司徒横倒飞进厅堂之内,狠狠砸在地砖上,掀起一阵烟尘。
而贝海石也已冲出,却是瞅准他们动手的空隙,准备外逃。
砰!
不过,他刚刚一露头,就被一拳砸中,也飞入了厅堂内,跌在正欲起身的司徒横身上,使得后者直接喷出一口老血。
“你..是...谁?”
司徒横到底是宗师中期实力,被这样重创了,还能说出话来。
这时门外进来两人,一个是个十多岁的小丫头,另一人却是个中年尼姑。
“你们刚刚不是在谈论我们吗?”许灵儿甜甜笑道:“这不,我们不就来了?”
此时,肃清外面小喽啰的叶青和叶蓝,也走了进来。
刚缓过劲儿来的贝海石指着两人,眼睛睁得老大:“你们没死?”
“你都没死,我为何要死!”
叶青说话时,面无表情,但语气里的杀意在场诸人都听出来了。
一路上,她和叶蓝都很谨慎,每次吃东西都会验一遍。
就是住客栈,也是两人轮班换着值夜和休息。
可回来的路上,她们两人却直接踩进了长乐帮设置的陷阱里,被抓住献给了金轮法王。
“他就交给你俩了,别弄死就行,我还有事儿要问他。”许灵儿对叶青和叶蓝道。
“好。”
随即,贝海石就被他们像拖死狗一般拖出了门外。
许灵儿拿起桌上的几个瓷瓶,还有那条紫狐皮,统统用包袱一卷,递给随后而来的孤鸿子:“帮我拿着。”
“司徒横,你号称司徒霸天,当真够霸道,连我们峨眉派,也敢让人监视。”风陵咬牙切齿道:“竟然勾结元国,故意放出假消息,害得我师父差点身陨。”
“你,罪该万死!”
前天,去查消息的弟子,终于传回确切的消息,当初屠龙刀的消息就是从长乐帮流出来的。
而叶青和叶蓝,此前也是被长乐帮所掳。
两笔账一起算,连风陵都怒火满满要亲自下山,把这群人打杀掉。
“师太,是元人逼着我们干的。我司徒横平生最佩服的就是郭女侠,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坑郭真人啊。”
司徒横平日嚣张跋扈,这会儿发髻散乱,身受重伤,倒是看着凄惨无比。
说着求饶的话,活像峨眉派这群女人在故意欺负人一般。
“是他,是他出的主意。”他手指着门外的贝海石,喊道:
“帮里的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是他在管,我一直在闭关,什么都不知道啊。”
“就连让人监视峨眉派,也是贝海石那狗贼派人在做。”
生死关头,司徒横把脏水一桶接着一桶往同伴身上倒,就盼着自己能够活命。
从峨眉下山的路口,就有长乐帮的弟子隐藏起来,监视每个上山下山的人。
特别是峨眉弟子,每一个下山办事的,几乎都处在长乐帮的监控之中。
这一回峨眉山出动众多弟子要扫清长乐帮,多亏了许灵儿动用灵识,找出了隐藏的人。
提前扫清了这群监视者,才打了长乐帮一个措手不及。
司徒横把责任推给二当家,也是在赌,赌传言中心慈手软的风陵师太,不会下杀手。
赌她们不知内情,最好能放自己一马。
“帮主,你...你...”贝海石一激动,直接气晕过去。
叶蓝踢了贝海石一脚,骂道:“别给我装死。”
她那一脚,看似轻巧,实则用上了灵力。
所以,贝海石当即就被踢破了气海,成了个废人。
方艳青从外面提溜进来一个瘦削的老头,禀报道:“师父,师叔,这人想趁乱逃跑,被我抓了。”
那老头被扔在地上,就不住磕头:“师太,我只是个账房啊,我没有干坏事,放了我吧。”
帮主和副帮主都栽了,他一个没有多少武力的账房,这群尼姑应该不会跟自己计较。
“你是账房?”许灵儿问道:“把库房钥匙,还有往来账册,都交代清楚。”
那账房先生见大当家和二当家都被人压着打,自然不敢隐瞒。
接着,司徒横就眼睁睁的看着平日忠心耿耿的账房,将帮内的库房、以及他和贝海石的小金库交代得一清二楚。
甚至连自己房内的地道,都被他说了出来。
这尼玛,后路都被截断了。